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一嘆,縱身而起,放腿向來路奔回。
陳玄霜正在四面張望,見他回來,很快的迎了過去,低聲說道:“這些人個個都受了重傷,而且臉色慘白,只怕是難以救得活了……”
她微微一頓之後,又嘆道:“如果爺爺還活在世上,就是他們傷勢再重一點,也死不了,可惜爺爺……”兩行淚水,順腮而下,滴在了方兆南的手上。
方兆南勸道:“霜師妹別再傷心,需知世間沒有不死之人。不散的筵席。轉眼望去,只見葛天鵬已把那些倒臥谷旁的受傷眾人,全部移聚在一處,臉上神情黯然,默默無言的站在一側。他似自知無能救得幾人性命,也不設法解救。
只見那躺在地上之人,有兩個年輕道裝的,身體已然僵硬。八成是早已死夫,其他之人雖然還像活著的樣子,但個個臉色慘白形態枯瘦,眼圈深陷。想必是這幾人走到這山谷之中、傷勢發作,難再行動,立時席地而坐,調息傷勢,風雪交加,鳥獸絕跡。幾人縱然帶有乾糧,亦必用盡,飢寒交迫,傷勢煎熬,致落得這般模樣……
忽然心頭一寒,暗道:“這幾人都是那紅衣少女所傷,不知她用的什麼功力,竟然如此歹毒,但她對我心中懷恨,只怕超過眼下幾人很多,何以竟然不肯下手傷我,難道對所下之毒手還未發作不成?”
一念及此,忽覺背上隱隱作痛,不覺出了一身冷汗。
忽聽葛天鵬自言自語說道:“惶兒、煒兒,想不到你們初出江湖。就遭了這等毒手,我來晚一步,父子們竟成水訣!”伏身抱起葛煌、葛偉,轉身而去。
他此時正沉浸在極度的傷痛之中,心神恍恍惚惚,抱著葛煌。葛偉,直對兩人衝去。
方兆南疾向旁側一閃,讓開了去路。
一陣冷風吹來,飄起了葛天鵬衣袂;也使他恍惚的神志,忽然一清,倏然停下腳步,回頭望倒臥在路側的天風道長等,又緩步走了回去。
只見他蹲下身子,把倒臥在地上幾人扶了起來,分別在幾人背後“命門穴”上擊了兩掌。
方兆南默算時間,自己在那山洞之中渡過了半月時間,而天風道長諸人,仍然停在這山谷之中,依幾人未能遠去而論,傷勢定然發作極早。
但以幾人還未死去來看,那紅衣少女下手雖然陰毒,但必然是一種緩緩傷人的陰歹工夫。
方兆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