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隨便叫個人去打聽打聽。但凡我歐陽豔玲看上的男子。還有哪個女孩兒敢嫁?’康老爺當場被氣背過氣去。醒來後就去寧家找寧知府理論……”
沈九歌聽到此,馬上皺了眉,條件反射地站起身來道:“那歐陽豔玲呢?”
沈百萬正為這個愁得不行,不覺怒道:“這個我卻還要問你。方才我在茶館喝茶,卻見那一男一女在茶館裡聊天,他們竟是那歐陽豔玲和山寨的另一個大歌叫什麼高大山的。那歐陽豔玲邊喝酒,邊告訴那高大山,指不定哪日,她還要特地來謝謝你,我的好女兒——沈九歌,促成了她的大好姻緣。九歌,你告訴爹,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老爺焦急地瞪著一雙眼,小小的蒜頭鼻子上堆滿了汗珠。他真的不想自家人與土匪或官府的人結下怨仇。他雖是從商,卻一生謹慎,從未吃過虧。卻怕自家的九歌被人欺負了去,將來吃暗虧。
沈九歌卻毫不理會沈百萬的焦急的心態,面色漲得通紅,微微有些慍怒伸出手安撫沈百萬,並輕輕地將他推向一邊:“爹爹,您且先躲開。我倒要去茶館會會這歐陽豔玲這出爾反爾的土匪頭子。看她有何說辭,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說罷,大踏著步子向門口衝去。沈百萬半張著嘴伸出手去想攔,卻是攔了個空。
九歌一路奔到茶館,問清歐陽豔玲所在的雅間後,便怒氣衝衝地奔到門口,抬起一腳便將房門踹開。一見門內情形,卻是更氣不打一處來。
只見那歐陽豔玲面色紅潤,穿著大紅的衣裳,正自悠閒地躺在藤椅裡,一手裡拿著一站茶,慢慢享用。另一隻手中,把玩著一隻玉佩。大概是那康家公子貼身帶著的物什兒什麼的。
一雙玉腿腿搭在椅手上,晃晃蕩蕩的。一邊把玩玉佩一面露出做夢一樣的神氣,並不時發出輕笑,整個神情,如同一隻偷腥得逞的饞貓。
九歌眯起了雙眸,好整以暇的瞧了瞧歐陽豔玲那神情,走到桌前,猛的一巴掌拍在歐陽豔玲面前的桌子上,震得桌子一聲好響,將那女土匪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抬眼一瞧,是沈家姑娘九歌是也!
當是便不以為然,依舊坐在椅子上把玩她那情郎之物,回想昨夜的洞房花燭,一張臉越發的紅灩灩地,她居然又在發情了!
沈九歌氣沖牛斗,上前一把奪過歐陽玲手中的玉佩,舉起來就向地上摔去。眼看定情之物就要毀於一旦,歐陽豔玲哪裡肯依,忙跪地使出一招麻姑獻壽,穩穩將玉佩接到手裡。然後極愛惜地放入胸口貼心的位置。
第三十八章:心腎不交
她知道這沈九歌是來興師問罪了,遂不以為意的看了看盛怒的九歌一眼,笑得極其甜蜜,道:“我道是哪個,卻原來是九歌妹子來了?快快,請坐。”
沈九歌雙手叉有肥腰上,腮幫子氣得鼓鼓的,開門見山的道:“歐陽豔玲,咱們本已說好的,可是你為什麼說話不算數。難道是我錯看了你?”
那歐陽豔玲因為昨晚一時醉後失控,春情氾濫,抱得美男歸。趁心如意,遂不生氣,反而笑吟吟的道:“九歌妹妹,我自然是守信用。只不過,中途出了點兒意外……再說了,咱們當日只是說將姓寧的劫走,可沒說要將他拿來做郎君啊?再者,我自劫了康家公子,你還自嫁你的寧千尋,咱們各自都沒損失什麼,這有何不妥?”
“你……”沈九歌差點兒被氣個倒仰。這真是土匪,和她哪有理字可言?
“還有,九歌妹妹,把這整個湖州城裡的翩翩公子翻出來數一數,也就寧二公子和我家為之兩個。肥水不流外人田,正好你一個來我一個,姐姐我不貪,不跟你爭那寧二。自動分配,這樣豈不美哉?”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怎麼只同那康為之一夜風流就讓一個英氣逼人的歐陽豔玲變得這般不可理喻?沈九歌簡直被氣得無語了。
她伸出一隻手輕吁了聲,厲聲道:“歐陽豔玲,我與你間的談話就此打住。從此,就當我們未曾相識過。”說罷轉身就走。
剛氣咻咻地自茶館中出來。
卻聽身後尾隨著有一人道:“不是你的姻緣,強求不來。是你的姻緣,躲也躲不過。沈九小姐,你命中就佔了這段桃花劫,任你千逃萬躲。逃也逃不掉,事事隨緣,您就等著上花轎做新娘吧!”
沈九歌一見,竟是那日在街上給自己算命的駝背算命老頭何不顛。不覺怒火中燒,雙手叉腰,潑婦般指著他的鼻子,口不擇言地罵道:“都怪你這個死老頭,一開始就胡說八道。如今本小姐正一肚子氣。你竟又來與我填堵,小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