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又足一個女的,自無可避之嫌,當時就上前,把她身子往上抱了抱,這才覺得她身子極重,尤其是她那一身肥肉,竟是比棉花還要軟,手一挨,就陷了下去,可謂痴肥之極。
費了半天勁,才把身於搬得正了。
老婆婆把那隻死兔子放在眼前,目光轉向心怡道:“你背後背的是劍麼?”
心怡怔了一下.遂點了點頭,老婆婆哼了一聲道:“那麼煩你用劍把這兔皮為我剝下來吧!要快!”
花心怡不由遲疑不決,因為這種殘忍血腥的事,她是不大願意做的。
可是這怪老婆婆臉上已帶出不愉之色,她冷笑了一聲說:“你不願意?”
心怡含笑搖了搖頭道:“不!不!既是對你有益,這也無所謂,反正它已經死了。”
老婆婆重浮笑臉道:“那麼你快些動手吧,血涼了就不管用了。”
心怡遂抽出劍,開始硬著心,撕剝兔皮,這老婦人用渴望的目光注視著她,說道:
“你要把這塊兔皮,乘熱為我貼在左肩傷處!另分一半,貼在那隻斷下的膀臂傷口上!”
花心怡匆匆依言而行,一切就緒之後,這老婆婆面上,才現出了一絲笑容。
她長長吁了一口氣,用手把那隻死兔抓起來,就嘴咬了一口,心怡害怕地道:“老婆婆,這是生的呀!”
怪老婆子冷笑了一聲,看著她道:“人到了極餓的時候,是不管生冷的,我已經餓了三天三夜了!”
心怡驚道:“這麼說,你已經在這裡停了三日三夜了?”
老婆婆一面喀喀有聲地嚼著生兔肉,一面點頭道:“個錯!不過我要不遇見你,這條命就危險了,所以小姑娘,你是我救命的恩人!”
說著,對心怡露齒一笑,狀極可怖、花心怡在她這種笑容裡,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心怡望著這可怕的老婆婆,心中甚是懷疑,因為就她所知的人中,似乎還沒有這麼可怕、可怪的人物,尤其是她這種赤身露體的樣子,即番蠻之邦,也不會如此穿著,這倒真是令人大大地懷疑了。
可是她有一顆同情的心,尤其對方是在生死存亡之際,那麼,唯一的急務,自然是先救對方活命再說了。
老婆婆一對腫漲的眼睛,死魚似地看著她,又哼了一聲道:“如果你能把我背到一個蔭涼的地方,我好好地睡上一覺,我就更感激你了!”
心怡雖是怕她那一身肥肉,可是俗謂救人救到底,自無中途而去之理。
她微微一笑,說道:“本來我有重要的事情,可是為了救你,也只好暫時不去做了。”
說著就過去,雙手把她身子慢慢抱起來,真比一條兩百斤重的大肥豬還要沉重,尤其是那種痴肥的肉,抱在手裡,真叫你從心眼裡噁心。
她問道:“去哪裡?”
水母口中滴著粘液,微笑著往樹林裡指了指,心怡就順其指處,往林內行去。
她本以為很近,誰知走了半天,她仍不叫停,就問道:“這麼遠?”
這痴肥的老女人哼笑了一聲,道:“遠?不遠我就自己走了。”
心怡心中甚是不樂,當下就快步往前走。地上滿是腐朽的枯葉,腳踏上去軟軟的。
她就站住腳道:“這地方睡覺應該很好了,我可以放下你了吧?”
但老婆婆那隻獨手,摟得她很緊,聞言反倒有了怒氣,她冷笑一聲,道:“你這女孩子怎麼這樣沒有耐性?這地方能睡覺麼?”
心怡真想一抖手就把她扔出去,可是終因對方身有重傷,聞言非但不怒,反而嘻嘻笑道;“老婆婆,你不要生氣,實在是你太重了,我抱不動。”
老婆婆哼一聲說:“這不要緊,你可揹著我。”
心怡心說你倒是不客氣,當下嘆了一聲,道:“好吧!不過你要找一個什麼地方睡覺呢?”
她邊說著,邊把她放在地上,水母卻咆哮道;“快背起我,你想害死我呀?”
心怡忙把她背起來,這時候她可真有些後悔,好好地自己找上這麼一個麻煩,真是何苦!
當下一聲不說,就揹著她一路前行。
水母左手還拿著那隻斷臂,而且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怪味道,心怡真想吐!
“快一點吧!”水母道:“你不是練過武功麼?別叫我活受罪好不好?”
心怡冷然道:“老太太你說話客氣點,我現在是好心幫你的忙,其實我可以放下你不管!”
說著就把她又往地上一放,扭身就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