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到這裡,王思佳給自己點燃了一支菸,慢慢地抽了起來,又接著說道:“原野你不知道,一般來說,逢著有這種場合,老黃都是帶我出來的。一是我能替他喝酒,使他不至於在酒桌上出醜;二來我又比他老婆長得年輕漂亮。男人不都喜歡自己身邊擺放個小花瓶麼?我就是黃久成的花瓶。他今天所以不帶我,帶他老婆,那是為昨晚我們被抓的事情打掩護呢。今天中午,張春宇聽說我跟老黃昨晚被公安給抓了,就擺了這麼一桌給他壓驚。他故意把他老婆弄來,是為了讓大家知道,他是清白的,跟我沒有那種關係!你說,就老黃這種人,你讓我咋說他呢!”說到這,王思佳顯得很煩躁,說:“來,咱們喝酒。”
說著,就又喝了一大口。
我覺得,是該我從她嘴裡弄清一些疑惑問題的時候了。於是,我故作淡然地問道:“王小姐,你說的那個錢道仁,是幹什麼的?”
“市建委主任哪!”王思佳噴了一口煙說,“原先是咱這新龍鎮的鎮長,在我們這兒絕對牛×的一個實權人物!”
“哦,他呀?”
“怎麼,你認識?”
我搖頭說:“認識倒不認識。不過,我聽說過他。”
“你都聽說什麼了?”
“他不是有個侄女就是在咱這月光花園被人給害死的麼?”
王思佳聽我這麼一說,就哈哈地笑了起來。王思佳衝著我的臉上吹了一口煙說:“什麼他的侄女啊,你不是說在咱們小區被人給掐死的那個女大學生嗎?”
“對呀。”
“我跟你說,那個女孩兒是他包養的小姘!”
聽王思佳這麼一說,我不由得大吃一驚,急忙問道:“那女孩兒不是叫錢玲玲嗎?人還是個大學生呢,怎麼成了他包養的小姘了呢?”
“哎呀,這件事你們誰都不如我清楚。死的那女孩兒是叫錢玲玲,老家跟錢道仁是一個村子的。都是新龍鎮錢家窩棚人。從屯親上論,他們也沾點親,不過那都是八杆子打不著的親戚了。那女孩家非常窮,但人卻很聰明,長得也說得過去。考上大學後,根本就唸不起。錢道仁那時候已經是新龍鎮的鎮長了,看錢玲玲挺可憐的,就拿錢供她唸書。並認她做了侄女。可是,誰都沒有想到,一來二去,這爺倆竟然弄出了感情,後來那女孩兒就懷孕了。錢道仁怕出事,就領錢玲玲到醫院去做了流產。流產後,錢玲玲說在學校宿舍住不方便,讓錢道仁在外面給她租一間房子。就這麼著,老錢才找到了我們老闆陳海義,要了一套房子。就是你現在住的那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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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包房(4)
王思佳這麼一說,我這心就跟開啟了兩扇門似的。原來,那女孩兒不是錢道仁的侄女啊?這裡邊的故事真的是太複雜了。
王思佳說完之後,我又接著問道:
“錢道仁找陳海義要房子,陳海義就給了?”
“他敢不給嗎?”
“為啥?”
“當初沒有錢道仁,他陳海義能拿下月光花園的這塊地皮嗎?你不是我們這兒的人你不知道。當時,新龍國際機場工程剛剛啟動,再加上大連張春宇對菱花河畔的西苑小區成功的開發,這塊地皮都讓開發商們搶紅眼了。當時雄心勃勃的張春宇,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他的實力和魄力陳海義根本就沒法跟他相比。而且,那時他開發的西苑花園小區,基本上已經封盤了,有的是錢,可就連他這麼有實力的主,都沒有把這塊地皮弄到手,就從這點上,你說,陳海義那人有多厲害吧?”
“那跟錢道仁有什麼關係呀?”我佯作不知地問道。
“怎麼會沒關係呢?當時錢道仁是新龍鎮的鎮長,而這塊地皮又歸屬新龍鎮管轄。就是市委市政府,也無權干涉新龍鎮的決定呀。雖然說,市委為了緩解矛盾,讓新龍鎮以招標的形式,對這塊地皮進行拍賣。但那不過是表面文章,幕後的交易誰能知道呢?”王思佳仗著酒勁,仍以知情者的身份,喋喋不休地說道,“陳海義是絕頂聰明的一個人,他誰都不找,就把錢道仁給黑上了。他知道,只要能拿下錢道仁,就等於拿下了這塊地皮。後來,果然他贏了。”
對於王思佳說的這些話,我既有些相信,又有些不敢相信。這些事情,透過文新跟我的講述,透過米蘭的一些簡單的介紹,我大致也知道一些。但今天透過王思佳酒後的這番談吐,我才更知道這幕後的秘密。
王思佳又接著說道:“所以,當錢道仁找陳海義要一套房子的時候,那不是小菜一碟,太輕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