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是一個叫念慈的丫頭抱走了我的孩子,榕王妃,你一定要幫幫我啊,”冰綃突然叫了起來,而正廳裡的歐陽離煙再也聽不進任何一個字,他只聽到太子府和念慈這個字,整個人便被雷轟了一般,傻楞住了,就是月津和飛雲的臉色也白了,剛才的話他們也聽到了,那婦人說,王府裡的小王爺是他的兒子,念慈乃是風側妃的丫頭,一聽便知道孩子是誰抱走了,本來太子失了一個孩子夠傷心了,沒想到王府裡唯一的小王爺,竟然不是他的親骨肉,而是人家的孩子,那麼當初風側妃一定生的是一個女孩子了,這真是太可怕了,女人原來也可以做事這麼絕,能把自己的親生骨肉送出換取別人的孩子進府。
“這不太可能吧,太子怎麼會容忍別人的孩子生存在太子府呢?”玉鉤的話裡是一抹揶揄,她的話剛落,一陣旋風似掃過,屋子裡面多了一個臉色黑青,喘著粗氣的男人,狠厲的掃向地上跪著女子,周身的狂怒,冰綃嚇了一跳,不知道這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想幹什麼,飛快的躲到一邊去,朝著上首的玉鉤叫了起來。
“榕王妃,他是誰啊?”
“他是太子,”玉鉤眉眼都是笑,緩緩地由高座上走下來,悠然自得的施了一禮:“榕王妃見過太子。”
歐陽離煙把眸光從那婦人的臉上移到玉鉤的臉上,慢慢的一字一頓的開口:“你是故意的,是不是?這一切都是假的,你想用此來羞辱本宮對嗎?”
玉鉤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陡的收住,慢慢地望著歐陽離煙:“太子這笑話不錯,我就是在有腦袋,也不敢做出欺騙太子的事,請別給我亂扣帽子,這可是你們太子府的事,這個女人只是因為以前和我相識,過來救我罷了,我還不太相信呢?”
歐陽離煙根本不相信她的話,但是知道她有些話說得對,她不敢貿然的找一個人來欺騙他,誰敢說太子的孩子是別人的啊,一想到自己一直寵著的霜兒竟然欺騙了他,把女孩子送出去換成男孩子,心裡便痛苦的抽搐,身影輕晃,快站不穩了,身後的月津和飛雲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身子,被他狠狠地甩開來,冷喝。
“滾出去,本宮還沒有如此不濟事,”他說完走向玉鉤,一步一步,慢慢地開口:“這是不是本宮的報應呢,你終於看到本宮的報應了是嗎?”
“是,”玉鉤無所謂的笑,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心裡浮起一抹快感,曾經的迷戀離自己已經很遙遠了,她想這就算現在他死在她面前,她也不會心疼了,但是她不能讓他輕易的死,她要讓他感到痛,痛到入骨,痛到永遠不能傷害別人,老天會看著這一切的。
“這才是剛剛開始呢?”
歐陽離煙聽著她的話,氣血攻心,嘴裡一股甜膩的味道,唇角溢位血來,月津和飛雲驚駭的大叫:“太子,太子,你沒事吧?”月津掉頭望向身後的玉鉤,他知道這個女人吃了很多苦,也恨太子殿下,可是看到太子對她動心了,卻受到如此多的報應,他作為屬下很難過,忍不住開口。
“榕王妃,太子已經受很多苦了,你就別折磨他了。”
“我折磨他,我就是要折磨他,她就準備受著吧,”玉鉤說完掉轉身,那歐陽離煙憤怒的早失去了理智,一伸手拉住她的身子,怒吼:“你不是要折磨我吧,你一定也很恨霜兒,那麼就一起折磨了吧,”說著把玉鉤的身子往外拽,玉鉤抬手甩了他一耳光,身形一閃讓了開來,陰沉著臉冷聲:“別用你的髒手碰我,你算個什麼東西,太子又怎樣,別忘了我是榕王妃。”
歐陽離煙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當眾甩了他一記耳光,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一揚手準備反擊回去,玉鉤冷沉下臉來,陰森森的開口:“你打吧,正好一起進宮去見皇上,把這事和皇上說說,是我的錯呢,還是太子有失檢點,我是榕王妃,你卻和我拉拉扯扯,這成何體統。”
歐陽離煙的手生生的收回去,眸子陰鷙的像無邊的深淵,心痛染在眸底,現在這女人成了他心裡的一根刺,他已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是她卻再也不會回頭了,難怪有人說做事一定要給自己留點後路,不能做的太絕了,他就是做得太絕了,阻死了自己的退路,歐陽離煙臉色交錯複雜,緩緩的轉身往外走去,沉重的開口。
“把他們一起帶到太子府去。”
“是,王爺,”月津和飛雲走到玉鉤的面前恭敬的做了個請的姿勢,玉鉤本來不想理他,但想到可以看風輕霜的樣子,不由來了些興趣,冷然的開口:“我自己會走,用不著你們如此虛偽。”
玉鉤領著青鳳和藍凰還有冰綃一起跟著歐陽離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