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像。她一見我,就非常得體非常含蓄地笑著說:“您就是原野先生吧?新新正在房間裡等您呢!她爸爸沒在家,沒人能說得了她,你趕緊上去看看她吧!”
我急於想弄清楚這個女人的身份,因此,我就看著她問道:“阿姨,您是文新的什麼人?”
“我是她母親啊!”她微笑地看著我說。
“哦,您是藍阿姨?”她這麼一說,倒讓我猛然吃了一驚。她長得也太年輕了。我所以叫她藍阿姨,是因為我知道文新的母親叫藍枚。她是演員出身,後來又當過導演和劇團的團長。隨著文新的父親文祖強地位的提高,她也跟著水漲船高,最後竟然當上了市文化局的副局長。現在她已經二線了。從文明兄妹年齡上推算,她的歲數應該是五十多歲的樣子。可她現在的模樣?哪裡像五十多歲的女人啊?我實在有些拿不準了。
文新的母親一看我這麼打量她,就又笑了。說:“怎麼,我跟新新長得不像嗎?”
“像,像,簡直太像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原先生,你趕緊上樓吧。我們誰都勸不了她。”
“到底怎麼回事啊?”
“你上去讓新新跟你說罷。”
於是,她就引著我走上了二樓。
整個二樓的北側是一條走廊,南側則是四個住人的房間。在樓梯口的一側有一間大房間,從虛掩著的門可以看到屋內高大的書架和擺設的一些古玩。我估計這可能是文市長的書房。文新的母親領著我,在最裡邊的第二個房間門口停了下來。文新的母親輕輕敲了一下門,不待裡邊說話,就推開門走了進去。我也跟她走了進去。
一進屋我就有些傻了。只見文新一個人抱著一床大被子,正在瑟瑟發抖。她一看我進來,猛然從床上跳了下來,一下子把我抱住了。嘴裡邊不住地說著:“原野,我遇到鬼了!原野,我遇到鬼了!”
因為有她的母親在身邊,文新對我的這種過分親暱的動作讓我感到很難堪。但由於現在情況特殊,我雖然覺得有些尷尬,還是抱著文新把她放到了床上,然後坐在她身旁,抓著她冰涼的手問道:“文新,你別怕,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文新在我的安撫下,情緒終於穩定下來了。雖然身子仍然有些發抖,但已經不像我剛一進屋時那麼激動了。她直呆呆地瞅著我說:“剛才,我從月光花園打車回來時,開車的不是一個女司機嗎?”
我點頭說:“對呀。”
“她拉著我,一路上並沒有出現什麼特別的情況。到我家門口之後,我給了她一張五十元的票子。從你那兒打車到我家是二十一元。當時我口袋裡沒有一塊錢零錢,我就跟她說,給你二十可以麼?她說可以。於是,她就找給了我三十塊錢。當時我也沒怎麼介意。把錢放進兜子裡,就下車了。進屋後,當我從兜裡往外拿書時,冷不丁地把她找給我的三十元錢帶出來了。當時我一看,這哪裡是錢啊?那是給死人燒的冥幣。”
說著,文新就顫抖著拿出了那三張冥幣遞給我。我接過一看。這三張冥幣印刷的顏色、大小跟新發行的新版十元人民幣非常相像,於是,我就笑了,安慰她說:“文新,你也太傻了。就憑這麼三張印製粗劣的冥幣就能證明你遇見‘鬼’了?你要是在我那屋住,還不得把你嚇死呀!”
“那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文新哭咧咧地看著我問道。
“那還能是怎麼回事,你遇到的不是‘鬼’,而是一個女騙子!就這麼回事唄!”
“女騙子?”文新不解地看著我。
“那女司機就是一個騙子,她利用新版人民幣跟冥幣誤差小,再加上晚上光線昏暗的機會,用冥幣騙取了你的三十元錢,就這麼回事。”
“那當時我的感覺怎麼是真錢呢?”
“當時,她找你錢時,開沒開車內的頂燈?”
“沒有啊。”
“你怎麼沒讓她開燈呢?”
“因為外面有路燈,看得很清楚的。所以,我就沒有介意她開沒開燈。”
“你就是讓騙子給騙了。還整個遇見‘鬼’了!儘自個兒嚇唬自個兒。”說著,我就把那三十元冥幣揣進了兜裡,對她說:“這錢我給你處理吧!正好我那屋現在正鬧鬼呢!那些鬼可能都是窮鬼!我就用這倆錢去打發打發他們吧!省著他們老在我那屋裡鬧!”
我這麼一說,文新反而破涕為笑了。
文新的母親一看女兒的情緒緩解了,也開心地笑了。她說:“看看看看,還是原先生會說話,這麼輕輕地一解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