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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突然對塵世厭惡起來,獨自飄然遠去,世間所有之人,都不知他的去處。

以後,江湖上就有了‘血池圖’的傳說,當時爺爺並不相信,後來他親自看到了那‘血池圖’,才知道傳言不虛……”

她輕輕的嘆息一聲,道:“這都是幾十年前的事啦!那時候,這世界上,還沒有我呢!”

方兆南聽她言詞直率,毫無顧忌之心,輕聲說道:“你爺爺沒有取到過那‘血池圖’嗎?”

陳玄霜道:“記不得啦!但我想爺爺決不會取到,如果他早取得‘血池圖’,為什麼不把自己的內傷醫好呢?”

方兆南暗道:“這話也是不錯,但他見過‘血池圖’大概是不會錯了,以他那等絕世武功,竟然沒有把‘血池圖’據為己有,看來此圖,確是經過不少大劫大難了……”

忽然又想起師父一家人來,如若師父不得此圖,也不致落得那等悽慘的下場,家破人亡……

只聽陳玄霜輕輕嘆息一聲,道:“南哥哥,我記不起啦,咱們別談這件事了!”

方兆南緩緩站起身來,笑道:“你再慢慢的想吧!想起來了再告訴我。”

陳玄霜隨他站了起來,道:“我心中又想到了一件不解之事,不知可不可以說給你聽?”

方兆南聽得心中一震,道:“什麼事,儘管說吧!說錯了也不要緊。”

陳玄霜慢慢垂下頭去,幽幽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見你和白衣少女在一起時,心裡就覺不安。”

方兆南呆了一呆,說道:“咱們在江湖之上行走,要應付各等各樣的人,見多不怪,你以後就會慢慢的好了!”

陳玄霜嘆道:“唉!我心中也想到了,這是件不該的事,但我見到你和那白衣少女在一起時,心中就難過的不得了,恨不得把她殺掉!”

方兆南聽得怔了一怔,道:“什麼?”

陳玄霜突然把星目眨了眨,兩滴淚水滾了下來,黯然說道:

“南哥哥,我要殺了她,你心裡定然會恨我,是嗎?”

方兆南輕輕的嘆息一聲,道:“她是好人,你殺了她,那自是不應該。”

陳玄霜淒涼的一笑,道:“要是別人殺了我,你心裡難不難過?”

方兆南沉吟了一陣,道:“那自然很難過。”

陳玄霜突然一聳秀眉,正容說道:“如果有人把你殺了,你猜我難不難過?”

方兆南笑道:“這我就猜不著了!”

陳玄霜滿臉堅決之色,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不難過。我要把殺死你的人捉來,把他慢慢的殺死,然後把你的屍體,移置到一處人跡罕到的山洞中,我守在你的屍體旁邊……”

她臉上泛現出深摯的情愛,一個字一個字的接道:“和你死在一起。”

這一句話,字字如鐵錘擊巖般,敲在方兆甫的心上,還未想到該如何答覆陳玄霜,她已轉過身子,緩步向前走去。

此女愛恨之心,強烈無比,言詞之間,毫無緩和餘地,雖只在心中思想之事,但說來詞意堅決,使人毫不懷疑,她真能做得出來。

方兆南望著她緩步而去的背影,流露出無限淒涼,心想叫住她,但話到口中之時,突然又忍了下去。

他暗忖道:“我如此刻叫她回來,說幾句慰藉之言,只怕又要引起她心中誤會,不如以後再設法勸解她的好。”

但見陳玄霜慢慢移動的窈窕背影,逐漸的遠去,隱入室中不見。

方兆南輕輕嘆息一聲,回到自己室中。

他靜靜的躺在床上,想到近月來的際遇,如夢如幻,已往敬慕夢鄉的武林高人,想不到在這短短數月之中,大部見到了。

而且以自己這等籍籍無名的人物,在短短的時日中,竟和列名當代武林中第一流的武林高手,同坐同食,把盞論交。

這等事情,如非身歷其境,想也難以想到……

忽然想到了張一平來,他身受重傷,留在抱犢崗朝陽坪上,不知怎的竟然也趕到了這明月蟑,參加英雄大會。

細想他適才在偏殿中對待自己的情形,好像整個人,完全變了一般,此中定有著甚大隱密……

心中愈想,愈覺其事可疑,恨不得立時去找張一平問明白,霍然站起身來,向外奔去!

只見一抹夕陽,反照過來,天色已然快近黃昏時分。

他心中突然一清,暗道:“與會之人的宿歇之所,漫無一定。

除了寺中的和尚之外,只怕沒有人能夠得知,現在天色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