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豪眼看他一副狼吞虎嚥的饞相,無不大感奇怪,紛紛轉頭望去。
久未說話的蕭遙子,忽然插嘴說道:“老朽亦曾聽過羅玄其人的傳說,可惜眼下之人,無一能指證這傳說是真是假,如果確有羅玄其人,那施用‘七巧梭’的妖婦,極可能和羅玄有著淵源。”
方兆南忍不住站了起來,正想說出周佩被害經過,和‘血池圖’的隱秘,話到口邊之時,忽然又忍了下去。
他暗付道:“此等重大之事,如何可以隨便說將出來,在場之入,只怕有不少知道‘血池圖’的隱秘,一語錯出,紛爭即起。
心念轉動,一語未發,又緩緩坐了下去。
蕭遙子接續說道:“昔年老朽和四大門派高人,敗在那妖婦手中之時,老朽曾留心她出手的劍勢,忽而華山秘學,忽而崑崙絕招。
似乎那一套劍術之中,融合天下各大劍派絕學,和剛才那位小兄弟,出手劍招,大同小異,只是那妖婦比他的功力深厚,變化更為詭辣一些……”
獨目閃閃,投注到方兆南的臉上。
在場之人全都隨著蕭遙子的目光望去,凝注在方兆南的身上。
方兆南迴頭望了陳玄霜一眼,只見她一臉茫然之色,兩道清澈的眼神,也向自己望來。
蕭遙子咳一聲,接道:“尤以剛才這位小兄弟迫退老朽的劍招,和那妖婦傷我左目的劍招,完全是一樣,如果現下的冥嶽嶽主就是當年施用七巧梭的妖婦,定然和這位小兄弟有著關係。
至低限度,武學上一脈相承。”
陳玄霜輕拉了一下方兆南的衣袖,低聲問道:“南哥哥,你剛用來對敵的劍招,可都是我爺爺傳授你的嗎?”
方兆南臉色凝重,點點頭,道:“不錯,剛才我出手劍招。
都是陳老前輩所授。”
陳玄霜凝目尋思片刻,又道:“那我爺爺難道和那施用‘七巧梭’的妖婦,又有著什麼關連嗎?”
群豪聽她隨口也罵妖婦,下覺一齊轉眼向她望去。
方兆南站起身來,說道:“蕭老前輩相疑之心,自是難怪。
晚輩不敢說出手劍招之中和冥嶽中武功相關,但也不敢說無關他回眸望了陳玄霜一眼,接道:“但晚輩剛才出手的劍招。
確是這位陳姑娘的祖父,陳老前輩所傳授,那位可憐的老人,雖身負絕世武功,但卻受了沉重的內傷。
在場諸位,都是望重一時的大俠,見聞廣博,閱歷豐富,只要有人能知道陳老前輩的來歷,就不難了解其中隱秘。”
大方禪師合掌說道:“這位小施主說的不錯。”
蕭遙子道:“只可惜咱們這些人中,無一人確認當前這怪老人是否真是名滿武林的神醫,知機子言陵甫,因為舉世之中。只有他一個見過羅玄。”
方兆南目光投注那呆坐老人身上,注視了一陣,緩緩的說道:“此人正是知機子言陵甫,絕沒有錯。不過……”
席間突然一陣紛紛低論,打斷了方兆南未完之言。
大方禪師沉聲喝道:“小施主再仔細瞧瞧,他是不是言陵甫?”
數十道目光,又移轉至方兆南的臉上,似是都在期待著答案。
方兆南正容答道:“一點不錯,此人就是知機子言陵甫,晚輩在月前曾在九宮山寒水潭浮閣之上,和他晤談甚久,記憶清新,絕錯不了,不過他已是瘋癲之人,只怕已難憶述往事了。”
突然心中一動,暗忖道,“看他形態,瘋癲之症,並未痊癒,不知何人替他改換的衣服.送他到此,一個瘋瘋癲癲之人,決不會自己找上這明月蟑來。”
這時,全場中人,都為方兆南驚人之言,和他高強的武功所震攝,對他已無輕視之心,只覺這少年古怪甚多,充滿著神秘。
大方禪師見他話未說完,突然住口不言,凝目若有所思,忍不住間道:“施主既然認得此人,尚望暢所能言,如若能因此而查出那冥嶽嶽主的來歷,找出制她之策,為天下武林同道免除一場劫難,功德無量。”
方兆南抱拳說道:“晚輩忽然想起一件事,尚得大師費心一查。”
大方撣師道:“小施主但請吩咐,老袖無不盡力而為!?
方兆南日往言陵甫,說道:“此人瘋癲之症未愈,如何能獨自找上這明月峰來,而且來的不早不晚,筵席已開,碗筷未動之時?”=大方禪師聽得微微一怔,正待吩咐隨侍身側的小沙彌去查詢此事。)
方兆南搶先說道:“如果無人送他來此,此人這瘋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