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左一右,兩劍都不由自主的,被分別斥退開了百丈之外。
莊無道楞了楞,看向了身側。只見那燕鼎天唇角微勾,似笑似諷道。
“你二人本無恩怨,何需生死相搏?不如給我這無名散人一個顏面,停手罷戰如何?這離寒宮據說共有三層,何必定要在此處,就要分個勝負生死?待我等到了那第三層入口,怕是不爭都不成,那時你二人再爭鬥也不遲!”
“這是,兩極元磁神光?”
那司馬雲天斜視了那黃色光圈一眼,而後就又注目著燕鼎天,皺眉沉吟。
似是在猜測著,眼前這位不知姓名的散修來歷。不過那鎖住莊無道的劍意,卻是悄然回束。
燕鼎天看在眼中,啞然失笑,莊無道的劍術強絕,出人意料。莊無道可能不想動手,這司馬雲天卻只會比莊無道,更不情願。
只是寧真身死此間,司馬雲天身為玄聖宗門人,中原寧氏的盟友,不能不出頭。
此時此刻,二人缺的只是一個下臺的臺階。
燕鼎天目光微轉,而後目視遠處那一眾修士:“你們赤陰城的人,難道就不出來說幾句。”
湖上沉寂了片刻,而後眾人視線之中,一位穿著赤陰城道服,二十歲許年紀。貌似誠懇,然而眼中卻隱含著幾分無奈。
“不知二位,可否聽我一言!二位身份尊貴,有人傷損,都不是小事。這次是我赤陰城,為羽師妹挑選道侶,才將諸位請至此間。若你們二位在離寒宮有什麼意外,我赤陰城都不知該怎麼交代。就如那位道友所言,有什麼恩怨,大可到離寒宮之事抵定之後,二位再私下解決!”
那人說話時,也抬起了頭。平平常常的五官,面上全是麻點,不過卻並不使人感覺不適。
“就請給我赤陰城一個顏面,二位停手如何?”
兩人爭鬥,本與赤陰城無關,可既然燕鼎天已經將球踢到他腳下,他身為赤陰城弟子,就不能不做回應。
畢竟司馬雲天與莊無道身份不同,都是宗門棟樑。似其他的散修與諸宗嫡長子,死得再多都與他無關。
莊無道正好奇此人身份,燕鼎天卻已小聲笑道:“這是赤陰城的飛鵠子,同樣名不在穎才榜,然而實力據說還更勝羽雲琴一籌!本來是最有望,與羽雲琴雙修的人選之一。我方才若不點他出來,只怕是巴不得看戲,觀你二人在此打生打死——”
遠處那司馬雲天眉頭皺得更勝,掃了那飛鵠子一眼。而後右手一招,把那墨色長劍收回,看著莊無道冷冷道:“此戰推遲,三層之後,我定然會與你戰上一場!不死不休!”
說完這番話,司馬雲天也不等莊無道回答,就已御劍飛空,傳入到湖畔白霧之內。
燕鼎天不由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