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滿意,滿意極了!”
北堂婉兒那黑白分明的眼,又彎成了月牙,煞是好看:“原本只有一成的把握,只是賭一賭試試看。不意你這傢伙,居然也修成了一門絕頂的橫練功決。如此一來,只需你突破練氣境,倒有了四成的勝算!伯父他果然慧眼識人,沒看錯你。”
北堂婉兒語中的伯父,自然是指北堂蒼絕。
北堂琴這時卻忽然踏前一步,眼神寒冽:“速成?你那牛魔元霸體,究竟是如何速成?”
莊無道斜目看了她一眼,並不心驚。只因知曉,在他顯露出這門橫練功法之時,別人就會有此問。同樣是語氣冷淡的答道:“我服用過地髓!”
雲兒曾說過,只需三滴地髓,就可使他速成這門牛魔霸體。以次搪塞,正是絕佳的解釋。
“地髓麼?難怪呢,我若是你,也不會想要別人知曉。”
北堂婉兒恍然,眸中卻在發光:“這麼說來,在這越城之外,有一個元磁地眼?我知曉你最近一個月頻頻出城。莫非就是因此之故?說是為躲避史虎的報復,其實是在修煉牛魔霸體、以你拳法上的造詣,那史虎幾人,怎可能是你對手?”
“無可奉告!”
莊無道不願回答,撒謊越多,錯的越多,就讓這北堂家的人自己猜測好了。
“至於元磁地眼,是有!然而若非是親近信任之人,某不願告之。或者出得起價錢也可。”
那元磁地眼對他已無用,遲早要透露出去,也只有北堂家才能出得起令他滿意的價格。
北堂婉兒果然聞絃歌而知雅意,沉吟道:“這可真讓人為難,這樣如何?再送你們五十副精製鐵甲,一件靈器半身甲,一張寶禁符,兩枚血元丹。無道師兄,為人可不可能貪得無厭。”
莊無道面色不變:“血元丹我要四枚!”
有了四枚血元丹,他身邊那幾個本來武道天賦不錯,又因資質之限,無望在二十之前突破練氣境的兄弟,就有機會成為練氣修士。
他遲早要離開,那就給劍衣堂的兄弟,留點厚實些的底蘊好了。免得自己離開之後被人欺侮。
“成交!”北堂婉兒應的爽快:“明日我便遣人把東西送來!”
北堂琴卻一陣大急:“小姐!你怎能——”
血元丹在市面上,是有價無市,即便是身為越城第一豪族的北堂家,庫存的數量也不多。
北堂婉兒卻擺了擺手,示意無妨。這其實不是買元磁地眼的價格,而是她在莊無道身上,追加的投資。
若能將古月家那人壓下去,別說是四枚血元丹,就是八枚十枚,那也是值得。
北堂琴只好住口,卻愈發的看莊無道不爽:“運氣倒真不錯,居然有這等樣的奇遇!可惜人蠢了一些,以為蒼絕先生面前,你也能隱瞞?真當他看不出你修了橫練之法?可笑!”
言中隱含豔羨妒忌,就連自己都沒察覺。若是有一滴地髓,那麼她現在就是練氣六重樓的修士。地髓有洗骨伐脈之功,她日後的前途,也會更加寬敞。說不定不用止步於練氣中期。
莊無道默默,只當沒聽見這北堂琴說話,似這樣的女子,他無論怎麼做,都得不了對方的好感,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帛圖,直接拋了過去;“位置在城外百里處,你按圖索驥就是。你知道該如何尋地眼?”
他是早就想賣了,所以連地圖都已經畫好。
北堂琴看了看圖,就啞然失笑。元磁地眼可以扭曲人之感觀,周圍有如迷陣,這是眾所皆知之事。
這處地方,對別人可能無用,在北堂家而言,卻是實實在在的寶地。
族中之人可以在此修行,未必能夠二十歲前把牛魔霸體修成一重天。然而修行資質稍差之人,也可在三四十年後,擁有幾可與練氣初期的修士比肩的實力。又說不定後輩中,有資質出眾之人,能夠有所成就。
再者這世間,又不止是牛魔元霸體這一種需要元磁地氣的土行功法。
“此事事關重大,我就先回去了。原本是想著尋你比試一番,舒展一番筋骨。不過既然你修的是牛魔元霸體,那我說不定都撐不過三十合。要你相讓,又好沒意思。就先告辭了!”
莊無道毫無得意之色,看了看北堂婉兒的左肩:“小姐太過自謙,若非你傷勢仍舊未愈,是我必輸無疑才是!”
北堂婉兒確實高看了他,即便是現在,若沒有了‘雲兒’代他動手。兩百合之內,他也休想將這北堂婉兒擊敗。
心中也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