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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拽走了,她只是裸身套了件吊帶睡裙而已。她沒想到這麼晚了還會有外人來家裡。剛才一直忙著照理戴慶也沒有想起這一事來。

舒雅泡好了茶一起身,飽滿雪乳恢復原位,在絲質睡裙包裡蓓蕾處露出兩粒明顯的凸起,原來沒有穿乳罩的特徵這麼明顯?田樂志覺得之所以剛才沒有發現是因為剛進屋時自己揹著戴慶爬了五層樓累得氣喘吁吁,只顧喘氣了沒來得及細看這佳人玉女峰的細微處。其實這樣半隱半現也是極為的誘人遐想的。

田樂志端起茶來品茗一口後,意味深長道:“嗯,不錯好味道啊,舒雅別站著了,來,快坐吧。”他拍了拍他身邊的沙發道。

舒雅看他赤膊上身覺得不雅,就道:“田所長,您稍等,我去給你拿件戴慶的上衣給穿上。”

“誒,無妨無妨啊。我年輕時在老山前線溼熱的貓耳洞裡天天都是隻穿個大褲衩,全身都光溜溜的,我們全營戰士都一個樣,連我們營連首長都是赤條條的沒人笑話的。現在這樣才算個啥嘛,至少還穿著褲子嘞。”田樂志大咧咧道。

“哦?原來田所長年輕的時候還上過前線啊?怎麼沒聽我們家戴慶說過?”舒雅不由對田樂志高看了幾分,把剛剛對他的不滿稍微收斂了些。

“來,坐下嘛,既然聊到了這兒,我正好跟你聊聊你們家這個戴慶同志。”田所長一下子板起臉來。

“他……他怎麼了?”舒雅看他面色異變不由得心中緊張,以為戴慶犯了什麼錯誤,身體也不由得坐在了田樂志指定的沙發處,緊挨著田樂志身邊坐下。

“這個戴慶啊,平時老是端著一副知識分子的架子,嚴重脫離群眾,來所裡三年多了,你說他跟我們喝過幾次酒?深聊過幾次?酒喝不透,又不交心深聊他怎麼可能知道我過去帶過兵打過仗呢?”

舒雅知道戴慶的確是從內心裡看不上他們所裡這些文化不高的老一輩的老人,她知道田所長說的的確沒錯。於是她連忙道歉道:“所長說的是,回頭我好好說說他。”

“唉,你也不用說他了。他其實自以為讀了幾年的書就高人一等了。打骨子裡看不起我們這些老傢伙。媽的,老子彆著腦袋在前線拋頭顱灑熱血,保家衛國時他還沒出生呢。多少沒文化的戰友犧牲在了對越自衛反擊戰中?他們雖然沒文化可他們捨得為了國家的安危拼死不懼,你說你戴慶有什麼資格縮在安樂窩裡看不起這些為國家做過貢獻、灑過熱血的老同志們啊?”這田樂志喝了點酒後越說越來氣,看來他平時還真是對戴慶意見很大,舒雅心裡想。

舒雅想疏解一下他的怒氣,連忙恭維道:“田所長,您就別理他了。他在您面前還是個小毛孩兒,您就別跟他計較了。我倒是很想聽聽你們打仗的故事呢。從來沒人跟我講過,介紹那場戰爭的新聞報到也很少。”

“哎,是啊。那是一場被遺忘的戰爭。現在的人們只知道做生意賺錢了,誰還會記得哪些為國家犧牲了年輕生命的戰士啊?”

舒雅一看她的策略奏效,田樂志果然被引向了回憶,不再痛斥戴慶了,於是繼續道:“哦?當年犧牲了很多戰士嗎?”

“嗯,犧牲了很多很多,我們79年2月總攻的第一天就傷亡了將近四千人。有首長,有戰士,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麼一瞬間被炮火帶走了。”

“天啊!一天就傷亡了將近四千人?這麼多嗎?”舒雅震驚道,她很少聽人討論那場戰爭,一聽到如此大的傷亡不免有些心驚。

“是啊,第一天的傷亡是有點兒多。都是二十左右的好小夥子,曾經一起訓練、一起吃住、一起歡樂過的好戰友……”田樂志好像慢慢地陷入了回憶中。

“您上戰場前難道不害怕嗎?真的不怕犧牲嗎?”舒雅好奇地問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因為她在最近氾濫的抗日戰爭片中看到的人物多是不怕犧牲的人物,她覺得不大可信,想問問這位親自參加過戰爭的田所長當時的真實心境。

“怕,怎麼不怕死啊?我當時才19歲,剛當兵第二年,還算是個新兵蛋子。”

“什麼?您當時才19歲?這麼小就去當兵打仗了?”舒雅更敬重了田所長几分。捫心問問自己19歲的時候在幹什麼?好像正在校園裡無病呻吟感嘆學習生活的枯燥無聊吧?而他們卻已經走上了戰場,為祖國拋頭顱灑熱血了。兩廂對比他們當然更值得尊重了。她現在才理解了為何田所長對戴慶看不起他們這些老一輩時那種憤怒的心情了。

“哎,那時候當兵很光榮的,哪裡像現在有錢才最榮耀。那時候戰士的地位比有錢的商人地位高,哪裡像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