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聲震長空。可在大笑的同時,目光也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離塵方向。
他知曉魔檀子為何同意參與,不是為那兩處可開宗立派的上等靈地,而是為莊無道。
金丹榜二十二位!真未能想到。這南方之地,居然有如此妖孽,橫空出世。
二十年成丹,戰力就可與元神比肩。離塵宗有如此天縱之才,未來確使人生忌。即便是身為天下第四散修的魔檀子,此刻也生出了畏懼之心。
可既然已經得罪了,那就乾脆得罪到死,讓對方永無法翻身,永無法報復,才是良策。斬草除根,才能斷絕因果。
魔檀子,無疑是深悉此道——
既已有了定論,那麼此事就不宜再拖,遲則生變。太平道敗得不冤,最使人他惋惜不已的,就是這北方大宗,居然能容此子安然成長至今。
不知此子,一旦風雲化龍,那就是滅宗之禍麼?
又想起了自家那位弟子,今日強行破開的天機碑封禁。如今此事,怕已轟傳南北,震動天下。
尤其是乾天太平宗內,不知又會是怎樣的風波?
思及此處,步玄清不禁幸災樂禍的笑了笑。如此說來,這損耗的一隻四階妖獸,近三千四階蘊元石,倒也划算。
對面的魔檀子,卻沒什麼好心情。眉頭緊皺,總感覺自己好像是遺漏了什麼。
尤其是聯絡斷絕之前,他透過分魂化體,看到的那三雙劍翼。莊無道的背後,一大二小的劍翼,這門使此人直接擁有抗衡他分魂化體實力的玄術神通。即便此刻,也仍使他隱隱感覺不安。
思忖片刻,魔檀子毫無所得,只能失笑。忖道那劍翼神通,難道還能使離塵宗上下的實力,都成倍提升不成?
三大魔宗聯手,便是乾天宗也不敢言必勝——
第六二六章諸宗反應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北方冰泉山。天已入冬,整個冰泉山脈範圍,都已冰封,寒風刺骨。特別是近年,天一之北尤其寒冷,大片的寒潮,從北面席捲而下。普通生人若至此間,若無特殊防護。只需一夜時間,就會凍成冰塊,再不能動彈。
不過對於太平道弟子而已,卻無妨礙,甚至樂在其中。太平道弟子,多修水冰二系功法,所以每當冬日,都是太平道弟子修行進境,最速之時。
蕭靈淑本在入定,準備趁此天時,提升久已未曾突破的修為。不過此刻,卻不得不因一張信符之招,離開了閉關的靜室。
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事?
蕭靈淑心中頗為奇怪,默默思忖猜測著。與自己有關之事,無非那幾樣而已。
前一陣子,夫君倒是提過,正謀求使二人一起調往北海太玄道宮。一方面可避過因孽障引發的風波,一方面夫君也將正式執掌一方道宮,可真正為父親臂助。自己也能借西海一地的資源,衝擊金丹之境。
莫非是此時,已有了定論?
這般思忖著,蕭靈淑不由加快了遁速。不過多時,就進入了一處洞窟之內。裡面亭臺樓榭俱全,溫暖舒適,並不受外面寒風滋擾。
只是當蕭靈淑踏入這洞府內的主殿之時,卻只覺全身一疆。一股前所未有的冷意,瞬間籠罩全身,幾乎將她整個人完全凍結。
此時這主殿內,只有四人。北方蕭氏家主,太平道掌教蕭守心,面無表情的坐在殿中上首的雲臺之上。旁邊是蕭氏最得力的靈奴蕭元空,出身奴僕,卻只用七十三年成丹,據說距離元神,僅只一步之遙。
再還有,就是她的夫君重陽子沈珏。此刻卻是面如寒冰,直直跪在了蕭守心的身前二十丈處。
蕭靈淑一陣茫然,更有些顫慄的,看著上首雲臺上的父親。神情雖是一如往日般的死板冷硬,難知喜怒,不過蕭靈淑,卻能從蕭守心的眸中,看出了一股狂烈的風暴正在孕育。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蕭靈淑愕然不解,自己的夫君,到底是做什麼?需要跪在此處?是為蕭丹,自己那孩兒之死麼?可這件事,不是早已過去?
五年之前,父親雖也悲痛,可對夫君卻並未苛責。總不可能,在事隔五年之後,再做追究?
那麼又是另有什麼緣故,夫君做了什麼錯事不成?不會,夫君行事一向都極有分寸,智慧才能都是萬里挑一。除了為人孤傲了些,就別無使人詬病處,又怎會輕易犯錯?使父親怒不可遏。
不對,這暴怒之意不但是對夫君,也是針對她——
“父親,不知到底是因何故生怒?”
蕭靈淑身軀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