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乒踏起身來,說道:“我不能常守此地,你們幾時至!冥嶽中去,老夫願最先向那自稱冥嶽嶽主針教幾招絕學。
不過,老夫難在此地停留過久,如若在十天之內,仍難以動身,那就請恕在下不能奉陪了。”
大方禪師暗暗付道:“此人武功,超群拔奉,尤以無影神拳,乃見所未見的絕技,最適宜在暗中對付敵人,無論如何,也得想法子把他留下。”
心念一轉,微笑說道:“施主但請放心,大概不需十日,就要請施主赴宴絕命谷中了。”
那矮胖老人縱聲長笑說道:“絕命谷中,倒是少聞未見之事,單是這點,已引起老夫趕趕熱鬧的興趣了。”
大方禪師聽他真的留了下來,心中甚是高興,袖手樵隱的突然轉變,使整個混亂的局勢,也有了甚大的變化。
群豪之間,彼此存在的舊嫌,也都似消去了一般,這情景頓使群豪鬥志高漲。
大方禪師回頭望著袖手樵隱說道:“剛才史兄談起聯手對付那妖婦之事,不知是否解說一遍,以開老袖茅塞。”
袖手樵隱微微一笑,說道:“說來也不是什麼真實本領,者樵子之意,就眼下高人之中,選出六人,連同老樵子,共為七人。
由我先把‘七星遁形’身法,傳給六位,然後以‘七墾遁形,的變化,和那冥嶽嶽主動手……”
大方撣師道:“老衲久聞‘七星遁形’身法,乃武林之中一大奧秘之學,史兄肯於破例相授,實在難得。”
袖手樵隱輕輕一拂顎下的鬍鬚,笑道:“當今武林之世,雖然大都知道老樵子這‘七星遁形’的身法,是以閃避敵人襲擊之學,卻不知除了避敵襲擊,還可攻敵。
只要熟悉身法變化,七人輪番強攻,前後兩側,互相救應掩護,攻敵之人,只管猛攻,不必分心於防敵還擊。
應選六木之中,最好能各具威勢其大的獨特武功,七人一體,名用所長,縱然強敵武功過人,也不足懼!……
群豪彼此之間,相互望了一陣,仍是無人介面。
大方禪師暗念一聲:“阿彌陀佛!”大聲接道:“老衲斗膽相請,葛施主,伍氏昆仲、和張兄。侯兄、天風道友和史兄七人,並研那‘七星遁形’的變化,不知諸位有何高見?”
一筆翻天葛天鵬,和大方禪師有過數面之緣。心中暗道:
“我如不肯挺身而出,替老和尚解圍,只怕這僵局甚難開啟。”
葛天鵬首先站起身來,道:“老禪師以佛門清修之身,為我武林同道千百生靈奔忙,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
九星追魂侯振方,介面說道:“葛兄說的不錯,兄弟亦願為我武林臨頭大劫一盡心力。”
大方撣師轉臉望了伍氏兄弟一眼,神色間滿是焦慮之情。
一掌震三湘伍宗漢,追風雕伍宗義相互瞧了一眼,雙雙起身道:“我們兄弟,恭領大師之命。”
天風道長和三劍一筆張鳳閣,也同時站起來,道:“史兄的‘七星遁形’身法,早已名傾天下,我等得學奇技,甚感榮幸。”
大方撣師暗暗鬆了一口氣,回頭對袖手樵隱說道:“不知史兄的‘七星遁形’陣勢,幾時可以演練純熟?”
袖手樵隱微微一笑,道:“此等之學,很難說出一定時限,如想窮通變化,十年之功不多,但如只求配合克敵,七日工夫,大概可以勉強夠了。”
大方禪師突然站起身來,說道:“寺院之中,早已為諸位備好了宿歇之處,諸位遠道來此,想來已甚疲倦,先請歇宿一宵,明日再請各位,共商大事。”
說完話,舉手向窗外一招,七八個目眉清秀的小沙彌應手人室,分頭帶路,把群豪送到宿歇之處。
方兆南和陳玄霜被一位小沙彌帶到一座幽靜的院落之中,合掌說道:“這院中東西兩房,請二位各自選住一室。”
原來少林寺清規森嚴,嵩山本寺之中,當有不準婦人女子入寺的規矩,這東嶽明月蟑上分院,雖不如本院那等門禁森嚴,但也不準男女同室而宿。
陳玄霜一顆芳心,早屬情郎,而且對男女間事,還有些恍恍忽忽的不太瞭解,加上自幼在孤寂的環境中長大,俗凡之禮,羞呢之感,也較一般少女來得淡漠。
聽完小沙彌的話之後,先是一怔,繼而嫣然一笑,瞧了方兆甫一眼,道:“這小和尚多管閒事!”
方兆南卻被那小沙彌幾句話,說的滿臉通紅,有如火燒一般。
陳玄霜看他臉上滿泛紅暈,呆呆出神,也不知他心中是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