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夫妻之實,在你嫁去魯地的路上,那短命鬼便奉命出征,結果卻慘死於我軍之手。”
蔡夫人氣得銀牙緊咬,粉拳緊握。
而成陵君卻是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你們幹什麼,這不是你們能進的地方。”
“我有急事向主公稟報。”
成陵君不禁眉頭一皺。
咚咚咚!
隨著一陣快速的腳步聲,只見一名護衛出現在門前,“啟稟主公,外面有一隊人馬正往我們這邊行來。”
成陵君眉頭一皺,頗為不滿道:“你慌什麼,這小小濮陽,焉能困得住我。”
畢竟久經沙場,對此他是絲毫不懼。
“小人該死。”
“還不退下!”
成陵君道:“若是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準進來,莫要打擾我與故人敘舊。”
“小人遵命。”
言下之意,就是誰敢闖進來,格殺勿論。
這護衛剛剛退下,便聽得院外有人叫囂道:“成陵君,你這淫賊,快些放我阿姐。”
蔡夫人激動道:“季武。”
成陵君緊鎖眉頭,看向蔡夫人,極其不爽地說道:“你弟弟這是在自尋死路。”
蔡夫人神色一慌,又道:“你若敢動季武半分,我決計饒不了你。”
外面又是一陣喊話。
“成陵君,大淫賊,快些放了我阿姐。”
這回好似有著數百人在齊聲叫喊,就連屋頂上的灰塵都在跳動著。
成陵君聞言,不禁緊鎖眉頭,眼中充滿著殺氣。
濮陽城就這麼大,這麼個吼法,很快就會將全城的人都給驚醒過來。
要打要殺,成陵君倒是不怕,但他再怎麼也得顧忌自己的名聲,這麼喊下去,今晚註定無果,他念念不舍的瞧了眼蔡夫人,站起身來,道:“真是抱歉!是我沒有安排好,以至於讓令弟打擾了我們敘舊,但是下回我絕不會再犯這種錯誤,告辭!”
“等等!我父親!”
“若是姜姬想見你父親,就來大梁找我。”
言罷,成陵君便大步出得門去。
來到院外,只見數百人將他們團團圍住,成陵君抬目瞧向身著戰袍,騎在馬上的姜季武,笑道:“好小子!不愧是姜家的後人。”
姜季武長劍指向成陵君,道:“你這大淫賊,還不快滾,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成陵君微微皺,眼中閃過一抹殺氣。
“季武!我沒事,放他們走吧。”
聽得院中傳來一聲叫喊。
成陵君外門內一瞥,上得馬車,他的護衛直接無視姜家的家兵,直接往外走去,姜家的家臣不由自主的讓開一條道來。
待他們離開之後,姜季武立刻跳下馬來,衝入院內,只見蔡夫人站在院中,他立刻跑過去,“阿姐,你沒事吧?”
蔡夫人瞧著姜季武緊張的模樣,眼中泛著淚光,抬手摸著姜季武的腦袋,柔聲道:“先生說得對,我的季武是一個好孩子。”
姜季武嘿嘿道:“老師有這麼誇我麼。”
蔡夫人笑著點點頭,旋即又是嘆道:“可是如今我們父親在他手裡。”
“父父親?”
姜季武眨了眨眼。
今夜對於姬定而言,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啊!
他已經在廳中來回踱步小半個時辰了,在火光照耀下,還能夠看得出他有些焦慮,雖然他對此是期待已久,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也是臨時做出調整,焦慮自然也是在所難免。
“先生!先生!”
法克突然興沖沖地跑了進來。
“怎麼樣?”
姬定聞之一怔,急忙迎了過去,迫不及待地問道。
法克嘿嘿道:“姜季武那小子可真是沒有讓先生失望,那一番吵鬧之後,成陵君是直接帶著人馬連夜離開了。”
“是嗎?”
姬定呵呵一笑,道:“想不到那成陵君的臉皮這麼薄,直接就走人了。”
法克道:“先生有所不知,就姜季武鬧得那動靜,您看著好了,不出一日,就能弄得滿城皆知,他留在這裡被人罵麼。”
姬定哈哈一笑,道:“這就是我想要的。”
然而,除他之外,還有一個人也沒有睡。
這個人就是衛侯。
他也是第一時間得知這訊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