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笑容背後暗藏殺機。沒有真情,沒有友誼,惟有仇恨與妒忌!這是一個怎樣的村莊?
雙手不覺間汗溼,我把手伸入口袋,卻不慎把袋中的照片弄掉在地。那張照片,我一直貼身珍藏,也因此沒被村民搶走。
照片飛到王鑫腳邊,他撿起後遞來,用眼神問我,那上面的女孩是誰。
“她叫張藝。”我答道,“是我在《申報》的同事,半年前報道中東戰況時,被炸身亡,屍骨無存。”
空氣一下子凝固了,王鑫看著我,久久沒有說話。忽然間,他瞳孔一縮,嘴裡蹦出幾個字:“你嫉妒她嗎?”
這突然一問,頓時讓我懵在原地。王鑫問出這句話時,面無表情,只是機械地振動嘴唇,聲音猶如機器所發出的。
“什麼?”我輕道,有些不敢回想那個問題。
王鑫看我一眼,音色又恢復了正常,指向左手邊的一間房:“你先去休息吧,我知道你的同事在哪裡,我先去把她接回來。”
一聽這話,我即刻表示要與他一同前去,卻被王鑫斷然拒絕。他說村民一旦看到外人,容易起攻擊心,只有他獨自去才更為妥當。
王鑫走後,我獨自待在房裡。昏黃的燈光只能照亮小半間屋子,我坐在床沿,端看手中張藝的照片。
她才只有二十八歲!
我迅速捂住自己的額頭,記憶之門被猛地撕開,一組鮮血淋漓的照片在眼前閃爍。那是張藝死後,大使館方面帶回的現場照片——街道上散佈著死者殘缺的肢體,無處不瀰漫著戰爭的恐怖,血肉模糊!
我最好的搭檔,《申報》最有發展前景的女記者死了!
手中的照片被我捏得有些扭曲,使得張藝的臉變得格外猙獰。我忽感一股寒氣從手指間升起,直襲心房。房頂突然傳來聲響,一塊瓦片應聲落地,“砰”的一聲,在黑暗的夜色裡,顯得沉悶十分。
我走到窗邊,驚訝地發現那間詭異的茅屋,竟屹立在王鑫住所的不遠處。這讓我感到極度不安,杜村如同一個八卦迷宮,而中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