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莊的琴都是上等的好琴。好琴配上好的琴技方能奏出最美的音樂。
離開天山,拓跋琳琅也是好久沒有觸控到琴絃了,不覺的心癢難耐。一眼相中了一架古樸特色的琴,坐了下來。
琴澤坐在另一架琴前,修長的手指挑動琴絃,一串串音符便傾斜而出。
這是一首拓跋琳琅從未聽過的曲子,也許是琴澤的自創。
拓跋琳琅靜靜聽了片刻,玉指搭在琴絃上,一首和音隨之湧出,竟與琴澤的曲子完美相配。
琴澤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遙望著拓跋琳琅,是欣喜,是感嘆,是炙熱,是多年抓住了希望的釋然。
就是她!
沒有嬌美的容顏,卻有一顆玲瓏的心。
那顆心與自己是那麼的相近,近的讓自己很想一把抓住,再也不放開。
感情就是這麼奇妙,由於愛琴,而在苦苦尋覓懂他琴聲的人,當遇到的那一刻,就連整個人也愛上了。
她就是自己追尋的唯一。
當琴澤躲在瑾王府後院,偷看拓跋琳琅的笑話時,他一定沒有想到在這一刻,自己的整個心已經落在了她的身上,再也拽不回來。
二人彈奏的是世間最神奇的曲子,毫無章法,但又絕妙的相容。
琴聲止,琴房外走近一名年紀較小的女子,清脆的笑聲不斷,“哥哥,今天的琴可真好聽,我從沒聽過呢!”
“小姐。”拓跋琳琅站起,欠了欠身道,她聽琴莊的人說琴澤有一個妹妹叫琴靜,一定就是她了,很可愛俏皮的模樣。
“這是音清與我合奏的,你當然沒聽過。”琴澤笑道,眼睛望著一側的拓跋琳琅,那份炙熱還未消減。
“哇!你好厲害哦,能與我哥哥搭琴,你可是第一個。”琴靜朝拓跋琳琅豎起大拇指誇讚。
“謝小姐誇讚。”拓跋琳琅頷首道。
“能被哥哥看重的人,都是貴人,你就叫我小靜好了。你叫音清?那我叫你音清姐姐吧。”琴靜爽快的笑道。
她一眼就看出哥哥對這個雖然身穿婢女服飾的女子與對其他人不同,何況能與哥哥合彈一曲,一定是令哥哥刮目相看的人,她自然也要對其客氣了。
“小靜,你不是要在柳伯伯家多住幾日,怎麼今日大早就回來了?”琴澤問。
“還不是因為瑾泫哥哥!”琴靜鼓著腮幫不滿的道,“又讓皇上賜給他一位夫人。看他王府裡越來越熱鬧,我怎能住的下?”
“你也知道,瑾王根本不在意那些女人。有與沒有根本沒什麼區別。”琴澤道。
“我知道,就是看不慣。”琴靜撅著嘴道。
“你也應該知道,你是不可能被他看上的,他那顆冰冷的心不知會為誰留,你這麼活潑與他的冰冷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還是放了念頭吧。”琴澤勸道。
自己俏皮可愛的妹妹會喜歡上冰山似的瑾王,這真是他琴莊的一大悲哀。
“不可能也就是還有可能了,只要他一天沒有意中人,我就一天都不會放棄。從小時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他了,我一定要成為他的王妃。”琴靜堅決的道。
像這樣的對話在琴莊已經不是第一次。
原來這個小姑娘喜歡上了凌瑾泫。
拓跋琳琅晾在一邊,走也不是,聽也不是。
畢竟這是琴莊的家事,她這個外人不該多聽的。
“好,我不多說,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琴澤道。
他知道不管多久,凌瑾泫肯定都不會在意琴靜,讓琴靜這麼死死的等待,只能是耽誤了她。好在她年紀還小,還可以拖延一些日子。總有機會讓她死心。
“不跟你說了,我餓了,要去吃飯。”琴靜一跺腳,扭頭跑開。
“走,我們也去。”琴澤對拓跋琳琅道。
“我們?”拓跋琳琅看著琴澤,她知道自己此時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出自瑾王府的婢女而已,怎能跟琴莊的莊主一起用餐?
“是,我們。”琴澤微微一笑,沒有任何玩味的神情,很誠懇的樣子,“從今天起,你就是琴莊的琴師,只要留在琴莊一天,就得被琴莊的人以禮相待,自然要跟主人一起用餐。”
其實,琴澤很想說他對她可謂是一見鍾情,只是如此唐突,生怕嚇壞了她,凡事不可急,反正有的是機會,慢慢來吧。
吃完飯,琴靜把拓跋琳琅偷偷拉到一旁,“音清姐姐,你是從瑾王府來的?不如你陪我去趟瑾王府,我剛回來,還沒跟瑾泫哥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