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鋪蓋走人。當初進來就一直有謠言說這裡有問題的,不能開挖,上面不信,還是開挖了,結果死人了。上面現在也不敢說話,警察剛來晃盪一圈又跑了,他們的臉上也全是害怕的神色呢。我看上面遲早要被撤職了。”
何健飛問道:“那既然這個地方這麼恐怖,為什麼你不跑?”那人露出牙齒嘿嘿一笑:“我家窮,老闆說我要肯留下來看材料,就給我3萬塊。反正我也是條賤命,死了算了,富我一家人。”何健飛不語,一陣心酸,半晌才問道:“你在晚上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了嗎?”那人道:“怎麼會沒聽見?整個晚上都有一個小孩的很古怪的笑聲飄蕩在這裡,好像就在這附近,但我沒看到人。我想這地方已經怕到連警察都不敢來了,怎麼會有人家的小孩來呢?就算是流浪的也不會來,肯定是那髒東西。我沒理,就睡著了,反正他要取我的命就讓他取是了,死了我能拿更多錢。”
何健飛又沉吟了一陣,道:“除了警察之外,就再也沒有人來過了嗎?”那人思索良久,道:“似乎有一個形跡可疑的老頭在遠遠的周圍晃了一圈,但是很快也就跑了。”何健飛忙問道:“往哪裡跑了?”那人指了指道:“那邊。”何健飛道:“好,謝謝,問你最後一個問題。那些人都是自殺的嗎?”那人道:“誰曉得,我見到的時候,他們的肚子都被劃開了一個好大的口子,好多腸子都流出來,就只拼命在地上爬,那血我衝了一個晚上才衝乾淨。”“血色詛咒?”何健飛和李老伯的身子都不由微微的一晃。
離開那個工人,何健飛才道:“看來我們挖出的盒子果然跟血色詛咒有關係啊!”阿強道:“可是這裡面邏輯不對,那白影生前是被村民唾棄的,而這盒子又是村裡的人一起埋下的,照你這樣推理,難道村裡的人一起想法為那白影增強功力不成?恐怕內幕我們還是沒知道。”李老伯道:“我想知道一個問題,盒子我們是不是挖錯了?你看,以前都沒有出事的,我們一挖盒子就出事了。”阿強道:“這是一個問題,如果真是因為挖出盒子引出災難的,我們罪過不小。”何健飛毅然道:“這樣吧,我們先去找到那個形跡可疑的老頭,如果還是不能查探到真相的話,我們嘗試著埋回盒子去。但是我覺得並沒有多大的用處了,因為第一,一個陣法形成是有穩固的法力圈的,一旦法力圈被破壞,你不知道怎麼重構陣法的話,純粹埋回盒子去沒有任何作用;第二,我怕就怕這盒子一旦埋回去了,可能會引起更大的風波,工人的話你們也聽見了,說這地方有問題,不能開挖。究竟是他們打樁開挖觸發了事故還是我們挖盒子觸發了事故不得而知。萬一這個盒子埋回去之後反而助長了這些髒東西,我們才真的是罪無可赦,這個風險我不能不衡量;第三,這個盒子裡面埋藏著死嬰的殘骸,從姿態上看,是被關進盒子裡面活活悶死的,這些嬰靈的法力相當恐怖,但是我們現在所看到的聽到的卻是一個小孩,而不是一個嬰兒,那麼這些嬰靈到哪裡去了,這個小孩又是從哪裡來的?他為什麼要假冒嬰靈之名在牆上畫一個嬰兒呢?把盒子埋回去了,會不會解放了那些嬰靈呢?”
李老伯道:“說了半天,你就是不同意把盒子放回去,說那麼多廢話幹嗎?”阿強道:“何健飛擔心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其實我也一直覺得這其中有哪點不對勁,你們想想,一挖盒子就出事,然後畫嬰兒的圖案恐嚇我們,卻又不敢跟我們正面交手,之後又一個晚上殺了十幾人,手段如此迫切,莫非幕後兇手想要營造出一個我們挖了盒子才會引發事故的氛圍,誘騙我們把盒子再埋回去?”李老伯苦笑道:“我頭都暈了。”何健飛道:“總之要慎重,不要輕易下判斷,這盒子既然挖出來了,說不定就能引出一堆線索來。”一行人說著,來到那工人指的方向,放眼望去,卻都是一片廣闊的魚塘,何健飛苦笑:“難道他看到的不是人,是鬼?”李老伯眼尖,叫道:“那邊有一座小鐵皮屋!”果然,一個近乎四處漏風的鐵皮屋歪歪斜斜的立在魚塘的旁邊,那是養魚人用來存放飼料和雜物的地方。
三人不死心的來到小鐵皮屋前面,門是鎖著的,何健飛找了一塊大石頭準備砸爛那鎖,突然有個人在背後大喝:“你們幹什麼?”何健飛和李老伯回頭看時,只見一個禿頂的老頭穿著一身邋遢的衣服,緊張的舉起那個鏟子,似乎準備毆打何健飛。何健飛興奮之下,脫口而出:“你是不是昨天去死人工地上看過的那老頭?”“你們給我滾!”那老頭絲毫沒耐性聽何健飛說什麼直接舉著個鏟子就衝過來了,李老伯忙把持住鏟子,叫道:“老哥,我們不是想偷你東西,我們是急,昨天死了十幾個人了。這件事再不解決的話,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