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還?”
伍宗義聽得怔了一怔,默然不言。
方兆南目光緩緩掃掠群豪而過,但見人人蓄勢戒備,情勢己成劍拔彎張之狀,心知不說話己非了局。
故作鎮靜的微微一笑,對大方禪師說道:“晚輩已再三說明,不但和冥嶽中人沒有絲毫關係,而且還和他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家師滿門被誅,迫得我師妹逃到抱犢崗朝陽坪,託護史老前輩的門下,大師如若不信,不妨問問史老前輩!”
大方禪師回頭望著袖手樵隱問道:“史兄此下可是當真嗎?”
袖手樵隱冷冷說道:“老朽歸隱之前,曾以五枚‘索恩金錢’還清欠債,凡是持錢之人,老朽均將答應他一件請求之事,至於那人來歷出身,從不詢問,只要‘索恩金錢’不是偽造之物就行。”
大方禪師合掌說道:“天下武林同道,有誰不知史兄之名,如若盲人思慕史兄大名,竭於一見,求領教益,只要謀得一枚索恩金錢,就可如願以償了。”
袖手樵隱道:“老朽只辨認那‘索恩金錢’真偽,素不問金錢來歷如何!”
大方禪師只覺此人性情大過乖張,不通情理,不覺有些怒意,肅容的說道:“史兄欠人恩債,賜錢千人,備作索恩之用,老袖甚是敬服。
但如因那‘索恩金錢’送了性命,史兄卻袖手不問,那就不叫‘索恩金錢’……”
忽聽一人插口說道:“既然如此,史兄的‘索恩金錢,何不改叫‘索命金錢’倒卻名副其實了。”
轉頭看去,只見那說話之人,年約六旬左右,身穿淡青長袍,胸垂花白長髯,方臉環目,威武之中,流現出一派忠厚。
袖手樵隱怒道:“他連一枚小小的‘索恩金錢’也不能保守得住,那個人就是被人殺了,也不值得惋惜。”
那青袍花白長髯的老人,似是也被袖手樵隱几句話,激起了怒火,臉色一變說道:“兄弟久聞史兄乃當今武林同道之中,最不通情理之人,今日一見,果是不錯。”
袖手樵隱冷笑一聲,道:“這還要你說嗎?老夫素來不喜和人多說廢話,你如不大服氣,儘管劃出道來:“那老人大怒道:“別人怕袖手樵隱,我卻不怕……”說著大步直衝過來。
大方禪師突然向前走了兩步,攔在兩人之前,說道:“兩位請看在老衲份上,各自退讓一步。”
那老人對大方憚師似甚尊重,果然依言停下腳步。
大方禪師輕輕嘆息一聲,望了袖手樵隱一眼說道:“史兄退隱江湖已久,這位張兄也很少在江湖之上走動,我來替兩位引見一下……”他微微一頓,笑道:“兩位雖然沒有見過,但只怕早已彼此聞名了,這位張兄,就是以三劍一筆馳譽中原的張鳳閣張大俠。”
此言一出,群豪都不禁轉臉向那青袍老人望去。
此人十年之前,曾經名滿大江南北,中原武林道上的人物,更是個個對他尊仰,但卻很少人見過他真正面目。
因他生性忠厚,看不慣江湖上的險詐,羞與江湖同道交往。
特地制了一個猴頭面具,戴在臉上。
凡是和人動手之時,必先把面具戴上,然後再行出手,行俠中原,濟困扶危,不知打敗了多少綠林高手。
但卻很少人見過他廬山真面目,和他攀談過三句話,他行事似是隻求心安理得,不求聞達於世。
但他武功高強,用的兵刃,又極特殊,張鳳閣三個字知道的人不多,但三劍一筆之名,卻是盛傳在大江南北的江湖道上。
他生性仁厚,雖對極惡之人,也不願施下辣手,是以,敗在他手下的人雖多,但卻無一人受到劍傷。
有很多敗在他手下的人,不但對他毫無記恨之心,反而對他甚是敬佩,千方百計的尋訪於他,終難獲得一見。
其實他經常在江湖之上走動,只是無人認識罷了,眼下群豪,都聽過三劍一筆之名,但卻未見過其人,故而聽得大方禪師一說,無不轉目相望。
大方禪師擔心兩人心中氣怒未平,再引起口角爭執,不待兩人開口,又搶先說道:“兩位都是老衲專程邀請之人,旨在借重大力,消餌這場空前武林浩劫。
深望各位能夠和衷共濟,別為意氣鬧成不開之局,使老袖左右為難。”
袖手樵隱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三劍一筆張鳳閣卻微微一笑,道:“兄弟承蒙邀約,未能為禪師分解憂慮,反增困擾甚多,在下心中甚感不安。”
蕭遙子緩步走了出來,說道:“眼下重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