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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月前偷偷的去河裡洗澡的事兒被知道了?還是在地裡燒黃豆角吃那回?惴惴不安的把自個兒做過的壞事數落了個遍,就老老實實的在那兒坐了任由孃親給他敷著……

開春,雪化的比以往都遲。由由是完全不懂地裡的事兒,可板磚卻是急上了火。只又在菜地裡種了第二次的白菘,家裡已經沒有時蔬吃了,這個還比較好說但地裡,卻是什麼都種不了。

由由只看板磚總是皺著眉,又上了火氣子。只得熬了涼茶每日裡給他喝。到了三月初雪才開始化,板磚每日都去地裡看看什麼時候才能新耕。秧苗早在活水的地兒給央好了,只等凍地鬆動了就能種下去,總算是趕在四月前把苗給種下了。

四月芳菲,由由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能賞花——吃花的季節。蜜炙花瓣那可是最美味的點心之一了,一口入喉如同果凍般的爽滑和唇齒間的花香,想想就覺得口水直流。蘿蔔頭們負責出去採映山紅的花瓣,板磚則是沒摻和,他得把前兒剛獵的兔子給處理好。由由做菜好吃吧,可這料理肉食可是一點點都不會,殺個魚都能把魚膽割破弄的苦不堪言。至於這殺兔子宰狐狸?哪兒下手都不知道——倒不是她太善良,還記得頭回拎只野兔回來的時候她眼裡發亮,還沒等自個兒開口呢,就在那兒絮絮叨叨的,兔肉,兔毛微脖啥的。嗯,壓根兒就沒往忍不忍心殺生上想過。

地裡的苗央下了,板磚也就有些閒在家裡了。去地裡摘了大把的四季豆,和藿葉,就自個兒在哪兒鼓搗著硝皮子了。先是把毛皮上的脂肪組織用手刀刮淨了,再順手給由由拎了一桶水,後就在門後翻出個簸箕抄了火鏟子在灶裡挖了不少灶灰子出來。然後就一邊拿著簸箕一邊把剛燒好的熱水提著去了院子裡常硝皮子的小坑裡先把草木灰給填了再澆上熱水,待差不多了就把生皮子扔進去。石灰這東西並不好找,而且硝出的皮子要晾曬許久才能去去味。草木灰就要好多了,只晾乾就成,板磚一邊浸皮子一邊盤算這些皮子的去處。天要熱了那啥微脖啥的大概就不用了,應該是可以全賣了,約估了下有五兩左右……正想著呢,就感覺的由由的叫聲,讓他進屋。抬眼一瞅,由由已經把摘好了菜把坐著的小板凳也拿著進了屋。然後就是豆大的雨滴掉落下來,連忙把皮子都撈起來,也趕著進了屋,過了一小會兒門外就傳來赤煉他們幾個的聲音,還有羊的咩咩叫聲。

大雨下來了。

雨天還是很不錯的,板磚在家又在鼓搗他那不成器的木工活了。至於怎麼不成器?咳咳,看看家裡總也放不平的板凳,甚有地頭那顆歪脖子老槐樹的風範的雙開櫃,總是合不上的門栓子……

在北廂紡布的由由則是就著有些暗淡的光亮糟蹋頭年從鄰村兒買的蠶絲。這蠶絲織成睡衣容易可要染上五彩的色澤還是問題重重。沒經染色的蠶絲織成睡衣雖說滑順舒軟可總有些灰色不是很光亮,而且這年頭像小衣之類的貼身衣物都是自家女人做的沒人會上外頭買。看著又染壞一束的絲,由由很是無奈,只是那一匹一百兩的誘惑——抵禦不了呀。

“你的泥人沒我得好看——”一身泥巴的橙久不服氣的指著黃墨。

“你那是泥人?有手有腳嗎?”黃墨指著橙久手裡的那坨軟趴趴的泥巴輕蔑道。一邊得意洋洋的揚起自個兒手裡的泥巴坨,上面不知道從哪兒找的幾根小木棍插了四根。

“哇——”橙久悲痛了,立馬奔到一邊正以半形的方向抬頭望著雨天憂鬱的大哥赤煉的懷裡。順便把滿手的泥巴給糊上去

“大哥,二哥有手腳——”赤煉忙不迭的把髒泥猴從懷裡挖出來。半天沒聽懂那哭的哇哇叫的小弟在說什麼。好不容易弄明白了,只得無奈的去灶頭撿了幾根樹枝給小弟泥巴坨也插上才算完了事。

正文 第二十九章

上旬開始下起了大雨……

中旬又下起了大雨……

下旬又是大雨……

嘩啦啦的雨聲裡,板磚帶著斗笠推開門,走到屋簷下摘下斗笠掛在一旁的木鉤上,便進了屋。由由正在就著還算亮堂的光坐在二樓裡縫補衣衫,聽見樓下板磚回來的聲音連忙扔了針線跑下來。

“地裡的情形是什麼樣子的?”

板磚把溼了的外衫解下來,坐在凳子上搖頭“月前的秧苗不是泡在了水裡就是被雨水衝了根,都是抵不得用的”又看了看外頭的天“這雨都見不得空的,補苗也是沒用,唉只能看老天爺了……”喝口由由倒得花茶抬頭四處看看,沒見到那幾個從沒消停過得小鬼奇了

“赤煉他們呢?怎麼沒看見”

由由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