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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只要她能夠出的去,那麼事情就不是沒有轉機。

“總算是醒了,在這候著你,倒真是花費我不少時間。”

馬婕妤微微抬眼,在唇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卻被這周遭氣氛襯得明媚而詭異。

溫晚直直地盯著馬婕妤,便是強自鎮定,眸中依然帶上了些怖懼。

不是怕她,只是馬婕妤在看到微微醒來以後,緩步走到火盆邊上,用鉗子夾出來一塊炭火,對著她的臉比了一比。雖然她很快又將那塊燒得泛紅的碳放回火盆,但是馬婕妤臉上那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卻看得人心底發慌。

“咦,剛才不是不怕的嗎,怎麼現在卻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馬婕妤說著,輕輕撫上溫晚的側頰,那夾在指縫中的針就這樣扎進了溫晚的臉頰,帶出一串血珠落下,血腥而溫熱。

那針尖上淬了毒,不是什麼劇毒,只是會讓人感覺到無比的疼痛。但是,縱然這樣,溫晚卻始終咬著牙,一聲不願意吭,只死死盯著馬婕妤。

馬婕妤見狀,輕輕笑笑,將手從溫晚的臉上移開,“模樣生得是好,也有忠心,還有那麼一點兒的倔強,真是惹人喜歡。可惜身份低微,還跟錯了主子。有一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哦……命不由人。所以你也不是可惜,只是命不好,而落得今天這樣,你也別怨我,要怪,就怪那個叫君泱的賤人。”

聽了這話,溫晚心生怒意,面上卻忽然笑開,其實她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都會牽動臉上的銀針更深的扎進面板,但她仍是笑得肆意灑脫,溫晚抬起下巴,睥著馬婕妤。

“敢問馬婕妤可知道,什麼才叫賤人?”

馬婕妤聞言,歪歪頭,笑意更甚,卻是忽然甩手給了她一巴掌,力道極大,打的是溫晚沒有被扎針的那一邊臉。

“如今我在你面前,你不過是掖庭裡的使喚雜手而我是後宮的婕妤,我可以隨便對你做些什麼,你卻沒有分毫反抗之力,孰尊孰卑一目瞭然……可如今,你卻想對我說,我才是那個賤人嗎麼?”馬婕妤笑出了聲,“真是可笑之至,和你的主子一樣,不自量力又蠢笨如豬。”

喉間傳來一陣腥甜的味道,溫晚隨意的歪了頭將嘴角流出的血擦在肩膀上。

“我是可笑,可馬婕妤還不是在我這麼一個卑微的小人物上浪費著您的時間?我一直以為身份高地位高的人是沒有心思理我們這樣的人的,卻不想婕妤真是平易近人……又或者說,婕妤是閒得發慌不成?我記得那時候我家主子每日陪伴皇上,可是忙得很——”

一句話沒有說完,馬婕妤卻又是一巴掌甩了過來,這一次打的正是溫晚被插了針的那一側臉頰,一個沒控制住,那針竟是反扎入了她的手掌中間。

受傷一痛,她急撥出聲,但是回過神來之後,很快便將那針拔去,隨後抬頭望著眼前正看著她似是好笑的女子,馬婕妤微微眯了眯眼,在唇邊扯出一個危險的弧度。

“本來覺得你還有點用,才稍微耐著心思留你一陣,現在卻看著你,卻就像是看著那賤人一樣,讓人噁心。呵……果然是物以類聚麼?”

本想著壓住性子與她周旋,奈何溫晚是性子不僅直而且烈,尤其是在被激到的時候,總有幾分不管不顧的剛烈,怎麼也做不出那些什麼虛與委蛇的事情。雖然在必要的時候這些都是必須的,都說能屈能伸才是真有智慧,可是有些事情,卻是真的忍不住也不能夠忍。

溫晚扯了嘴角,“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婕妤不是不知,不管再怎麼說,我們和婕妤雖不是一類人,但在‘人’這個字面上也算是同類,可是,怎麼聽婕妤的話,卻是把大家歸分到了‘物’那一類?不止這樣分了,還將我們也扯進來,婕妤未免厚愛。”

113不祥的預感,不是預感

不怒反笑,馬婕妤緩走兩步,踱到了火盆邊上,細細往那燒得正旺的炭火裡邊望了一眼。

“果真是個伶俐的丫頭,我原本還想與你辯一辯,如今想來卻實在浪費時間,我同一個即將變成死人的東西說什麼呢?”馬婕妤說著,忽然像是想到什麼,“可是再仔細一想,就這樣殺了你實在有些可惜,我想,那君泱若看到你半死不活,那反應才是更好笑吧?不過若是讓你活著出去,萬一你把我給捅出去怎麼辦呢?真是難得選擇的事情。”

臉上的毒開始蔓延,溫晚只覺得整張臉都是疼的,疼得像是被人生生將臉上面皮剝了下去,之後又撒上一把鹽巴,一陣刺痛,一陣火辣。她低低垂著頭,死死咬著嘴唇,下唇被她咬的出血,那塊肉都幾乎要被她自己咬掉了,可她卻像是沒有反應似的,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