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心亂跳,道:“你是怎麼發現的?”徐傳道:“我跟鞏勇去查探了文學社回來,下午因為沒課上,我閒得無聊,想起去圖書館逛逛,突然醒起譚星莞會留詩謎,難道張君行不會留線索嗎?而且師兄也說過,到底這兩個人誰黑誰白還不清楚,而且張君行是可以輕易進鐵盒子的人,所以我就進去看了一下。誰知道一看居然發現,有個卷宗被人撕掉了幾頁。我認真看了一看,那人撕得很小心,可是還是留下了鋸齒,而且從痕跡上來推斷,似乎是這幾天才撕掉的。”何健飛忙問道:“那捲宗是什麼內容的?”徐傳答道:“是記錄學生入學轉學記錄的。”何健飛訝然道:“那個內奸撕這個來幹什麼?這跟我們查探的事情有什麼關聯?”李老伯道:“必然有關聯才會撕去,怪不得剛才何健飛要說盒子的事的時候,你站起來打斷他。”
徐傳道:“那是自然,譚星莞留下的這三首怪詩極其難解,給他看到也無妨,而且是在之前就發現的,沒辦法遮掩。但是以後我們行事要萬分小心,只怕除了阿強前輩,李老伯,師兄,還有我,其他人都不可信了。”何健飛仍然感到難以自信:“不管那冤魂到底是張君行還是譚星莞,他們畢竟都是五十年前的人了,怎麼會現在還有內奸呢?這個內奸跟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徐傳,你去查一查他們是否還有什麼親戚也考入了大學?”徐傳沉著的道:“查了,沒有,張君行和譚星莞均是獨子,雖然有遠房親戚,但是都極少來往,而且我也詳細諮詢過有關的檔案記錄人,跟張君行和譚星莞家鄉一個地方來的同學我都查了,一切正常,他們都有正常的家族淵源。”李老伯道:“你的意思難道是說,那個內奸其實跟冤魂並沒有關係,可能只是純粹的仰慕或者因為個人的目的所以才去幫他?”何健飛苦笑道:“若真是這樣就難辦了。”
李老伯又道:“那麼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巧兒了,想想,她突然出現,對我們的事情瞭如指掌,又非要加入我們……”話未說完,就被何健飛打斷道:“這個不要亂猜了,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怕的就是先入為主,影響最終的判斷。我們四個各自小心就是了,狐狸總要露出尾巴來的,現在最急的是確定那冤魂是誰,他的法力怎麼來的,只要威脅到了那個冤魂的存在,我不相信那個內奸顯不出來。”徐傳贊同道:“師兄說得沒錯,既然事情都說完了,我也就不叨擾了。”何健飛送徐傳出去的時候,一眼瞄到走廊盡頭有一道淡淡的光暈一閃,送走徐傳後,何健飛來到走廊那裡,果然,阿強正站在當地,若有所思的看著角落,何健飛笑道:“你剛才跑哪裡去了?有段精彩的東西你沒聽到呢。”阿強道:“精彩?能有我這裡精彩麼?你看看這裡,真有點意思了。”何健飛循聲看過去,臉色大變,在他們房門口的靠近地面的牆壁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用黑炭畫上了一個歪歪扭扭簡陋的嬰兒圖象。“你見過死去的嬰兒嗎?”阿強道:“看來我們挖出那盒子是真的觸犯了什麼東西了,恐怕今天晚上就會見真章。”
何健飛心一凜,他沒想到,正面對決居然來得這樣快:“那要不要先送走李老伯?”阿強沉思了一會兒道:“不用,我只是估計,未必來,而且我們聯手,他未必也打得過。我只是覺得奇怪,我們實力不弱,他這樣做要不就是我們威脅到了它的存在,要不就是它遠遠強過我們,只求不是後者就好了。如果是後者也不出奇,能夠醞釀出血色階梯圖書館這麼一個偉大傳說的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的內幕,這裡面的錯綜複雜也許一直會讓你吃驚詫異下去。”
第十七章嬰屍地
阿強的猜測最終被證明是錯誤的,整個晚上何健飛惴惴不安,招魂鈴和舍利項鍊還有紫金缽一直都呆在枕頭的旁邊,但是一個晚上它們都異常安靜。那個東西沒有來,但是絕不代表它沒有出動。第二天一早,何健飛一行三人再度來到那個村莊,立馬發現了這個破落的地方與昨日最大的不同。昨日儘管四處破敗,但是人煙鼎盛,到處可以看到熙熙攘攘的工人來往的熱鬧景象,而今天一去,卻所有工地早就空無一人,凋敝荒涼,一覽無遺。怎麼一個晚上就會發生天壤之別?驚詫之下,何健飛三人四處找尋,終於在一個即將封頂的工地上找到了一個還在睡覺的年輕工人。
“你們沒看報紙嗎?”那工人的表情比何健飛還要詫異。何健飛想起自己早上匆匆起身,心裡慌亂,的確是忘記去看報紙了,搖了搖頭。那工人漠然道:“死人了。昨晚上這裡不停的死人,死了都有好十幾個了,他們死前都會笑著問人:你見過死去的嬰兒嗎?聽說他們的老婆好幾個發了瘋,後來人心都散了,大家都害怕得哭了,連工錢都不要,一個個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