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馬虎不得,各位說是不是?”
見大夥都點頭稱是,梁柏繼續道“就說這全鹿丸,單是鹿就要以鮮活的梅花鹿為上,取其肉、角、茸、腎、尾。再輔以人參、當歸、杜仲、五味子、肉蓯蓉等三十幾味草藥方可製成。”
又只見梁柏拿起要入藥的草藥一樣樣的給眾人看著,講道“這茯苓不是取自雲南的洱海蒼山那不算好,這杜仲必是要取自四川,還有這當歸取自山西,最值得一提的便是這人參,是我們東家親赴關外穿過蒙古草原,到長白山方得。”
佟玖在門裡聽著他在前面唸唸有詞,說得頭頭是道,放心的負手踱著步。偶爾向門外瞥瞥,只見眾人都開了大眼界似的聽著看著,十分專注。滿意的點點頭,她深知,今個兒這全鹿丸一發,養正堂假藥的傳言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再說後面的正廳裡。
“東家,您一來我就想說了,您不該縱著姑爺這樣胡鬧啊!”姜掌櫃忍無可忍的道。
原來,姜掌櫃才回去沒多久,還沒等坐穩,就聽說佟玖要當街宰鹿製藥。說話兒就已經有夥計過來抬桌子和器具出去。於是,趕緊到後面來稟告濟蘭。
濟蘭正對著棋譜下著棋,聽他又來聒噪,便遣退其他人。落子後,淡淡的道“姜掌櫃覺得,九爺丟人了?”
“東家,二姑奶奶,您到前面看看,那都鬧成什麼樣子了!”姜掌櫃不滿的道。
濟蘭抬眼看了看他,放下手裡的棋譜,道“姜掌櫃,你不會真的以為九爺她沒見過鹿吧?還是你當她愛湊養正堂的這些個熱鬧!”
“當街製藥丟人,那養正堂在濟寧開不下去,關張走人丟不丟人?”濟蘭低聲斥責質問道“你也是養正堂的老掌櫃了,我阿瑪當初把這麼繁盛的鋪子交給你,癒合堂幾句謠言就鬧成今天這個境遇。”
看著姜掌櫃被問的啞口無言,濟蘭毫不留情面的道“我們富察家請掌櫃是輔助東家,集思廣益的打理鋪子的,不是要一味的聽你們跑來說嘴,自找堵心的。”
“人家說咱們家藥是假的,你就不能想個輒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家藥的確是貨真價實嗎?”面對老一輩掌櫃的迂腐固執和被動,濟蘭長出口氣。
無奈的語重心長的道“買賣,終歸是要敞開門做。不必總是顧著眼前那些個蠅頭小利,就算這二十幾只鹿全殺了能值幾個?比起養正堂的百年信譽,孰輕孰重,拎不清嗎?”
“東家說的是。”姜掌櫃良久方悶悶不快的說了句“是我鼠目寸光了。”
“你也不必自責,終歸還是年輕人腦子活泛些。”濟蘭念著姜掌櫃是老掌櫃了,沒功勞也有苦勞,又安撫寬慰了幾句,親自送他出去。
再說前面門上分發全鹿丸,直到掌燈時分,人才散去。
看著直說得口乾舌燥,喊得嗓子都啞了的梁柏進門來,佟玖又遣他去辦買渡船僱擺渡人的差事。
“東家,您可真是個義商,我代我們濟寧的老百姓給您磕個頭。”梁柏聽了佟玖要免費擺渡,很是動容,啞著嗓子說著就要拜。
“行了行了,渾拜個什麼,我也是有私心的。”佟玖止了他的大禮,囑咐道“既然這戲開場了,貴在一氣呵成。”
“東家您放心,我即刻就去辦。”梁柏點點頭,拱了拱手,出去了。
正巧虹筱請佟玖到後面去用膳。
佟玖興匆匆的進了偏廳,離多遠就嗅到了飯香,走近看著飯桌上的幾道小菜都很精緻,應該是當地的特色吃食,覺著新鮮。
自她方才進門來,濟蘭便拿笑眼瞧著她,看她此刻對著桌上的小菜一臉的新奇,不是看看這個就是瞅瞅那個的,道“不坐下趁熱吃,還要再相一會兒?”
佟玖嘿嘿一笑的坐下,執箸道“折騰了這一整日,是真的餓了。在船上走著,總不比這樣吃得舒心。”
富察沁捧了溫酒壺進來,送到佟玖身邊,道“九爺,剛溫得的綠茵陳。”
“今天是什麼日子?美酒佳餚的。”佟玖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濟蘭,對富察沁客氣的一笑,道“不勞煩,我自斟自飲即可。”
“好在是沒有外人,不然別人瞧了還當我平日裡如何怠慢你,喝杯綠茵陳還要看黃曆呢。”濟蘭顯然是心情大好,同她打趣了句,悶頭繼續喝著湯。
佟玖喝了口綠茵陳,點點頭道“你不說我也知道,這是夫人犒賞我呢。”
“好好吃飯。”濟蘭湯喝的差不多了,道“我只是想你嚐嚐,這綠茵陳,還是我們養正堂的地道些。”
用過了晚膳,佟玖酒勁上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