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答言,那兩個中年大漢已齊齊的站起身子,道:
“這是什麼地方?豈容你們撤野,還不快給我退出去,當真要討死嗎?”
陳玄霜秀眉微聳,面泛殺機,似要發作,但瞧了方兆南一眼後,又平息了下去。
忽聽那白鬢老人說道:“史兄既已和冥嶽之人結下了粱子,縱然你不找人,別人也要找你,兄弟素知史兄性格,不再和人交往,自隱居這朝陽坪後,更是不肯插手江湖是非。
不過這次情形不同,既非江湖上派別恩怨,亦非個人仇恨,江湖上所有之人都將牽扯其中,連少林派掌門方丈都不能坐視不理,事情嚴重性,可想而知,史兄縱然執意不肯插手,只怕那妖婦也饒不了你!”
灰袍和尚突然插口說道,〃阿彌陀佛,貧道曾經聽師父讚揚史施主‘七星遁形'精妙絕倫,世無匹敵,如果史施主答允參與此事,實我武林同道之福,我佛慈悲!”言罷,合掌垂首。
袖手樵隱史謀遁,似是被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有些頗感心動,耿然沉思,低頭不語。忽見那白鬢老人霍然站起身子,道:“史兄是否需要忖思一段時間,兄弟身受少林掌門方丈推重,專人持函相邀,函中再三要兄弟到史兄這朝陽坪來,勸請史兄參與其事……”
他微微一頓之後,又過:“需知此事關係著我千百武林同道命運,史兄名列當今武林中頂尖高手,縱然未和冥嶽結怨,只怕對方也不會輕易放過你,何況你還有搏殺冥嶽門人之恨,為人為己,都該挺身而出………………”袖手樵隱忽冷冷的接過:“伍兄最好別存相強兄弟之心,此事待我想上幾日再作決定,如若我能參與,屆時自會依照相約時間,趕往'絕命谷」之中。
如若兄弟不想參與,縱然是少林寺掌門方丈親臨,兄弟還是照樣不去,哼!袖手樵隱之名,豈是叫人白叫的嗎?”
那伍姓白鬢老者似是巳感不耐,冷笑一聲,道:“史兄這般對待數十年相交老友,未免有些太……”
袖手樵隱接道:“如果伍兄覺得兄弟接待不周,那就只管請便!”
方兆南聽得一怔,暗道:“這老樵子果是冷傲的可以,簡直不通人情對待相交數十年的老友,竟然也是這般冷漠。
只聽那白鬢老者連聲冷笑了一陣,道:“史兄好大的架子如非兄弟還有要事待辦,今日非得領教史兄幾招絕學不可!”'說完大步直向廳外走去。
史謀遁目注屋頂,瞧也不瞧那老者一眼,臉上一片冷漠,既無愧疚之色,亦無留戀之想。
方兆南和陳玄霜並肩站在門口出處,那白鬢老者怒氣衝衝而來,直向兩人之間撞去。
陳玄霜秀眉一揚,嬌軀微斜,一橫身攔住去路,說道,〃你瞧不到這裡有人站著嗎?”
那白鬢老者被袖手樵隱憋了一肚子怒火,但因知他武功高強,動起手來,既無制勝把握,又有幾樁大事待辦,才勉強按下怒火,拂袖而去。
但那裡還能再受陳玄霜的譏諷,當下怒道,〃老夫走路,從來不拐彎子,閃開!”邊說邊舉手向二人撥去。
忽聞方兆南急叫:“霜師妹不可動手!”
他喝止之勢雖快,但陳玄霜出手比他更快,皓腕疾翻,嬌軀橫躍,指顧間攻出兩掌,把那白鬢老人逼退,又搶回原來位置。”
她出手的迅快詭異,使會場之人為之振駭,就是那白鬢老者,也不禁為之一怔。”
袖手樵隱冷哼一聲,道:“在老夫朝陽坪上動手,可是自找苦吃,惹起老夫怒火,別想活著出去!”
他自言自語也不知罵的是那個,但這幾句話,卻沖淡了陳玄霜和白髮老人的敵對之意。
陳玄霜甘先忍耐不住,回頭瞧著方兆南,道,〃師兄,這老樵子說話沒規沒矩投的,咱們要不要教訓他一頓!”
方兆南還未及開口,袖手樵已站起了身子,緩步直走過去。
那灰袍和尚突然起身離位,奔到袖手樵隱身邊,低聲說道:
“此女身上杯有七巧梭,只怕和冥嶽人物有關……”
袖手樵隱微微一怔,目注方兆南厲聲喝道:“這女娃是什麼人?快說!”
方兆南一時間想不出他問話含意,微微一笑,答道:“她我師妹。”
袖手樵隱怒道:“你那來的許多師妹,滿口胡說八道!”
陳玄霜嬌聲說過;〃你才是滿口胡說八道,我不是他師妹,難道是你嗎?”
這一句話,可是罵的很重,她胸無城府,尤帶稚氣,想到之話,就隨口罵了出來,卻不知此話對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