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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部分

範去非立即站起,但心中實在不忍留下蟲蟲,稍一遲疑,就見蟲蟲一雙秋水美目瞪了過來,只好咬咬牙,頭也不回的走了。

蟲蟲貌似悠閒的坐在一塊大石上,盯著空地上每一個人。

眾人眼睜睜看著範去非從眼皮底下走了,但誰也不敢動,生怕累了少教主性命,天亮之後,蟲蟲回到自己住處,拿瞭解藥出來一一說明用處。

不出蟲蟲所料,她一說完用法,便被鐵鏈鎖住,送到三陰堡囚叛徒之地。

韓君素惱恨蟲蟲對範去非一味迴護,逼自己咬著牙,不肯去求情。但終究心中對蟲蟲愛極,一面把她安排在一處乾淨些的牢房,另一面知蟲蟲怕黑,還派了碧瓊陪蟲蟲住牢房,黑虎紅箭也獲准隨行。

碧瓊每日裡偷偷摸摸去廚房做蟲蟲愛吃的飯菜。韓君素也只裝作看不見,只是心中又怨又恨又悔又痛,自己跟自己較勁,一連數日。

外篇之蟲蟲的前世今生江湖夢 第三十六章 養傷

那日範去非離了三陰堡,先急回客棧取回自己存放的東西,便換了衣服奔湖北而來,三陰堡本在湖南湖北邊界之處,範去非腳程又快,待到天光大亮,他已來到湖北邊鎮的程記客棧。

他手持鐵牌見了店掌櫃,那店掌櫃果然畢恭畢敬的把他迎到樓上,安排了一間隱蔽的房間讓他住下,每日裡端湯遞水的十分細心周到。對外人只說並無不尋常客人住店,又由於房間隱蔽,也沒人尋上門來。

範去非就在這斗室之中療傷練功,裂開的傷口也重新搽藥,那藥果然十分神效,第三天上傷口便已癒合,到第五天便渾似沒受傷似的。範去非內傷也已全愈,而且由於五天的靜養練功,功力又覺渾厚了些。

自與蟲蟲分別後的第五日一早,範去非就開始心神不寧,絕早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妥當,穿上前日差店掌櫃買來的黑衣黑靴。他雖一向不把三陰教放在眼裡,夜探也穿白衣,但卻知此次去救蟲蟲,不能稍有差錯,因此頭一遭破例。

他前幾日因要療傷,所以強迫自己心如止水,如今再過五,六個時辰便要去救蟲蟲,不知怎的難以平靜下來,坐在床邊,手裡握著蟲蟲的匕首,不由心潮起伏。

那柄匕首自蟲蟲贈與他,他就未及細看,唯恐不能靜心療傷。今日細看,方才發現那柄匕首十分名貴,鋒利無比。拿來一試,簡直是吹毛而斷削鐵如泥的寶刃。

那匕首的把手中空,上端鑲一顆價值連城的祖母綠寶石,匕首的套是鑲金絲的皮革。那皮革十分罕見,雖軟但卻極韌。

範去非手裡久久握著那柄匕首,尋思:“這位姚蟲蟲到底是什麼人?我在江湖上秘密行走已有十年,各門派中出色的人物都瞭然於胸,可這蟲蟲卻從未在武林中露面,彷彿從天上掉下來一般。看她行事裝扮宛若一位金枝玉葉的公主,但她武功又雜又奇,又擅用毒,這又是怎麼回事?自聖女神殿之事重提後,她就神秘出現,難道——?”

範去非心中一凜:“不對,我定是猜錯了,她這麼個刁蠻任性又美貌可愛的小姑娘怎會——?”

想到這兒,腦海中立即浮出蟲蟲的一顰一笑,忽喜忽怒的古怪性格,不由微笑,但隨即驚覺:“我怎這般想念她?”

他心煩意亂,竟有些害怕起來,暗中尋思:“她在三陰堡救了我,我不過是感激她罷了!”雖極力這麼想,卻連自己也騙不過,不由心裡懊惱之極,不停念著:“那麼在此之前呢?在此之前呢?我為什麼會想念她?”

正想著,就聽外面有人敲門道:“範大爺,早飯給您端來了!”

範去非一聽是店掌櫃,忙道:“掌櫃的請進。”

店掌櫃這才進來,把放著早飯的托盤放在桌上道:“您今天起的真早呀!”

範去非點點頭,沒有言語。

這店掌櫃與範去非相處五日來,發現範去非雖外表冷淡,但骨子裡再謙和不過,因此十分願意與他說話,他見範去非收拾的十分齊整,手裡握著一柄匕首,便道:“您現在就起身麼?”

範去非搖頭道:“黃昏才起身。”

店掌櫃笑道:“您忙什麼呢?現在才是大早晨的,店鋪還未開張呢。”

範去非又未說話,只看看手中匕首。

店掌櫃一眼忘去,訝道:“這柄匕首好熟呀!”說著伸手拿過匕首。

範去非手中一空,竟有些不捨。

店掌櫃仔細看了一會兒,忽的喜道:“我記起來了!我記起來了!我有一次去京城,蒙三先生看得起,能進姚府一次。當我在虎威堂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