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
只見大方禪師直奔那黃幔垂遮的小轎後,突然停了下來,雙手垂膝,恭恭敬敬的站在那小轎前面一動也不動。
大道禪師追了上去,舉手一把,向大方肩頭上面抓去。
這一次大方不再出手還擊,也未向一側讓避,被大道禪師一把抓在肩頭之上。忽聽大方禪師冷哼了聲,舉拳直擊過來。
大方一拳擊中大道之後,站在那裡怔怔的看著大道,看了一陣,突然舉起右手又是一拳擊了過去。
這次大道有了準備,那裡還容他得手,身子一側,左手橫裡疾抄過去。
大方的武功似是突然減弱,連他本身的內功也為之突然消失了甚多,大道橫裡出手一抄,抓住了大方禪師的右腕。
凝神望去,只見大方面色難看無比,白中透黃,一滴滴汗珠,從他頭上滾了下來。
這時,大愚禪師已經趕到,目睹了大方禪師神態心中一陣默然,低聲對大道禪師說道:
“大道師弟,把他送入戒持院中休息去吧!”
大道道:“師兄似已失去理性,只怕難以靜得下來。”
大愚道:“如有必要,你就點了他的穴道吧!”
大道禪師應了一聲,右手疾出,點了大方兩處穴道,抱了起來,直向戒持院中奔去。
這時,這二重大殿中,突然間變的十分寂然,似是恢復了它過去的寧靜。
但這分安謐,立時為大愚禪師打破,只見他回首望了方兆南一眼,問道:“方施主可知道的這黃幔垂遮的小轎中,藏的什麼東西嗎?”
方兆南搖搖頭道:“不知道,看這小轎初來時十分神氣,頗似坐有什麼重要之人,但眼下看來又覺不像……”
大愚道:“待老衲開啟,瞧瞧是什麼東西!”伸手向那垂下的黃幔拉去。
方兆南急急說道:“大師且慢動手!”
大愚禪師回頭問道:“為什麼?”
方兆南道:“冥嶽中人,詭計多端,剛才那兩個分著紅藍服色的少女,都是冥嶽嶽主的親傳弟子,武功不弱,前數日禪師已在狹谷中和她們動過手了,當知在下這話,決非過甚其詞……。”
大愚點頭說道:“不錯。”
劑匕南道:“這黃幔垂遮的小轎中,如若是她們輩份尊高的長輩,決不會棄之不顧,如果不是他們的長輩,但又裝出極大的氣魄,據此推論,這黃幔垂遮的小轎中,可能暗藏著什麼陰謀回頭對大愚禪師說道:“老禪師快請下令,讓那盤坐在院中草坪上的貴門下弟子各歸原來崗位,這一陣沉寂,不過是大風暴前的平靜,其實目下局勢,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大愚禪師道:“方施主對我們少林寺一番恩情,老袖深銘肺腑……”
方兆南微微一笑道:“我是奉命而來,老禪師不用心存感激大愚奇道:“奉命而來,但不知方施主奉的是何人之命?”
方兆南笑道:“這件事,老禪師日後會知道,眼下寸陰如金,咱們爭取一寸一分的準備時間……。”
他微微一頓之後,又道:“貴寺之中,如有寶劍,請替在下取來一把!”
大愚忽然探手人懷,取出一面長形銀牌,遞了過去,說道:
“此物乃大悲師侄臨死之前,交付老衲,說是施主之物,命老衲交還施主。”
方兆南看那長牌,正是在抱犢崗山腹密洞之中,玉骨妖姬的死骨之下,撿得之物,當時隨手取來,也不知它有什麼用。
睹物思人,不禁想起了周慧瑛來,黯然一嘆,伸手接過,隨手放人懷中。
大愚禪師抱著綠玉佛杖,大步走到臺階前面,舉起手中佛杖,高聲說道:“掌門方丈,為敵所迫,不知眼下了什麼毒物,神志已極不清。
老衲為我少林寺萬代基業著想,不得不甘冒大不匙,暫代行使掌門方丈之職,待渡過咱們這次空前的大劫之後,老衲自當謝罪於歷代祖師之前,恭領寺中長老會的裁決……”
群僧看到他手中高舉著綠玉佛杖,一個個相拜。
大愚禪師略一停頓道:“眼下強敵似正在調兵遣將之際,方施主出手相助,似是破壞他們的計劃,因此他們不得不另行佈署,各位請爭取這片刻時光,餘下之人,就在此地排成一座羅漢陣,以備拒敵。”
廣闊的草坪上,盤坐的群憎,突然一齊站了起來,急急奔去。
少林寺的僧侶們訓練有素,身經大變之後,仍然進退有序,一絲不亂,片刻間走去了十之七八,草坪上只餘下一百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