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公幹便請自去此刻方某卻是仍不放心的。”
展夢白又不禁為之怔住了他雖然天資絕頂但到底只是個初入江湖的公子哥兒那裡知道人情之險詐聽了這番言語心裡反倒頗為不安吶吶道:“前輩救命之恩在下本該……”
方辛哈哈笑道:“施恩望報豈是我輩本色此話兄臺再也休提尋個安靜之地好生將息才是真的。”
方逸摸著臉出來居然也向展夢白陪話展夢白胸襟坦蕩一笑置之方辛為展夢白胸前的刀創敷上傷藥道:“在下江陰有個朋友莊院甚是安靜兄臺療傷最好。”展夢白實是四肢無法動彈他自不知是方辛暗中施的手腳心中只有感激當下唯唯應了三人一齊上道一路上方逸果似性情大變和言悅色一如君子父子兩人將展夢白侍候得無微不至又叫了一輛大車讓展夢白舒舒服服地臥在車裡展夢白氣力一直不能恢復心裡雖然奇怪卻在暗中忖道:“我傷毒竟如此之重直到今日猶不能痊癒若非他父子兩人我當真不知如何是好!”
見到方逸日漸循良他心裡不覺又甚是活動:“其實這少年也並非大惡之人我再看他一些時日若是他真的學好我便將布旗秘岌傳他又有何妨。”
方辛察言觀色心頭暗喜暗地教他兒子:“你切莫露出狐狸尾巴再忍些日子等他將旗書獻出為父再將他碎萬段替你出氣。”方逸咕咕嚷嚷地答應了風度果然更好行行重行行展夢白直將已落人他父子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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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子兩人怕見江湖人物也是一直坐在車裡這一日到了無錫地頭已近展夢白車窗中望去只見市面繁華人物風流斜陽紅袖煙花楊柳果然不愧是江南名城春風熙和以已將江湖問的殺氣吹得乾乾淨淨偶然有三五個佩劍少年漫步街頭面上卻也是一團和氣。
三人尋了處較為清靜的酒樓坐下展夢白已可喝上幾杯望著窗外的濃春景色胸懷不禁一暢方氏父子頻頻勸飲只望將展夢白灌醉了騙他說出布旗秘度的下落那知展夢白年紀雖輕卻是海量三五斤黃酒下去猶自面不改色方逸卻已先醉了。以筷擊杯大唱道:“十七八歲的心奴家日日夜夜想婆家有一天在路上遇見了咱家咱一把把她抱回了家……”詞鄙歌粗四座譁然。
方辛雙眉一皺沉聲道:“你醉了不要唱了。”
方逸哈哈笑道:“怎地難道我唱的不好?”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大喝道:“誰說我唱得不好……”突地反身一把將鄰桌的一個酒客當胸抓了起來道:“你說我唱得好不好?”
那酒客具他窮兇極惡早已嚇得臉色自連聲道:“好好好極了。”
方逸哈哈一笑一把將他按在椅上。
突聽一陣蕭聲自樓下傳上一個十一、二歲的垂髻女孩牽著一個盲目老人的衣角走了上來。
這女孩伶叮瘦小面色蠟黃走上樓梯便不住輕輕咳嗽那老人鶉衣亂面目憔悴亦是久病初愈的模樣但蕭聲吹得甚是悠揚悅耳老人走上樓梯喘了口氣道:“伶伶給爺臺們消遣一段。”
垂髻女孩伶伶手按衣角福了一福輕輕道:“唱得不好請爺臺們原諒唱得好就請爺臺們賞咱們租孫兩個飯錢。”語聲柔弱楚楚可憐展夢白心裡大是惻然只聽她啟口唱道:“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
方逸突地伸手一拍桌子大喝道:“不好唱得不好待大爺教教你……”伶伶歌聲一住面色慘變方逸一步竄了過去劈手就要去奪盲目老人手中的竹蕭酒客們見到這種場面有的人心中不忍有的人大為氣憤有幾個卻早已悄悄溜下樓了。
展夢白變色道:“方兄住手!”
方逸轉頭大罵道:“你是什麼東西你管得著我!”手掌仍舊抓去那知他明明看得很準這一抓卻抓了個空。
方辛急怒之下罵道:“畜牲!還不回來。”
方逸只知未聞大喝道:“老頭子快拿來……”語聲未了突地翻身跌倒地上竟再動彈不得。
那盲目老人面色木然緩緩道:“這位爺臺醉了伶伶我們走!”腳步緩慢便將下樓。
方辛面色一變肩頭一聳凌空躍到他面前冷冷笑道:“老丈好高的手法犬子無知竟未看出老丈是個高人。”
盲目老人木然道:“你說什麼?”
方辛嘿嘿一笑展夢白已自掙扎著走來道:“方才敝友無知冒犯在下這裡向老丈陪罪。”
盲目老人道:“你說什麼?”面色仍然冰冰冷冷。
方辛見到他這種面色心頭不覺一寒轉頭一看只見方逸僵木知死雙睛怒凸詳細檢視一遍竟不知是被什麼手法點中的穴道。以他的武功經歷竟解之不開心頭不覺駭然轉身而起吶吶道:“老丈……”
突地又聽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