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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沒有打到車,於是,就沿著通往臨東街的土路一直朝臨東街那邊走去。走了大約能有一里多地的樣子,才遇到一輛計程車。我就上了車,跟司機說了文新家的地點,計程車就拉著我,奔她家的方向開去了。

文新家住在這個城市中一條名叫昌民路上的衚衕裡,相對喧鬧的城市,昌民路顯得特別肅靜。由於他們這一條街住的大多都是市委領導,所以,這條路上的建築非常特別,整條路上沒有一幢高層建築,每家都是獨立的小院,獨立的別墅式的帶閣樓的二層小洋樓。整個一條衚衕大約能有二十幾幢這樣的小洋樓。因此老百姓又管這條衚衕叫“高幹衚衕”。衚衕裡二十四小時都有身穿便衣的武警巡邏。

我乘坐的計程車在路上整整跑了半個多小時才到她家。下車後,我用手電筒照著,一個院門一個院門地找她家的門牌號。找了好幾家才找到。我剛要按門鈴,忽然,手脖子被一個人從後面給按住了。

“你是幹什麼的?”那人低聲問道。

我嚇了一跳,還以為遇到歹徒了。因此,我猛然一返身,想擺脫這傢伙對我的控制。但這傢伙太有勁兒了。我剛一用力反抗,他的手猛然加大了力量。嘴裡低聲喝道:“別動!否則我不客氣了!”

“你想幹什麼?”我大聲叫道。

“你想幹什麼?”他反問我道。

“我,我找人!”

“找人,找什麼人?先跟我走一趟罷!”他低聲說道。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我仍然拼命反抗掙扎。

“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他又問道。

“我不是跟你說了麼,我是來找我朋友的。”

“你朋友是誰?”

“文書記的女兒文新哪!怎麼?”

那傢伙聽我這麼一說,就把手放開了。然後藉著路燈的燈光看著我說:“你說什麼?文新是你朋友?”

“對呀!怎麼,不行嗎?”說著,我挑釁般的看著他,然後毫不猶豫地就按響了文新家的門鈴。

隔了大約能有兩三分鐘的樣子,院子裡傳出了開門的聲音,緊接著是一個老女人的問話聲:

“誰呀?”

“我是文新的朋友,原野。”

“噢,是原先生啊!”顯然,文新跟她已經交待過了。否則,這老女人也不會知道我是原先生。

隨著老女人的聲音,小院的大鐵門被開啟了。這時,抓我的那個傢伙才知道我沒有跟他撒謊。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跟我握了一下手,說:“不好意思啊!誤會了!你得體諒我們,這是我們的工作。首長一旦出事兒,就是大事兒啊!”

直到這時,我才知道他是在這條街巡邏的武警便衣。我沒有理睬他,就跟著開門的老女人走進了院子。因為我沒有搞清開門的這個老女人是文新的母親還是她家的傭人,因此,我只能稱呼她阿姨。我問:“阿姨,文新這會兒還好嗎?”

老女人說:“有些嚇著了,不住地叨咕著您的名字。您趕緊進去看看她吧!”

我跟老女人一邊說話一邊就進了屋子。她家屋子的格局非常別緻。一進門是一個客人放鞋和掛衣服的小房間。從小房間出去,才是樓下的大客廳。可能是她父親沒在家的緣故,大客廳的枝形吊燈沒有打著,只有棚頂四周的射燈亮著迷濛的燈光。電視機開著,正在演一出不知道什麼名字的電視劇,但沒有聲音。估計是調到靜音了。大客廳能有六七十平米的樣子,非常的敞亮,中間放著一圈豪華的真皮沙發,另一側則是一張檯球桌,跟檯球桌挨著的是一個橢圓形的門。門關著,不知道那裡邊是做什麼用的。一側的牆上懸掛著一幅徐悲鴻畫的氣勢磅礴的奔馬圖,畫面上是兩匹騰空踏雲的奔馬,構圖非常有氣勢也非常講究。看那樣子不像是仿製的贗品,我估計肯定是真跡。另一側則掛著一幅龍飛鳳舞的狂草字畫,寫字的人是誰我沒有認出來,但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整個客廳極具儒雅的文化色彩。可以看得出來,文新的父親文祖強是一個很有文化品位的官員。不過,他能在如今的這種文化氛圍裡收藏到徐悲鴻的珍品畫作,看來也是一個相當有能量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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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新遇鬼(2)

那個老女人把我引進屋之後,就張羅著給我去斟茶。這時候,就從樓梯上走下來一個四十歲上下(甚至還要年輕一些)的女人。她的臉型眉眼跟文新長得太像了。但我不知道她是文新的什麼人。如果是文新的母親,則顯得年輕了一些,如果是別人,也肯定是她姨媽姑媽之類的近親人物。否則不會跟她長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