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3部分

與胖女人的對話(2)

“你甭管誰告訴我的,你就說那女的是誰吧?”

“我明天再跟你解釋行嗎?”

“我要你現在就告訴我,那女的是誰?”

我一看文新如此的窮追不捨,看來她非要問個水落石出不可。而且,我估摸著,此時她已經知道了那天晚上到我這裡來的是米蘭了。因為這件事情我已經跟警察交待了。他哥哥肯定也知道了。不可能不告訴她。她之所以要這麼刨根問底兒地追問,恐怕是想考驗一下我對她的態度,看我是否跟她說實話。我想不如跟她如實說了算了,也免得她胡亂猜疑。

想到這裡,我就笑著說:“在你們這個城市裡,我還能認識誰,除了你,再就是米蘭了。那天晚上米蘭到西苑花園來看她姨媽,順便就過來看看我。沒想到還遇上了一件人命案!你說嚇人不?”

聽我這麼一說,文新好半天沒有吱聲。

“哎,你怎麼不說話呢?”我問她。

文新小聲嘟囔著說:“你讓我說什麼呀?”

“你怎麼啦?”我估計文新很可能吃米蘭的醋了。因此,就又問了一句。

文新沒有回答我的問話,竟然把電話撂了。

此時,我已經走到四樓了。由於樓道黑,我怕摔跟頭,因此就一直站在三樓跟四樓的緩臺上跟文新打電話來著。現在,文新把電話撂了,我也不好再打過去跟她解釋。這種事情在電話裡是很難解釋明白的,我必須得當面跟她解釋。我知道文新對我有好感,米蘭也對我有好感。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剛剛來到這個城市才這麼幾天,怎麼就捲進了這麼一樁粉紅色的三角故事裡去了呢?

我搖搖頭,自己很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這時,我忽然發現,我身後的牆上有一縷細細的光線,我有些奇怪,這光線是從哪兒來的呢?我急忙轉過身,去尋找這光線的來源,就在我回身的那一瞬間,我聽見了一聲輕微的關門聲,牆上那道細細的光線也隨著關門的聲音倏地消逝。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三樓的那個胖女人在偷聽我打電話。

我小心翼翼地把著樓梯,走上了五樓。拿出鑰匙把屋門開啟,走進屋,開啟客廳的燈,突然就產生了一種溫馨的回家的感覺。人這玩藝兒真怪,不論你走到哪兒,只要在那個地方紮下營寨,就有了一種“家”的感覺。其實,生命是遊蕩漂泊在紅塵世界中的一條小船,而漂泊過程中的每一個落腳點,都是生命歇息的“港灣”,這個“港灣”,實際上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那個“家”,也是漂泊疲憊了的生命得以喘息的一個所在。

我把電視開啟,讓電視的聲音在我這空蕩的房間內把寂寞的清冷驅走,然後走進衛生間,撒了泡尿,又洗了把臉,感覺非常的疲勞。我坐在電視機前,看著螢幕上那些閃閃爍爍飄忽不定的各種畫面,思緒卻有些遊移,我不知道我都想了些什麼。後來,我就坐在電視機前睡著了。

我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是一陣強烈的“嘭嘭”的敲門聲把我給驚醒了。我睜開發澀的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耳鼓裡傳來的卻是激烈急迫的敲門聲。我看看錶,已經是子夜時分了,這個時候,有誰會到我這來敲我的門呢?想到這個小區那一樁樁可怕的關於“鬼”的傳聞,一時間,我就覺得頭皮有些發奓。我強忍著恐懼,走到門口,虛著聲音問道:

“誰?誰呀?”

我這麼一問,門外的聲音忽然沒了。

這冷不丁消逝的敲門聲更讓我感到恐怖,明明是有人在敲門,怎麼我一問,竟然沒有聲了呢?難道真的有“鬼”在叫門?那一瞬間,我的脊樑骨刷地一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冷汗也在我的腦門上沁了出來。我仗著膽子,再一次大聲問道:

“誰呀?誰在敲門?”

門外仍然沒有人回答我的問話。

我一聽門外沒聲,也不敢貿然去開門,就把門口的那個電燈開關閉了。剎那間,整個廳裡除了電視上的光線之外,再沒有別的光亮了,整個房間形成了一種朦朦朧朧的晦暗。我又在門口聽了一會兒門外樓道里的動靜。過了一會兒,我聽見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和一個不甚明顯的關門聲。然後,整個樓道里就徹底死寂下來了。

經過這一番折騰,我的睡意徹底讓這莫名其妙的敲門聲給嚇沒了。我也沒有心思看電視,就回房間睡覺去了。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就像烙餅似的,翻來覆去,一直到外面的天色都有些發白了,我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誤會和猜疑(1)

我再一次醒過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