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衝皺起眉頭,很認真地點頭:“這是真的!”
兩年前秦海市孟衝對自己一定要完成的事情一直有一個“不擇手段”的心理,她會很努力的將尺寸控制在人可接受的範圍內,但是如果真的迫不得已的話,她還是會踏出不太光彩的一步的,她內力裡有種“這是一定要做的事”的暗示在對她催眠。所以,孟衝從內心裡來說,是個“連環殺手”。
所以,當她用標記檔案和散佈“這個人被警察盯上”的訊息的時候,她對那個無辜的泰達大廈的保安沒有一點愧疚。這項嫁禍的工作從蔣潔打電話拜託開始就一直在進行中,過了兩天,終於要走到重要的一步了。
“這就是我收集到的所有資料了。”蔣潔不情願地將資料夾遞給了對面一臉賤像的孟衝。
孟衝笑嘻嘻地將資料夾一把抓到手裡然後迅速地收進了懷裡。
蔣潔疑惑地皺眉:“你這個著急幹嘛?”
孟衝笑笑:“這不是怕你反悔麼。”
“這有什麼好後悔的,你說能搞定,我信你。”
“你才不是信你,你是像玩我。”
蔣潔一僵。要不要搞得那麼直白?不過,她瞬間就展開了笑容:“那你不相信我給你的是假檔案?”
孟衝果斷地搖頭:“玩我也可以一箭雙鵰的啊。而且,我不怕,對資料,我很有判斷力的。”
蔣潔不在意的彎了彎嘴角,拿起手邊的咖啡抿了一口。
“你知道麼?”孟衝突然好奇地說,將頭湊前了一些,直直地叮住她。
蔣潔端著咖啡的手僵在半空,看著孟衝小狗似的眼神皺起眉頭,不悅地說:“什麼?”
孟衝緩緩地伸出左手的食指指著蔣潔的咖啡,一動不動。蔣潔一驚,腦子裡所有的防備又啟動了起來,她僵硬地盯著咖啡,冰冷地說:“怎麼了?”
孟衝張了張嘴,又閉住了,又張了張口才說:“你每次都不喝咖啡,而是抿一口。”
蔣潔傻了,什麼防備都僵在半路上,在幾次的欲言又止後只不可奈何地吐出了一個:“啥?”
孟衝姿勢保持不變,還是一臉好奇地看著和指著咖啡杯,又停頓了半秒後,她直接伸出了雙手將咖啡從蔣潔僵硬的手指裡拿了出來,然後仰頭大喝了一口,再咂咂嘴,回味地說:“卡布奇諾,味道不錯,沒有雜味。”
蔣潔突然靈光一現的冷笑一聲,她將身體前傾到桌子前,交叉雙手,盯著回味無窮的孟衝:“要是你想喝一杯的話,我會給你叫一杯的。”
孟衝搖搖頭,將咖啡放回了蔣潔的手邊:“我不喜歡咖啡的,我睡眠質量本來就不是很好。我只是想知道這咖啡裡是不是有毒。”
“毒?”
“是啊,”孟衝歪了歪頭,“所以你每次都只抿一口而不喝。現在看來應該就沒有毒了吧,你只是太小心了而已。”
蔣潔有些被打中了什麼地方,繃起了整張臉:“什麼意思。”
孟衝揚了揚眉毛,抬頭環視了一圈咖啡店的樣子,然後又看回蔣潔:“我至今為止只見過你三次,每次都在這裡,這間相同的咖啡館。三次,我每次見你的時候,你都在抿咖啡,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手邊的咖啡放了很久但是你都沒有喝,只是用勺子攪啊攪的。今天,你又是攪啊攪的,難道里面能攪出錢來?”
說著孟衝真的伸手去攪了,蔣潔煩躁地開啟了她的手,一本正經地對著她:“我只是不很喜歡外面的咖啡而已,但是公事,沒辦法。”
孟衝攤攤手:“我又不追究,我只是說出自己的看法而已。你看,你過著半貴族的生活,連極品咖啡都不願意喝,怎麼會去一個大廈裡做個主管呢?除非,你是無聊。”
蔣潔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孟衝誇張地縮了縮身子,然後抱起資料夾就站了起來,笑了笑:“我還是去幹點正事吧,電話聯絡啊。”
沒有等蔣潔回話她就一溜煙地跑走了。蔣潔不滿地看著門口,視線再回咖啡杯時,裡面的一半都沒有了。注視了半天,最後她一飲而盡了,喝完的最後一絲想法是:這貨就是想讓我喝下去而已吧!
喝完後的第一想法是:這是個不能靠近的人。
自從孟衝拿到了那份標記著和泰達大廈保安有黑道關係的人物名單後,就開始了第二步計劃。第二步計劃的第一步,讓公安盯上他們。
孟沖和公安的一直混不來,大概是因為她在公安前張揚過度了之類的原因。於是,孟沖決定寫匿名信來達到讓目的。她先用左手寫了一封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