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就大有文章,如若有人送他來此,那送來之人就是一條極好的線索。”
大方禪師道:“小施主高見,老袖甚是佩服。”
當下低聲吩咐了身側的小沙彌幾句,那小沙彌立時向外奔去。
方兆南緩緩坐了下去,群豪都安靜坐在原位之上。
原來群豪聽得方兆南一番話,都覺得甚有見地,也只有此法。可以測出言陵甫究竟是真瘋,還是故意裝作,都急幹早知結果,靜坐相待。
不大工夫,只見那小沙彌帶了一個身穿破褂,滿臉汙灰,頭戴氈帽的小童走了進來,那小童身後,又緊隨兩個身背戒刀的高大和尚。
那小童衣著雖然縷破但膽子卻是很大,在數十道冷電般的目光環注之下,竟毫無畏怯之感,緩步從容,直入殿中。
大方禪師白眉微聳,說道:“小兄弟請過來兩步,老衲有幾句話問你。”
那縷衣童子看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但神態沉著,嚴然像老走江湖之人,只見他微一頷首,直向大方憚師身側走會。大方禪師是何等人物,看著縷衣小童從容神情,不禁動了疑心。
大方禪師暗忖道:“這娃兒目如寒星,氣度不凡。怎的會穿了這樣一身破爛衣服,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鬼謀不成?”當下暗中運氣護身。
那縷衣小童直走到大方禪師身前兩三尺處,才停下來,目光緩掠了偏殿中群豪一眼,垂手而立。
大方禪師直待他站了半盞熱茶工夫之久,才微微一笑,指著言陵甫問道:“小施主可認識此人嗎?”
那縷衣村童連點了兩三次頭,卻是不發一言。
大方禪師皺起了眉頭,沉吟了一陣,又問道:“你既然帶他來此,可知道他的姓名嗎?”
這次那縷衣村童卻連連搖起頭來。
大方禪師提高了聲音道:“你怎麼不說話,難道是啞子不成?”
那縷衣村童反手指指自己嘴巴。又把頭搖了幾搖。
大方禪師長長嘆息一聲,道:“老衲只是不願出手傷害於你而已,像你這般裝啞賣傻,豈能騙得過老袖雙目?”
那縷衣村童仍是一言不發,而泰然自若,似是根本沒有聽到大方禪師之言。
他乃一派掌門之人,身份十分崇高,不願對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出手,雖然看出了很多破綻,但卻拿他沒有辦法。
九星追魂侯振方突然起來說道:“大師自恃身份,不願對一個孩子出手,那就交給在下來問好了。”
大方禪師道:“侯兄問他,最好不過,此子一臉聰明之相。
不似聾啞之人,還得侯兄多多費心。”
侯振方笑道:“凡是啞巴,定然要有些耳聾,此人聽話清晰。
如何會是個聾子,分明是假裝無疑。”
他微微一頓,舉手擊在桌案之上,大聲喝道:“過來!”
那縷衣村童滿臉不屑之色,瞧了他兩眼.但卻依言走了過來。
侯振方久在江湖之上走動,見聞極是廣博,自己聲色俱厲。
他仍然觀若無睹。細步從容,姍姍而來。不覺心中一動。候振方暗忖道:“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那裡能夠這樣沉得住氣,此中恐怕大有文章。”
侯振方暗生戒備之心,待他相距三四尺時,突然大聲喝道:
“站住。”
那縷衣村童兩道清澈如水的目光,怔怔的瞧著他,毫無半點驚惕之情。
侯振方冷笑一聲,說道:“小娃兒,睜眼看看,眼下之人。
都是些何等人物,豈能讓你裝啞賣傻的矇混過去……”
他微微一頓後,又道:“你如不肯說實話,今天有得你的苦頭好吃!”
那縷衣村童目光由方兆南臉上,轉到陳玄霜臉上,再移目注回去,一直在兩人臉上轉來轉去,似是根本沒有聽侯振方喝問之言。
侯振方大力震怒,右手疾伸而出,猛向那縷衣村童手腕之上抓去。
那縷衣村童看他右手將要抓到自己手腕之時,突然向旁邊一閃。滑溜無比的刁向一側,從從容容,避開他一招擒拿手法。
侯振方出手一抓,不但迅快絕倫,而且暗藏幾個變化,縱然是一般江湖武師,也不易閃避得過。
而那小童卻輕輕一閃避過,兩道目光,仍然盯在方兆南的臉上,行若無事,靈動至極。
方兆南心中忽生懷疑,暗道:“怎麼這小童老是盯著我看?”
定神瞧去,只覺他目光中含蘊著甚多情意,似是在那裡見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