然是接近一個月,都還未恢復?
“這倒是,我這傷是半年前被一位練氣九重樓的修士,以一口玄冰劍擊中肩胛。如今傷勢雖好了大半,裡面的寒氣,卻需慢慢抽取,還要四五月才能復原。只是這傷也值得,那人被我近距離以破甲尖鋒指配合靈器指套,直接插爛了眼睛!”
北堂婉兒笑吟吟著道,居然是眼含得色,旋即又滿眼無奈:“若非如此,我也不用佔據那個保送名額,強逼你出手。直接就可下場,將那人壓下去!”
說到此處,又深深看了莊無道一眼:“你很不錯!那元磁地眼與地髓之事,雖是使人心嫉。然而既然有我北堂家的庇護,那就無妨,以後可儘管施展。實話與你說,離塵宗內已經有一位金丹老祖,預定了收我為徒。不過你若能擊敗那人入門,也恰可與我在離塵宗內互相扶持。”
第四十章北城莊家
莊無道暗暗驚訝,想不到這北堂家,居然還有如此通天之能。
不過能使金丹修士收為親傳弟子,北堂婉兒的天資,怕也是極其了得。如非是此女要把那破甲尖鋒指練到一重天境界,又身上有傷,估計早就踏入練氣境。
也怪不得這女孩會被北堂家立為下任家主。金丹修士的弟子,至少也是築基境的前程。
如今東吳國內,築基修士總共也不過九位。而越城中,更只有那位鎮南將軍是築基初期的修者。坐鎮此間,就是為防獸潮來襲。而鎮南將軍府的權勢,比之北堂家還要顯赫。
只需北堂婉兒能平平安安活幾十年後踏入築基,那麼越城北堂,就至少有二百年的繁盛。
北堂婉兒語中的互相扶持什麼都是虛的,估計還是被她利用居多。不過北堂婉兒的師長既然是金丹祖師,在門中定然是真傳弟子的身份。得其照拂,自己在離塵宗內,就不至於孤立無援。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有利益衝突,他從不以為,那離塵宗內就鐵板一塊,上下和諧。
“小姐厚愛,無道承情了,我盡力便是!”
莊無道想了想,又略覺不妥。這不是自己盡力便可,自己若能將那古月家那人壓下去也就罷了,不能壓下去,沒了北堂家的庇護,那麼恐怕就是劍衣堂滿門死難之局。與那古月家子弟的一戰,他是無論如何都要勝出!
思及此處,莊無道便又語氣一變,決然堅定起來,眼中隱透著幾分殺伐之意,鋒芒略顯。
“大比之日,定然不會負你所託!”
北堂婉兒立時會意,臉上的笑意愈濃:“無道師兄你是極聰明的,想來是不用我擔心了。這其實也是為你自己的前程,師兄當勉力為之。只要是盡了心,即便不成,北堂婉兒也一樣感激不盡。師兄你日後若要去闖那道業天途,婉兒定會託請師尊破例照拂一二。”
又似是不放心,離去之前又凝聲叮囑道:“對了!最近師兄最好是莫要出門。據我所知,那古月家的人,已是在四處打探師兄的根底。想來也應知曉了你我幾十日前會面之事。北堂家的那位,一向是不擇手段的。難保不會對你生忌憚之心,對你下手。你這間大院有兩位練氣境修士坐鎮,有靈陣示警,暫時應該無妨。再過些日子,我家另一位練氣八重樓的供奉,就會趕回越城,我會讓他隨在身邊護衛的。”
莊無道失笑,他最近只嫌做夢練拳的時間不夠,哪裡還有時間出門?
不過見北堂婉兒,如此鄭重其事。也就神情肅然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待得這主僕二人離去,莊無道就又陷入了深思。既為劍衣堂的處境擔憂,又覺奇怪。奇怪的是北堂婉兒能被金丹老祖看重,家族長盛不衰,應當不懼古月家日後反撲才是。為何又對這次大比如此在意?千方百計,想要把古月家的擠落下去,這其中玄機何在?
心情沉重,莊無道卻只能暫時壓下疑惑。轉而將二十日前,北堂婉兒給他的那枚血元丹取了出來。
這枚丹,莊無道這二十日裡一直都不曾有過動用的念頭。所謂無功不受祿,一旦秦鋒與北堂家談不攏,他便打算將所有送來的東西,都原樣退回。
此時既然已經協商妥當,那麼這枚血元丹,就可使用了。按照雲兒的說法,只需加入幾種藥材,就可更易‘血元丹’的藥性。使自己能盡得血元丹激發血脈潛能之利,又不會藥力激發,在體內產生真元。
可以借這血元丹之助,一舉將手臂上的筋脈都全數貫通,完成大摔碑手的練體之法。
日後施展這門掌法時,就可盡展其威。在短短几日之內,使大摔碑入一重天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