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衛影衛,還有凌瑾帶過來的絕殺成員,不下百名的高手,都幾乎用了一整天的時間,也折損將近一半的人之後,戰鬥才接近了尾聲,雖然還是逃走了不少人,可也總算是沒有讓人衝進院子,只是那漫天的血腥,讓心力交瘁滿心惶恐的人,在得到危機解除的那一瞬間癱軟在地。
沈耀武知道,今天要不是凌瑾的人在,這一個院子的人都將不能倖免。
看著漆黑的夜空,沈耀武心急如焚,將事情瞭解清楚之後,就交代凌瑾留下,跨馬就要出城,卻被凌瑾一把抓住。
“將軍,如果我是你就會等天亮在出城”
“大哥,你要去哪?”沈耀文也趕忙衝了出來,拉住大哥,他多少也聽到了一點風聲的,今天這些人就是衝著她們兄弟來的,確切的說是衝著大哥這個西北大將軍來的。
“沈伯伯,青青姐姐就是擔心你的安危所以才孤身犯險,要是你在追過去,不說找不找得到人,就是你自身的安危都是一個問題,還有這定餘縣。我立刻回去調五千兵馬過來。”擎宇也跑過來,一把牽過沈耀武手中的馬,就飛馳而去。
連沈耀武反應都來不得,就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今天擎宇是刺激大了,他真的沒有想到,只是來喝個喜酒能喝出這麼大的事情。
可是這一夜,這注定是一個不平之夜,在這一天夜裡,嶺南到黔南這一線,到處都是戰鼓聲,廝殺聲,擎宇本來就是想要就近從潭州調兵,卻不曾想,人剛到就傳來潭州治下的縣城被人佔領,腦子就傳來嗡嗡聲,想要派人去鎮南將軍府那邊探訊息,卻被人告知,那邊絲毫動靜也沒有。
聽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潭州雖然也有兵馬,可是跟鎮南將軍一比,就顯得螞蟻捍大樹一般的可笑,擎宇當機立斷的拔營,帶領人退守昌州府城,只要守住昌州府,西南這邊的人馬就不過了江,要進江南地區也得繞行幾百裡,這樣也可以給朝廷的軍隊爭取時間。
天剛矇矇亮擎宇望著定餘縣的方向,幽深如寒潭一般,深不見底。
僅僅一夜的時間,江南半數的縣城州府被佔領,常州府知府連同湖州兵臨城下,從地圖上看,偏遠的定餘縣成了孤島,被叛軍以及苗兵圍困在其中。
沈耀武整個身子跌坐在椅子上,所有人都擔憂的看著他,戰禍,廖氏跟劉金海都只是聽說過,從不曾想過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邊,要不是外甥跟女婿在,他們此刻已經跟外面的人一樣,慌不折路的逃亡了。
可是如今外面亂成一片,他們就是逃又能逃到哪裡去,想要問問一家之主的沈耀武,可是現在他也這個樣子,幾個女眷不由得低低的哭了起來。
聽到哭聲,沈耀武的思緒才慢慢回籠,電轉般的想著目前的局勢,也想到了之前月娘跟青青說起過的皇帝的謀算,以及還未現身的賢王,心底慢慢的有了底氣,思索著應對之策。
久,久到眾人都要絕望的時候,沈耀武站起了身子“青青,下令龍衛將武家大房,連家男子全部抓入大牢,耀文你立刻去聯絡有一些德高望重的鄉紳,讓他們派出家中粗使家丁,到城門集合”
“要是有人想要逃出城去,也不必強求,開城門就是”
一直隱形人一般的凌瑾聽到這一連串的吩咐,看這個未來岳父的眼中蒙上了一層敬重,也恍然明白為何這些人要如此針對於他了。
這。武燕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滑落下來,難道這裡面還有大伯他們的影子?可是大伯只是一個商人,能夠夠得上那一點?
“二夫人,當初如果沒有您大伯一家的參合,按照老爺本來的計劃,您跟二爺的親事,在二十多天前就能成,老爺也早已回京,只要老爺跟郡主回京,那陵炎孝郡王的兵馬不會因為老爺郡主而引而不發,西北更是如此,可是如今。”詩情見武燕神情帶著隱忍與不解,心裡有些不滿。
那些人都那樣對你了,居然還在為那些人擔心,要不是現在已成事實,詩情都想事後跟自家姑娘說,解除了這門親事,這麼一個拎不清的主母,可別連累了二爺,甚至是她們一家才好。
“什麼?你這個喪門星啊?說,是不是你們武家串通好的,就是要來害我們一家。我打死你個喪門星”廖氏本來就驚懼交錯,心神不定,此刻聽了詩情的話,嗷嗚一聲就撲了上來,武燕一時不察,生生受了幾巴掌。
等反應過來後,也沒有反擊,只是愣愣的承受著那雨點般的拳頭,心裡死灰一片,因為她知道,如果詩情真如這個丫頭說的那般,不說眼前這個舅母,就是二爺只怕也會把自己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