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諸位師弟,眼下先聽老衲之命。”
這時,大殿上,除了橫臥的四具屍體,以及大愚。大方除外,也只不過餘下了四個和尚,少林寺十二個大字輩的高僧,數日間死亡過半。
這是少林寺開山以來,從未有過的慘事,群僧無不如負重鉛,心情沉重無比。
四僧齊齊合掌應道:“我等恭聽師兄之命。”
大愚禪師苦笑一下道:“大道師弟,去保護掌門方丈。”
大道禪師應了一聲,緩步走近大方禪師,只見他圓睜雙目,怔怔的望著那黃幔垂遮的小轎出神,口中還微作喘息,似乎剛才力戰的勞累,尚未恢復。
方兆南突然把綠王佛杖,送到大愚禪師面前,道:“此杖既是貴寺中權威的象徵,老禪師就請憑藉此杖發令吧!”
大愚恭謹的接過綠王佛杖,回頭對左面兩個和尚說道:“兩位師弟請主持羅漢陣的變化……”
突聽北怪黃煉一聲怒喝,打斷了大愚禪師之言,揚手一掌,直向那黃幔垂遮的小轎劈去。
他功力深厚,又練有玄冰掌奇功,含怒劈出一掌,威勢非同小可,一股狂風隨手而出。
方兆南暗暗幸道:“不知他因何而怒發此一掌,如那黃幔垂遮的小轎之中坐的是冥嶽嶽主,這一掌激怒於她,立時將引起一場動天地,驚鬼神的惡戰……。”
心念未完,南怪辛奇也冷哼一聲,罵道:“好小子,敢在老夫面前弄鬼。”揚手也是一掌劈了出去。
那守在黃幔垂遮小轎前的兩個黑衣人,不知厲害,揮掌一接,當堂被震的向後退了三步,寒氣掠體而過,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身子搖了幾搖,栽倒在地上。
環守在那黃轎周圍的黑衣人,齊齊舉起右手,平胸推出,掌力雖被擋住,但幾人臉上全都變了顏色,打了一個冷顫,有如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一般。
但北怪黃煉的掌力餘威仍存,南怪辛奇的赤焰掌又接續而到。
這一掌威勢不輸上掌,但卻挾帶著灼膚刺肌的熱風。
幷立在黃幔垂遮小轎之後,分著藍紅服色的少女,似已看出苗頭不對,彼此相望一眼,突然振袂而起,直向殿院外面飛去。
首當其衝的兩個,被那強猛絕倫的掌力一震,立時口吐鮮血,倒栽地上,其餘的人也被那挾著灼膚刺肌的掌力,震的一個個摔倒在地上。
方兆南目睹二女逃走,心中大急,高聲說道:“兩位老前輩快請追趕二女,最好生擒回來,聽候晚輩發落!”
北怪黃煉道:“哼!我那裡暴躁了?”
南怪忽然縱聲大笑道:“不是人家相救你,解開你手足上的天蠶絲索,只怕現在還被囚禁在山腹之中,難出那石室一步。”
北怪黃煉正待發作,方兆南已搶先說道:“兩位老前輩已經答應在下,相助我一臂之力,如若兩位老前輩沒有答允,晚輩天膽也不敢呼請兩位出手。”
南怪辛奇接道:“如若老夫失手把那兩個女娃兒擊斃了,又當如何?”
方兆南道:“最好是能夠生擒,必要時不妨打傷她們,以兩位老前輩的功力,生擒二女,豈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南怪辛奇微微一笑,破袖拂處,忽然凌空而起,一躍四五丈高,起落之間,人已到大殿外面了。
北怪黃煉回頭望了方兆南一眼,冷冷說道,“小心那頂黃色小轎……”
餘音未絕,人已凌空而起,下面之言隨著他劃空而去的身影,漸不可聞。
方兆南一皺眉頭,忖道:“那黃幔垂遮的小轎之中,如若坐的是冥嶽嶽主,南,北二怪一去,只怕無人能夠擋得住她……。”
忖思之間,忽聽一聲大叫,大方禪師疾向殿外衝去。
大道禪師急喝道:“師兄到那裡去?”
他右手一伸,疾向大方禪師右腕抓去。
大方如瘋狂了一般,雙目圓睜,赤紅如火,聽得大道禪師一叫,立時揮臂拍出一掌。
這一掌大出人的意外,大道禪師疾抓向大方禪師的右腕,只好中途改變,易抓為掌,手腕一翻,迎住了大方禪師劈來的一擊。
兩掌接實,大道禪師仍然靜站在原地未動,大方禪師卻被那擊來的掌力,震的直向前方撞去。
他原本就向殿外奔行,這一來,奔行的速度又加快了甚多。
只見橫衝直撞的衝開了一條出路,直向那黃幔垂遮的小轎奔去。
大愚禪師手中綠玉佛杖一揮,舉步迫了出去。
大道禪師身軀搶在大愚前面,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