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開來 那種“轟”的一聲響,是實在的感覺,我真的聽到了一聲巨響,發自我的身體之內。
另外還有一下巨喝聲,起自我的身邊,那是鄭保雲的聲音:“閉上眼!”
我全身僵硬,心中極願意閉上眼,可是事實上卻無法做得到。只覺得突然之間,眼前黑了一黑,不知是甚麼東西,罩了上來,使我甚麼也看不到。
再接著,我又聽到了一陣難以形容的聲響,好像是有許多物體在作急速的移動。然後,覺出鄭保雲的手移開,那件衣服(我猜是)還罩在我的臉上,又過了一會,我全身從極度的麻木中,漸漸恢復了知覺,那情形一如凍僵了的肢體,在溫度適中的情形下恢復知覺。
我直到這時,才全身震動了一下。
那一下震動,木來是一透過指縫,看到可怖詭異之極的景象時,立即就應該發生,可是當時由於驚駭太甚,至於全身僵硬,竟直到現在才能震動,當時的驚駭之甚,可想而知。
也就在這時,罩在臉上的衣服被挪開,我看到,房間裡那種血紅色的物體,盡皆不見,只有鄭保雲在我的眼前,定定地看著我。
木來,神秘失蹤多日的鄭保雲,忽然在面前出現,已經足令人訝異的了。
可是在見過剛才那種可怖的情景之後,這時別說鄭保雲出現,就算鄭天祿出現,又或者他們兩人頭上都長滿了角,我也不會覺得甚麼怪異了。
我張大口,喉間不可遏制地發出一種奇異的“咯咯”聲 那是喉管(或者是氣管)由於痙攣而發出來的聲音,和青蛙求偶時發聲的原理相同。同時,我清楚地感到口角有口水在淌出來,可是由於肌肉的僵硬,無法控制。我也知道,我的眼珠必然在向上翻 這種神情,我並不陌生,在費勒被嚇得昏厥,我就曾看見過。我也知道,我神智清醒,身體的僵硬不過是暫時的,我不至於像費勒或是那僕人那樣。
可是這時,我的外形看來和他們無異,鄭保雲當然不知道我神智清醒,沒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