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當成了狼心狗肺,真是豈有此理。
在一旁看笑話的擎薄,不禁樂呵呵道:“如今富大夫應該知道我為何要用刑了吧。”
富術雖然心中生氣,但他知道此時還是該以大局為重,在沒有查到證據之前,一定要保護好左槐,道:“不管怎樣,在沒有確實的證據,我不贊成用刑。”
擎薄道:“你有你的方法,我有我的方法,你無權干預我。”
富術道:“倘若不小心出了人命,你負責嗎?”
擎薄呵呵道:“我負責就我負責。”
“你!”
富術沒有料到擎薄會這麼強硬,但很快他便想明白過來,擎薄後面可是站著無數的儒生,即便打死左槐,也沒有人會怪他的。
一時間,富術也不知該如何應對,他只能坐在這裡跟擎薄耗著,避免他真的下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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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子讓與殷順且談過之後,立刻也派人去尋找證據。
墨者也是先入為主,他們認為這就是賙濟在設計陷害左槐,故此他們開始著手調查賙濟。
而他們調查的第一個關鍵,就是為什麼五個刺客,在賙濟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行刺,五個刺客竟然無一生還,而賙濟卻安然無恙。
姬舒在得知此事後,覺得這麼下去的話,只能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學生以為這絕不是賙濟在故弄玄虛,因為這並不利於他的變法,而且以他的本事,他根本就不需要這麼做,他也能夠壓制住墨者。”
子讓問道:“那你以為這是何人所為?”
姬舒道:“學生昨夜想了整整一夜,這極有可能是紲錯等人所為。”
子讓遞去兩道疑惑的目光。
姬舒道:“恩師之前調解過左槐與賙濟的矛盾,那應該也有所瞭解,其實賙濟最初提出私刑需要報備,針對的是那些世家大族,但也不知為什麼,傳到左槐他們那裡,卻變成針對墨家,以至於鬧出這誤會來。
沒過去多久,這下灣村就出事了,那顯然是一個陷阱。而當時左槐正在氣頭上,他不可能想得細緻,還先破壞下灣村的耕地,引誘賙濟前往,明顯就是有人想讓左槐當這個替死鬼,而以目前局勢來看,繼續鬧下去,對紲錯他們其實最為有利的。”
子讓思忖半響,問道:“那你以為這事該如何應對?”
姬舒道:“目前他們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是左槐所為,而我們也沒有證據證明不是左槐所為,在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必須給予他們壓力,否則的話,左槐在他們手裡,只怕是難逃一死啊!”
子讓沉眉不語。
姬舒偷偷瞄了眼子讓,道:“學生知道的老師的顧慮,若是老師親自出面的話,這事只會越來越大,甚至可能會引起衛、宋兩國之間的矛盾,學生願意為老師出面。”
子讓聽罷,突然瞧向姬舒。
姬舒微微一怔,微微低頭,不太敢直視老師的雙眼。
過得好一會兒,子讓點點頭道:“就由你去辦吧。”
姬舒道:“是。”
“為師老了。”子讓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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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侯雖然身處宮中,但並不是說他對外面的事,是一無所知,恰恰相反,他是瞭如指掌,眼看這事情越鬧越大,他也感到非常不安。
但是他也沒有太多的辦法去制止,畢竟他是要嚴明法令,如果他因為外界的因素,比如說子讓,而停止調查,那他還怎麼嚴明法令,可他心裡又有些擔心。
於是,他將姬定找來,詢問對策。
“雖說如今得到了儒生的擁護,但若是不加以制止,導致牽扯的人越來越多,這局勢恐怕難以控制,這也讓寡人心裡不安啊!”
“君上之所以感到不安,那是因為君上對司法疏於掌控,以至於現在無所適從。”姬定緩緩言道。
“先生所言極是啊!”衛侯是連連點頭,又問道:“不知先生可有良藥?”
姬定道:“如今外面人心惶惶,治安受到極大的威脅,君上可藉機設刑獄司,將司法權收回來。”
“刑獄司?”
“是。”
姬定道:“目前絕大多數國家都是政法合一,簡單來說,就是縣公亦掌刑獄,而出任者縣公多半也都是世襲制,君上若設刑獄司,專管刑獄,等於是將政法分離,如此便可將司法權拿回來。”
衛侯聞言,不禁眼中一亮。
姬定瞟了眼衛侯,繼續道:“這還只是其一,其二,君上亦可藉此招攬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