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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蘇謐站在凌煙閣的廊間,向周圍看去,這裡四面臨風,輕紗漫漫,碧波漾漾,令人心曠神怡,暑意全消。作為整個行宮最清涼最優美的地方,自然當仁不讓地成了齊瀧的寢殿。

雖然已經看過了多日,但每次經過這裡,還是禁不住駐足觀賞。

她住在凌煙閣旁邊的小偏殿裡,一切的時間安排幾乎與在宮廷裡面沒有差別,依然是在每天的清晨帶著覓青,捧著準備好的茶點,穿過迴廊,一邊欣賞著美不勝收的景色,一邊緩步向前走著,不一會兒就進了正殿。

整個凌煙閣宮室的底部都是暗流,清涼的水波流動不止,使得整個大殿都充滿了動感的涼意,從大殿的視窗放眼望去,湖面上荷花盛開,花瓣嬌嫩,嫣紅別樣,蓮葉田田,碧綠無窮。

齊瀧正在看剛剛送到的摺子,難得的神色凝重憂慮。

到了避暑行宮這幾天以來,朝中一直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端,南邊的佔事基本上陷入僵持的局面,按照往常幾次戰事的規律,一旦戰局演變至此,沒有個一年半載很難起變化。齊瀧將朝政放下了大半。心情甚是爽朗。

“皇上今天怎麼了?”蘇謐上前問道:“可是又有什麼憂心的事情?”

“一件很奇怪地事兒,也說不上什麼憂心不憂心的?”齊瀧殿顏笑道:“只是很是奇怪而已。”

說著將手中的摺子遞給了蘇謐,蘇謐接過一看,是豫親王齊皓上的奏摺,心裡頭立即明白了。

摺子上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說前些日子裡頭,那個請來的璇璣神醫是個假冒的騙子,現在已經查出了。暗中就地格殺了。只因為這件事情關係到皇家體面,所以未曾外傳。

蘇謐心知肚明,必然是齊皓動的手腳。那個冒牌貨雖然假借著義父地名頭。確實頗有幾分真才實學,這幾天以赤,經過他的治療,太后的病情竟然大有起色。

齊皓知道自己地真實身份,也知道自己義父早已經故去的事實。但是他不知道此人是倪源派去圖謀不軌的,只以為這個“璇璣神醫”是個南陳的人。

一來生怕他真的治好了太后,二來,南陳那邊戰事天酣,宮中留著這樣地變數實在是太難以掌握了。他終究是大齊的親王。自然要為大齊的安全利益考慮。反正有這個罪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下了殺手。

蘇謐雖然知道是倪源讓這個人假扮醫師前去,她原本應該樂於見到王家和倪家兩虎相爭。她應該靜觀事態的變化,袖手旁觀。以求從中得利才對。

可是倪源的這一步棋子意態不明,要是僅僅為了除掉太后地話,根本沒有必要拖延這樣長的時間,自己又遠離宮廷,一旦有了什麼變故根本措手不及,所以乾脆就默許看著齊皓動了手,而且,在蘇謐的心中,這個傢伙膽敢假冒她義父地名頭,讓他在世上多留一分一刻都是對自己親人的褻瀆。

“這件事端地稀奇,”齊瀧滿臉疑惑地說道,“怎麼會這樣呢?朕看那璇璣神醫‘蘇未名’行事之間舉止有度,醫術文采都出眾之至,為何要假扮成別人前來。。。。”

“這種騙子地心態有什麼好奇怪的?”蘇謐笑道:“他必定是垂涎皇家的富貴賞賜,卻又害怕治不好太后的病,乾脆就假借別人的名頭,治好了,賞賜富貴自然是他的,治不好,尋一個理由出宮,偷偷跑掉,到時候山高水遠,又不知道名字,哪裡去尋找呢?”

“朕看不是這樣,此人是個有真才實學的,豈會這樣短視?”齊瀧搖了搖頭道:“別的不用說,光是他對於毒藥的見解,朕覺得就是那個真正的璇璣神醫,只怕也未必及得上他。”齊瀧之後又數次向這位“璇璣神醫”請教一些醫藥方面的知識,對他的本事倒是清楚。

“是啊,皇上還專門和這位醫師商討起什麼毒藥,什麼泰天水呢?”蘇謐隨口笑道,“此人見識倒是頗廣。”

聽到蘇謐提起這些,齊瀧的臉上隱藥有些微微不自然,笑道:“只不過偶爾興致上來了,隨口說一說而已。朕覺得此人確實是個人才呢。”

“確實如此啊,”蘇謐含笑道:“聽說太后老人家的病情在他的治療之下已經有了起色。只是這事一鬧,不知道會不會反覆呢。唉,說起來,豫親王也是魯莽了一些。就算真是居心叵測之徒,等他治好了太后的病再在論罪也不遲啊。”蘇謐微帶著遺憾地嘆息道。

“此話不妥。”齊瀧搖了搖頭道:“朕倒是覺得豫親王的行事頗合朕意,皇家請來的醫師,竟然出了騙子,實在是丟人之極,而且為了治療太后,他要長居於深宮之中,後宮重地豈能容得居心叵測之徒?一旦有了什麼不軌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