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的孃親。”玉簫和玉竹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開口。
歐陽離煙臉色越來越難看,冷瞪著那兩個小鬼,看著他們,心裡的悔便浮起,一寸一寸的浸透他的心,很涼很痛,好似會滴血,這兩個孩子有多聰明呢,如果當日沒有他的那一出,他們該是自己的孩子才是。
“好了,你們兩個別搗亂了。”歐陽離煙沉聲命令,掉頭吩咐上面的欽天監開始主持大禮。雖然場面有點亂,但好歹把禮完成了再說。玉鉤腦子裡一團亂,困惑的想著,好似有什麼東西快脫穎出來,可是她卻抓不住,好痛苦。心底有一個聲音阻止著她嫁給這個俊美的男人,他不是自己的良人,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叫著,而歐陽離煙生怕她變卦,早拉著她站到欽天監的面前去。
欽天監雖然臉色蒼白,好歹冷靜了很多,清了清嗓子叫了起來:“一拜天。”
“住口。”一聲響徹廳堂的聲音清透的穿過眾人的耳膜,大廳門口遙遙站著一個風塵僕僕,儒雅不凡的男子,清絕冷然的望著紅色的大廳,眸中是傷痛,滿滿的悲慟,望著站在歐陽離煙身邊的玉鉤,大紅的嫁衣深深的刺激得他胸腔浮起一抹血腥,身形晃了兩下立定。
玉簫和玉竹一躍而起落在離軒的身邊,傷心的叫了一聲:“爹爹。”
離軒並沒有理兩個小傢伙,一步一步的走進廳堂裡,那眸光帶著千年的眷念似的望著她,一千年的思念,一千年的眷念,一千年的回眸,只盼換得今生的相守,難道他和她終究要擦肩而過嗎?心痛得一寸寸的撕裂,她全然陌生的眼神把他打入到萬劫不復的地獄,真希望一切回到那場車禍中,真正的死去,活著原來就是煎熬,要再經歷一次失去的痛嗎?他身形搖晃,緩緩的望著她,鎮定的開口。
“玉鉤。”那聲低低的嘆息,好似來自靈魂深處的哀鳴,其聲可悲,大廳上的人都被他渲染了,每個人都有一種壓抑的痛。歐陽離煙一看眼前的狀況,玉鉤眨也不眨的望著他,害怕籠罩著他,他伸手去牽她,想吩咐人阻止住歐陽離軒的行為,可是玉鉤卻舉起手阻止住了他的動作,沉痛的開口:
“讓他說。”
“我想給你講一個故事,很遙遠很遙遠的故事。這故事大概發生在千年以後了,在一所孤兒院裡,有一個被父母遺棄了的小男孩,因為這個小男孩個性孤僻,總是封閉在自己獨立的空間裡,所以很討人厭,只有十歲大的小男孩嘗試過無數次,如何死去。他割腕,可是因為力氣太小,力道不大,結果只割了一道口子,疼了很長的時間。他吃藥,結果拉了兩天的肚子,最後他嘗試跳樓,爬上了天台,那麼高那麼陡,可是他不害怕,他想著,只要跳下去,一切就會結束了,一切就會永久的解脫了。”
離軒說到這裡,眸光迷離,好像回到了多年以前的自己,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笑溢位唇邊,慢慢的接著往下說。
“他爬上高臺,站在上面,張開雙臂,想用一個漂亮的姿勢墜下去。這時候孤兒院下面有人在說話,他望過去,只見走進來兩個小女孩,其中一個小點的,長得像天使一樣可愛,她抬起頭望著上面的男孩,笑了,甜甜的說,那個哥哥在做什麼好玩的遊戲。這一刻小男孩的心浮起暖意,他忽然不想死了,在大人們驚慌失措的眼神中,安然的走下樓。後來他一直默默的陪著這個小天使,發誓長大了一定要給她幸福,讓她像一個真正的天使一樣快樂。”
“後來,小男孩被一個富豪領養了,臨走的時候,他對那個小女孩許諾,我一定會回來的,靈兒,你要等著我,軒哥哥會回來看你的。這一等就是十多年過去了,再相見,小女孩忘記了這個小男孩,小男孩也沒有再提當年的事情,他只求默默的守護著心中的天使。男孩成了國際上有名的舞團總監,女孩子成了世界上頂尖的芭蕾舞者,男孩子所編的舞都是為了女孩子,讓她快樂,像天使一樣舞動著翅膀。後來有一天,女孩子出事了,在跳《白天鵝。黑天鵝》時,不幸被人謀害身亡了,男孩子痛苦煎熬,整日的喝酒,後來一次酒醉中,發生了車禍身亡了,他並沒有死,靈魂穿越到千年後,來到了一個叫東晉的國家,遇到了女孩子,可是女孩子卻在另外一個男人身邊了,你知道他有多痛嗎?”
離軒說到這裡,停住了,淚流滿面。大廳上所有人的眼睛都紅了,這個故事太感人了,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個榕王爺話裡的很多名詞,可是這個故事還是讓人傷心,就連玉鉤也心痛得難以復加。她的頭好疼,好像有東西從腦子裡跳起來,在她的耳邊一直響。
軒哥哥,你去哪裡了?軒哥哥,你去哪裡了,你不要靈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