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乃是我在出嫁前,於齊安寺中靜齋一年,歸家時齊安寺主持所贈,雖知世子妃也曾在寺廟靜修過,但這確是我的一份心意,送與小世子留個念想,佑他平安……”
送了物件,卻又提起葉雲水曾在寺廟靜修……這話明擺著是在提起葉雲水在臨嫁秦穆戎之前的那一番周折。
葉雲水接過那佛珠,笑著道:“三夫人的一番好意,本妃自然心領,雖也曾在寺廟靜修過,但只留一丫鬟在身旁伺候,本妃那時年幼,荒唐事做的倒是不少,但唯獨只做了一件積德之事……”話說到此,葉雲水笑著轉頭看向了秦穆戎。
除卻太后,興許無人知曉葉雲水曾救過秦穆戎,袁家人雖與秦穆戎曾關係親密,但此事秦穆戎是絕不會告知他們。
秦穆戎看著葉雲水望過來,又掃著袁家眾人在皺眉不解,卻是點頭淡言道:“積德的事就是遇上了我。”說到此,秦穆戎則轉頭問向袁二舅父,“西北征戰,二舅父與三舅父卻倒涅梁,不知有何急事?”
這話語說出,明顯帶著質問之意。
莊親王爺都遠赴西北,而袁家人居然回到涅梁,這事如若宣揚出去,袁家人還不得擔是人叱罵,連親王都捨身赴戰,而他們卻藉由子逃離戰場……
“西北有莊親王爺統帥出征,你大舅父如今身居副將之職。”袁三舅父這話卻是未提來涅梁有何事,明顯話語也無葉雲水初次見其那般慷慨直爽,情緒中帶著一絲芥蒂,讓人發自內心的不舒坦。
“還以為兩位舅父有何重要之事,本應昨日便出涅梁,卻等到今日,如若兩位舅父不用我相陪,今日短暫相聚之後,我便出城。”秦穆戎如此話語說出,卻是讓袁三舅父看了袁二舅父一眼,二人神色都在思忖,這秦穆戎到底知不知道,他們乃是為結親而來?
袁二舅父掃了袁三夫人身後那小姑娘一眼,話語倒是敞開了,也算是提前做個鋪墊,說道;“皇上欲給蝶錦許一門親。”
蝶錦便是袁三夫人的次女……
袁三夫人耳聽眾人談及到此,故而只得露出笑,“正是此事,否則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到涅梁來。”
“皇上許親?”葉雲水把話接了過去,瞪大眼睛看著那蝶錦,上上下下掃了好幾遍,“不是聽說今年的選秀因戰事停了?前幾日中秋進宮也未聽文貴妃娘娘說起此事?難不成宮裡頭又改了心思?”
袁三夫人帶著股子冷笑,話題既是提到了這親事上,她自把心裡頭準備好的說辭都露了出來,言道:
“這事卻與選秀無關,袁家一共只有兩位嫡親閨女,第一位不用我說,世子妃相比心中應該記得很是清楚,第二位未定親的則只有我這位二姑娘,興許是宮內的覺出之前對大姑娘罰的過了,故而再賜我這位姑娘一門親,算是對袁家的撫慰。”
“宮裡頭罰?”葉雲水掃了那袁二舅父一眼,行了禮道:“本妃可知那袁二夫人和袁大姑娘如今在廟中靜養,可卻不是宮裡頭的意思,而是……”話語沒說完,葉雲水只輕笑這走了那蝶錦之前,看著她便是開口問道:“幾歲了?”
“她今年已經十四歲。”袁三夫人忙回一句,明顯是瞞了歲數……
葉雲水卻未拆穿,反而驚愕的出言道:
“十四?看著可倒是才十一二歲,倒是本妃疏忽了,把這小外甥女的親事給忽略了,這卻要給三舅夫人賠個不是,可如若十四長成如今這副身板子卻有點兒單薄,這可是要多吃點兒好的補一補才行,幸好本妃今兒帶了不少奇珍藥材,本是欲送給三舅夫人的,這會兒轉送給蝶錦姑娘可是不差!”
話說到此,葉雲水則看著花兒到:“還不把禮盒全都送上來!”
花兒得了信,連忙跟巧喜二人把早先預備的禮盒全都端了上來,大大小小一共好幾十盒,都快把這桌子上鋪滿了!
葉雲水接二連三的開啟盒子,與三舅夫人和蝶錦說著,“這可是治療宮寒之症的最好的藥,百兩銀子才有一錢,蝶錦姑娘用了,自是能調養的好,將來嫁了人,定會一舉得子!”
話語說完,又拿了一旁的藥,接二連三什麼宮寒、脾虛、月事不穩都拿了最上等的藥,可她越是說,袁三夫人和其餘眾人越是臉色深冷無比,這還沒嫁的姑娘吃這種藥,如若傳出去,豈不是在說她們這孩子一身的毛病?那還當什麼太子側妃了?
袁三夫人咬牙切齒的把氣忍了肚子裡,“多謝世子妃好意,就暫且不必說這些藥了!”
葉雲水看著她那副模樣,倒是把藥都放了一旁,又仔仔細細的看著蝶錦,把蝶錦看的是臉色通紅,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