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忖之時,肅郡王便從宮中軄出來,拱手行禮,出言道:
“得知太子殿下到此特來恭迎。”
秦中嶽眼見只他一人,則立馬上前,將身邊所有人都攆走,指著肅郡王便極其敗壞的道:“南方總軍令牌是否在你手中?”
“不在。”肅郡王臉上掛著一絲淡笑。
“可別唬本宮,當本宮是傻軄子。”秦中嶽直言道:
“你把那令牌交於本宮,興許饒你一條命,別將其當成免死符,否則本宮登基之日,就是你的大殯之時。”
這等威脅話語,肅郡王並非初次入耳,繼續言道:“真的不在弟軄弟手中,如若不信,太子可搜?”說罷,側身指引,那宮殿大門就在開著。
秦中嶽怔了片刻卻往後退一步,別說他不敢搜德妃的“永寧宮”,縱使有這膽子,他怎麼會在祈家人在時做這等蠢事?
“你把那令牌交給了秦穆戎?不會這般傻吧!”秦中嶽不依不饒,肅郡王則嗤笑一聲,反問道:
“不會弟軄弟見了誰,太子便覺在誰手中?那這些日子弟軄弟見的朝臣數不勝數,眾母妃、太監、宮女,弟軄弟都記不清。”
秦中嶽冷哼一聲,“祈家人在時,你休得出宮,也休得相見。”
“這是聖旨?”肅郡王這話可算是徹底的刺痛了秦中嶽,讓其暴跳如雷,嘶嚷吼道:“本宮說不允,就是不允,不是聖旨,可如若你還想苟且的活著,就按本宮說的做。”
“苟且……”肅郡王冷笑一聲的淡吐二字,拱了拱手,直接轉身回了宮。
秦中嶽沒得一個完整的答覆,只覺胸口更疼,留下兩個小太監在“永寧宮”這兒偷偷瞄著,他則又往“安和宮”而去,令牌沒唬來,他只能破釜沉舟,做最後的打算了!
肅郡王並未被秦中嶽嚇到,反而二日、三日都接連跑到莊親王府與秦穆戎吃茶談天,過的樂哉。
可他本人是樂了,文代荷是越發的糊塗,有心想問德妃,又被德妃告誡讓自己多想,去問文貴妃,文貴妃這幾日忙著陪明啟帝招待祈家人,沒時間搭理她,問葉雲水,她還有些不好意思,這兩日隨著肅郡王來來往往都心不在焉。
葉雲水自看出她心事重重,可不願相問,宮裡頭的事她哪能得知?雖是暫且站了同一條線上,可往後指不定會出什麼大事。
小兜兜、小糰子、小豆子這兩日也算是緩了過來,那日太子妃的一頓怒斥已經全忘到腦後。
原因無他,因莊親王爺得知此事後告知他們三個,誰敢再跑到莊親王府裡來教訓他們三個,直接吩咐侍衛打出去,如若是在外遇上此事,也吩咐侍衛打回去,如若身邊沒有侍衛,那就一個字:跑,然後召集人馬再找上軄門砸回去。
葉雲水聽的額頭冒汗,老軄爺軄子這是欲教出三個紈絝惡軄少?就算不容旁人欺負,也不用如此縱容啊。
秦穆戎倒是並未阻攔,反而開始思忖這幾個小傢伙兒長到五歲便開始練練拳軄腳,打人總得自個兒動兩下手才算爽軄快。
這話葉雲水是不敢駁斥,因為她是沒底氣有說辭,她急了不也直接動手?
故而,小傢伙兒們得了莊親王爺和秦穆戎的教軄導,而肅郡王與文代荷這幾日來此也都送些好玩的玩意兒,倒是讓三張小軄嘴又咧開了花。
文代荷摸軄著小兜兜的腦袋,嘴上與葉雲水道:
“這兩日比尋常的兩個月過的都累,不單往世子妃這兒來,早間還見各位親眷,好似要把這涅粱城內逛個遍,也不知這郡王是怎麼了?德妃娘娘好似也縱他如此,半句勸慰都沒有。”
“男人的事,讓你跟著出來散散心就不錯了,跟著操心作甚?”葉雲水哪能不知肅郡王這般周折是為何?
單來莊親王府不是目的,目的把所有地界走遍,讓宮裡頭的那位氣的暴跳如雷,心思雜亂,在祈家人那裡也得不到好發揮。
可這話肅郡王與德妃都未提,她也沒必要多嘴給文代荷講解。
文代荷倒是點了頭,“說的也是,否則在宮中都要悶死了。”
話說如此,文代荷則看看周圍的丫鬟和嬤嬤,給葉雲水使個眼色,似是在問詢這些人都可靠與否?
葉雲水雖是信得過身邊的人,可文代荷既然有話欲說,她總是要肅軄清環境,免得惹出事端。
擺手讓身邊的人都退下,吳嬤嬤和邵嬤嬤把小傢伙兒們都帶下去,葉雲水才道:“都是信得過的,可怕肅郡王妃不好開口,便讓她們先下去。”
文代荷感激一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