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呢?”任虹筱服侍著她換衣裳,佟玖問。
“我看著是同舒掌櫃一起出去的,該是在女檔那邊兒吧。”佟玖聽完斂了斂身上袍子,拿過暖帽戴上,拎了大氅,掀門簾出去了。
“才回就走啊?”虹筱喊她也不見她應,看著佟玖的背影,虹筱心內總覺得哪要不好,方才自己看她眼神兒裡,明明是隱著殺氣呢。
佟玖從外面的樓梯上匯正升女檔,聽得裡面有歡笑聲,應是有女賓在。緩了口氣兒,靠在欄杆上,沉思著。
“我每次來還道,這匯正升卻是奇了。同樣的茶葉,怎麼你們家的就這麼香呢。再看你們夫人身上這衣裳的料子,織法都是京城市面兒上未見過的。”聽著裡面有女賓嘖嘖稱奇。
又道“我幾次三番的打發婆子出去到各個茶莊和綢緞莊去問,富察東家的這些奇貨都是哪買的。原不想回話竟是你們自家秘製的,我聽了便自己上門來尋了。”
“舒掌櫃你快來幫我們說說,日後,像這樣的好東西,也賣給我們些。我們做了衣裳穿著好看,也承你們情義不是。少不得把銀子都存進你們家來。”又有女賓附和道。
“你們又來打趣我,比起各位身上這御賜進上的料子,我們達正昌的可不就成了粗布了嘛。不曾想,竟還入了各位的眼啦!”是濟蘭的聲音,佟玖不禁豎起耳朵。
又聽女賓道“哦,這原是江南達正昌的綢緞和茶葉啊,我聽說現在關外那些蒙古王爺的府上,興得就是這個。可,在京城怎麼不見有達正昌的分檔呢?”
“諸位夫人有所不知,我們東家的達正昌想運貨進京,須經漕運走通州碼頭。可碼頭上准入京的船幫是有數的,我們家遲遲辦不下准入的文書是一,沿途關卡層層卡要是二。”聽舒廣袖道。
“如此說,這麼好的東西,就因著沒有通州碼頭的准入文書和那下邊人的剋扣,竟進不得京城?”女賓道“此事,待我後兒省親同阿瑪講明,不是難事。”
一陣寒風颳過,佟玖在外面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