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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他正在運氣調息傷勢之時,不便開口說話,對方兆南相詢之言,無法答覆,只能回過頭來,冷冷的望了方兆南一眼。

在場之人,大都是久走江湖的老手,個個見聞廣博,都已瞧出那樓衣村童和方兆南似是相識,人人心中動了懷疑。

大方禪師低聲吩咐相隨身側的一個小沙彌幾句,那小沙彌匆匆領命而去。

蕭遙子忽然向前欺進幾步,逼到樓衣村童身前說道:“真的言陵甫那裡去了?”

此言問的大是突兀,饒是那摟衣村童極警絕淪,也不禁為之一呆,張口欲言。

但他究是絕頂聰明之人,一張嘴巴,立時閉上,未出一點聲音。

蕭遙子是何等人物,早已瞧出破綻,當下一笑,道:“小兄弟不聾不啞,身懷絕技,而且面目娟秀,縱然塗上油汙,穿上樓衣,也難掩遮得住真正面目。”

那樓衣村童,明澈的雙目微一轉動,掃掠了群豪一眼,緩緩閉上眼睛,仍然不言不語。

大方禪師白眉一聳,大步走到呆坐在席位上的老人身前,合掌說道:“施主可是名滿武林神醫言陵甫嗎?”

那呆坐在席位上的老人,轉過頭來,望了大方禪師一眼,一臉茫然神情。:

大方禪師暗暗嘆道:“此人倒非裝作,不是被人點了穴道,就是被什麼歹毒的內功或藥物所傷,如能把他救了過來,或可由他口中得悉箇中隱密,此人如真是知機子言陵甫,自然會真相大白,瞭然全部經過,縱然不是,也可救個無辜受害之人。”

立時暗運功力,大喝一聲,一掌向那老人“天靈穴”上拍去。

這一掌出手奇快,那老人又呆呆板板,不知閃避,一掌正擊在“天靈穴”上。

大方禪師左手疾伸,疾如電光石火一般,抓住了那向後倒去的老人,拖了起來,右手疾快的在他胸前“玄機”要穴之上一按,飄身而退。

這不過是一剎那的工夫,群豪定神看去,只見那長衫老人手中仍然握著竹杖,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之上。

大方禪師靜站一側,頂門之上,微現汗水。

原來大方禪師相救言陵甫這招武功,乃少林派中極上乘的心法“羅漢傳燈。”

歷代之中,除了掌門方丈,連達摩院主持,監院首席長老之外.不傳他人,連少林門下身份極高的弟子,都不知有此武功。

偏殿中鴉雀無聲,數十道目光一齊投注在那長衫老人身上。

那樓衣村童卻趁群豪精神分散旁顧之時,突然揚手一彈,一點白影,直向方兆南飛了過去。他彈出的勁道,全用的陰柔之力,絲毫不帶破空之聲。

方兆南伸手接到,覺得軟綿綿的,似是一團白絹,當下背過身去,開啟一瞧,只見上面寫道:“我縫在言陵甫衣襟上的“血池圖”不見了。”下面署名:“妾雪”。

這充滿著柔情蜜意的最後兩字,映入了方兆南的眼簾卻似巨雷震耳一般,只看的方兆南心頭大生震駭。

方兆南暗暗忖道:“寒水潭對月締盟之事,早成過去,她這般暑名稱妾,難道還十分認真不成?”

忽聞陳玄霜的嬌婉聲音道:“南哥哥,給我看看好嗎?”

舉世之間,方兆南已是她最為關心之人,群豪都把目光投注在言陵甫身上之時,只有她還留心著方兆南的舉動。

見他瞧過那摟衣村童彈來之白絹後,呆呆出神的模樣,心中大是關懷。

方兆南暗道:“我如不把手中白絹給她瞧瞧,定然要引起她很多猜測。”略一忖思,舉手遞了過去。

陳玄霜盈盈一笑,伸子接去,手指還未和那自絹相觸,橫裡忽然疾伸過一支手來,一把抓住白絹。

方兆南及時警覺,趕忙把手向後一縮,但那橫裡伸來之手。

動作迅快絕倫,橫裡一抄,已把那白絹搶在手中雙方各自抓了一半,用力一扯,但聞喳的一聲,白絹被撕成兩片。

方兆南目光一掃字中剩下的一半白絹,只餘下血池圖,和妾雪兩個字的一半。

陳玄霜怒聲罵道:“老樵子,搶人家的東西,要不要臉?”舉手一掌直劈過去。

袖手樵隱冷哼一聲,左手一招“陰雲封月”划起一股凌厲的掌風,擋住了陳玄霜的攻勢,右手卻把扯得一片白絹放人懷中。

陳玄霜被他一招“陰雲封月”,迫得向後退了一步,心中甚是氣惱。

她暗道:“我如不要看南哥哥手中白絹。這老樵夫也不致藉機搶奪,扯去了一半,我如不能把他搶去的一片白絹奪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