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暇,若不是早有準備,怎麼可能就能在危險剛剛發生之際跑的那麼快?
見著君泱像是對這些事情感興趣,沒有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臉上,於是溫晚接著說道。
“可是很奇怪,衛婕妤明明說是接到了馬婕妤的拜帖,可馬婕妤卻表示莫名不知,說自己那一日不過心血來潮去御花園走走,既是隨意,自然也就談不上什麼拜帖邀請,更不知道怎麼就遇到了這些事情。其實這馬婕妤喜歡玩弄心計是誰都知道的,可她這一回卻算栽了,嚴查之下,連她宮裡的人都認了是她送的拜帖,可她卻死不承認,其實若她一開始便承認倒也沒什麼,畢竟一場意外,誰也沒想過會這樣,但現在……”
是啊,如今後宮裡邊未立昭儀,那麼,除了皇后便是婕妤的地位最高。而宮裡的婕妤不過三位,馬婕妤,衛婕妤,和班婕妤。
班婕妤從來不與人交道,面對皇上亦是態度冷冷,早失了寵愛,自是不算什麼。可如今衛婕妤有孕,不論她誕下的是皇子還是公主,只要她的孩子生下來,地位便是高於了馬婕妤。而君泱如今地位雖低於她,但以她的受寵程度,並不難看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一場意外,一石二鳥,的確是好得很。
可君泱覺得,馬婕妤該是不會那麼蠢。本來誰都覺得是意外,可因為那證據之下她的否認,這件事便變得複雜起來,如此,反而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不是嗎?
而且她隱隱記得,在暈倒之前,是蘇眉……
對了,蘇眉!
如今她容貌受損,衛婕妤落了胎兒,所有證據都指向馬婕妤,卻獨獨是她,乾乾淨淨。
“我要站到後宮裡邊最高的那個位子上去。皇上還在,我便要當皇后,皇上若不在了,我便要當太后,哪怕日後歸西我的屍骨也不能葬在妃園寢,牌位定要供奉於宗祠。”
那一日永延殿中,她說的話,言猶在耳。
若真是她,那麼這便不是一石二鳥,而是一石三鳥。
“那蘇眉呢?我記得當日蘇眉也是在那裡的!”
君泱急急問道,而溫採溫晚皺眉。
“蘇長使與衛婕妤言辭無差,說的都是接到了馬婕妤的拜帖,是邀她們去御花園賞玩的。蘇長使說自己有些事情,於是耽擱了一陣,卻沒想到趕到的時候那邊已經圍滿了人,她見狀莫名,再看去卻正是危險,灰熊撲向經娥的那一刻,長使立馬擋了上去……也是這樣,長使的手臂也被灰熊劃傷,如今還在修養。”
果然是乾乾淨淨……不過哪有那麼巧的事情?君泱牽動了眉頭,那邊的傷口又傳來一陣疼痛。有些事情耽擱了些?她怕是時機未到不便露面。
105事情的真相
輕輕撫摸那道疤痕,君泱微微垂眸,心底念著的只一個名字,蘇眉。
或許真是衛婕妤的身子弱些,聽聞外殿來報說君泱已經轉醒,但衛婕妤卻是半點轉醒的跡象都沒有。劉驁望著榻上那張蒼白的面容,只覺得心疼,於是上前握住她的手,眉頭微皺。
其實初時聞得衛婕妤落了胎,劉驁不是不難過,只是難過之後又想著,她無憂便好。這才是感情,即便未必有多深多真,但這才是感情,不像是他對君泱,只草草問了幾句胎像如何現狀如何便沒有再問下去。所以說感情真的是太容易看出來的一件事情,再怎麼藏,也難得藏住。
握著衛婕妤的手,劉驁看起來有些疲累。
孩子沒有了沒什麼關係,我們還可以再有,可是,你到底什麼時候醒來,平兒?
時間一晃就是好幾天,
這些日子的空餘時間裡,他幾乎都呆在長定殿,只偶爾去看看君泱和蘇眉。君泱面上的那道傷疤卻是可怖,他連看著都覺得疼,卻是並未為她心疼。
原來,她在他的心底還是不重,一點兒也不重。是啊,她不過是他無聊時的消遣,是他寂寞時的歡愉,說著在乎,那也不過是一時新奇和佔有慾產生的錯覺。她於他,就像是一個孩子擁有的眾多玩具中不起眼的一件,平素沒什麼感覺,擱置一邊,只有在有人問他來討的時候他才有那麼一丁點注意到那玩具,但也不過是玩一陣,看幾眼,說一句這是我的,又會繼續擱置一邊,然後重新擺弄著自己一直看重的那個心愛的玩具。
若這在他的心底也算是地位重的,若這樣的情緒也算是感情,那無疑是太可笑了些。
可是君泱並不知道,或者說,她抗拒著這份知道。
修養一陣,那道疤痕已經結了痂,暗色的兩道,布在她白皙的面板上,越發顯得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