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驚奇後,腦中出現這種鬼的名字……落頭氏。
上吊死亡的人可能會變成兩種鬼,第一種就是吊死鬼,第二種便是落頭氏。
這兩種鬼冥界都不收,就算去了冥界,也只能在枉死城徘徊,除非能找到替身,帶著替身一起去,你才能投胎轉世。這點跟水鬼一樣。
“以前那個人怎麼害你的?”我靠在一口老衣櫃上,雙手環抱,儘量不讓她感到緊張。
這落頭氏說:“他為了去害我男人,又怕我去幫我男人,就把我一直封在這破屋子裡,再不能出去半步,你說是不是他害我?”
我聽後說:“你男人是那隻水虎?”
我一說水虎,她馬上就說:“你見過他?他怎樣了現在?”
我苦笑了一番:“他怎麼樣我不知道,反正我被他追得不好受,他現在正追著要吃我呢。”
“哼,肯定又是你惹他了,我知道他的,他一般不害人。”落頭氏說。
情人眼裡出西施,他們是兩口子,自然覺得對方是好人,我也沒閒得去跟她爭辯那水虎是好人還是壞人。
不過她當落頭氏這麼多年,沒有去找替身,說明並不是一個惡鬼,再說她給我的直覺也不是一個惡鬼,我一向比較相信我的直覺,就說:“這屋子是你的住所?”
“不是,都跟你說了,我是被封在這裡的。”
“我要燒掉這間房子,但是你在這房子裡面,燒掉房子的話,你肯定也死了,有點難辦啊。”我說。
落頭氏聽後臉上多了些緊張。
我也想了會兒,要我把這個跟我沒關係的鬼魂燒死在裡面,我確實下不了手,放出她又怕她去害人,一時間陷入了糾結境地,好一會兒之後才說:“你會害人吧?”
“你見過哪個鬼魂不會害人的?他們惹我的話,我就害他們,不惹我,我為什麼要害他們?”
她要是回答不會,我就放她走了,偏偏她這回答模稜兩可。
不過飛駁這時候卻說:“人和鬼魂都一樣,憑什麼人害鬼魂天經地義,鬼魂害人就天理不容了?要是別人惹我,我肯定要惹回去的。”
飛駁這話提醒了我,這便是因果啊!
“好,我放你出去。”我說。
“你不怕我害人?”落頭氏問我。
我說:“別人惹你的話,你還回去當然可以,別做太過就可以。”
說完我就在屋子周圍找了起來,最後在屋子周邊挖出了十二根桃木樁,還挖出了已經腐朽大半的銅錢,從這些銅錢腐朽的程度來看,就算我不放她出來,用不了半個月,這封印陣法也失效了。
拔出這些東西之後,落頭氏對我說:“多謝你了,你比以前那個人好多了,他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封在這裡,還是你好。”
被鬼怪這麼誇,確實不大好意思,不過等她走了之後,我將這間木屋子付之一炬。
燒完返回錢麻子家,錢麻子還在編制籮筐,見我們進來就說:“我看見那邊的煙兒了,已經燒掉了吧?”
“燒掉了。”我說,“您還沒教我們怎麼治水虎呢。”
“現在還早,等吃了晚飯再教你們。”錢麻子說。
他不說,我又不能撬開他的嘴,雖然對他的拖拉有些生氣,但也無可奈何,在一旁靜心悟道。
這種時間是過得很快的,睜眼外面天已經黑盡了,錢麻子又在編織籮筐,我有些氣憤:“您到底跟我們說不說啊,不說我們就走了。”
“我已經跟你們說了,你們沒聽見嗎?”錢麻子說了一句,然後看著門外,“它來了,我方法已經教給你們了,你們自己去制服它吧。”
這明擺著是忽悠我們,現在水虎已經上了門,跑是跑不掉了,就對飛駁說:“一會兒逃跑的時候跟緊你師兄我,別走丟了。”
“知道了,師兄!”飛駁白了我一眼。
那水虎在門外猶豫了一會兒,似乎有些不敢進屋,不過糾結一陣後,它邁腳踏了進來,我心想完了,不是說它不敢進屋的嗎。
錢麻子這時候在我身後說話:“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還指望它怕你啊?它現在可不怕你咯。”
我無奈嘆了口氣,踏罡一步過去,再揮手一掌對準它的頭部拍了下去。
轟……
這水虎突然站了起來,我手掌未至,它就抬腳將我踹飛了出去,把錢麻子編織好得籮筐都壓爛了兩個。
“還能站起來。”我驚歎。
飛駁這時候也舞動纖纖玉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