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是誰在叫,她抱著頭,望著眼前的人,他到底是誰?為什麼看到他這個樣子,她的心好疼,好痛,痛到要死過去一樣。為什麼他的一個眼神就可以牽動著她的一切?歐陽離煙看著眼前的一切,伸出手抱著她,心疼極了。
“玉鉤,別想了,你別想了,這都是他瞎編的故事。玉鉤,你別想了,我在你身邊呢。”
“是啊,你在她身邊呢,那麼我呢,我還有什麼?”大廳上,離軒忽然笑了,那麼決絕,痛苦。身形一閃,手中多了一柄短劍,對著自己的胸口插了下去,血如盛開的櫻花一樣溢了開來。玉鉤盯著那血,痛入心扉,往事如電影似的一幕一幕在腦海中跳過,原來他竟然是她的軒哥哥,當年她以為軒哥哥不要他了,所以封閉了他所有的記憶,再相見時,雖然知道軒寵著她,可是從來沒想過他就是從前那個一直疼著寵著她的軒哥哥。為什麼,老天為什麼要如此的懲罰她,玉鉤身形一閃,掙開歐陽離煙的手,奔到離軒的身邊,失聲尖叫:
“軒哥哥,軒哥哥,你怎麼了?你怎麼了?都是靈兒的錯啊,都是靈兒的錯啊。”她抱著他哭,看著他胸前的淚一滴滴的落到地上,像蓮花一樣聖潔。當年她死去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抱著她的,心一定痛到極點了吧,她緊握著他的手哀求著:
“軒哥哥,請你別死,我們好不容易的活過來了,請給靈兒一個機會好嗎?請給靈兒一個機會,求你了。”說完抬頭望向大廳門外看呆了一切的七皇子:“快,帶他回榕王府去,一定要救活他,如果他有事,我也不活了。”
七皇子離歌震撼不已,閃身抱起二皇兄的身子,往外面走去。玉鉤緩緩的站起身跟著他們往外走去,腳步沉重,走到大廳門口,忽然停住身子,盈盈回首,是那般的決絕,仰天而笑:
“如果他死了,西魯國和東晉國統統全要陪葬。”
一言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廳,廳上的人都呆了,最後把眸光定定的落在歐陽離煙的身上。歐陽離煙憤怒的望著樓夜歡,今日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樓夜歡賜給他的,他不是說她不會醒過來嗎?不是說情蠱對他是有用的嗎?樓夜歡也呆了,沒想到情蠱失控,看來是他高估了歐陽離煙,不禁哈哈笑了起來,望著歐陽離煙:
“一直以為從前她是愛你的,原來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你,只要愛了,這情蠱就不會解,除非她,從——來——沒——有——愛——過——你。”最後幾個字樓夜歡一字一頓,字字如珠的吐出來,歐陽離煙沒想到竟是這個結局,身子受不了的搖晃了幾下,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瘋了似的吼叫起來:“滾,都給我滾,立刻滾。”
一廳的賓客全都恐慌的站起身,飛快的逃離現場,憤怒中的太子,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啊,就是樓夜歡也飛快的閃身出去,他要立刻回西魯國去,這次是他失算了,如果他知道她從來沒有愛過歐陽離煙,就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了,看來從前她只是被他迷惑了,卻並沒有真正的愛上他,沒想到他們一個錯誤的決定,將為西魯帶來滅頂之災,雖然對於他憤怒中說的話不以為然,可是這個女人若是惡起來是相當可怕的,她領著五萬兵馬,三日拿下三座城池,這可是事實。
太子府中,歐陽離煙再也承受不住的昏了過去,他絕望的不是因為玉鉤清醒過來,而是樓夜歡的話,原來她從來沒有愛過他,這讓他怎麼甘心,原來她愛的一直是別人,不是他。
榕王府和太子府此時一樣手忙腳亂,但不一樣的是,王妃回來了,大家的心定了。
御醫給榕王爺診治,很快止住了血,上了金創藥,傷勢偏離心臟一點,不至於失去性命,可是王爺心傷太重,只怕他不願意醒過來,人如果自己厭世,是沒辦法醒過來的,除非他自己願意醒過來,才會真的沒事。
玉鉤揮手讓大家都出去,她相信軒哥哥那麼愛她,一定會為她醒過來的。
床榻上的男人,一張毓秀俊美的臉,此時蒼白得就像一張紙,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好在御醫已給他服了補血的藥丸,相信很快就會好的。可是他那麼安靜的睡著,不睜開眼,也不理她,好像他生氣了,就和多年前一樣,因為她和別的小男孩玩得近了,他一個人封閉在自己的房間裡,好久也沒有出來,後來還是她保證又發誓的,他才出來了。可是有一天他不見了,他和她說,靈兒,軒哥哥會回來看你的,她就一直在門前等,一直等,一直等,他也沒有出現,她生氣了,便選擇忘了他,再想見的時候,他已是舞團的藝術總監,一個高貴不凡,有著良好家世的男人,對她寵溺不已,所排的舞蹈她永遠是女一號,原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