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這話明擺著是帶了刺,未等袁家人有什麼反駁斥怒,葉雲水則話語轉了風,“本妃是個直性子,但太后她老人家還是怕本妃教不好小世子,故而才許了兩個她老人家身邊的嬤嬤來替本妃教導孩子。”
說罷,葉雲水則側身指引著吳嬤嬤和邵嬤嬤,“安和宮中的嬤嬤,還不見過袁家眾位舅父,這可都是大月國的英武悍將,立過汗馬功勞。”
吳嬤嬤和邵嬤嬤兩人今日穿的便是宮嬤正裝,那袁家的人剛剛看著卻也未往心中去,如今葉雲水提出是安和宮太后身邊的人,卻是讓袁家人心驚不已!
袁家人今日前來都揣著挑這秦穆戎身上的毛病,藉此鬧掰,然後再談將袁三夫人的次女許給太子秦中嶽,既是賺了個理,又讓王府悶了個虧。
可如今這有太后身邊的人在此,袁家人不由得凝重起來。
太后寵秦穆戎這是人盡皆知,許女給秦中嶽,太后如若惱了執意不肯,就算明啟帝親自出面也無可奈何,可誰知今日這世子妃也跟著來?不但跟著來反而露出這副潑婦之相,簡直讓人忍無可忍。
袁家三夫人想明白此事,則使了眼色給袁二舅父,示意他莫再尋思拿這葉雲水撒氣,而後連忙笑著上前說道:“這兩位嬤嬤可謂勞苦功高,從安和宮出來替世子妃照看小世子,可是委屈你們了。”
袁三夫人如此話語,無非是想知道葉雲水故意搬出這兩位嬤嬤是否在嚇唬她們……沒準是個安和宮的掃地的,那也算得上安和宮的嬤嬤。
邵嬤嬤自是知道她乃何意,上前屈膝行禮,隨即說道:
“三夫人興許記不得老奴了,老奴卻認得三夫人,您在明啟四年入宮選秀時,正是老奴的師傅教的規矩,挨罰被打破了手,是老奴為您擦的藥。”
邵嬤嬤這話一出,卻是讓袁三夫人愣半晌卻是弄個滿臉通紅,雖然記憶中實在沒這嬤嬤的印象,可卻不敢再對過去提及太深,否則指不定還會有什麼腌臢事被挑出來……
袁三夫人尷尬的給邵嬤嬤福了福身,話語說道:
“倒是要給這位嬤嬤行禮道謝,沒有您當初的扶持,我也無如今的好日子。”說罷,三夫人叫了身旁的丫鬟,“賞這位嬤嬤一百兩銀子,算是圓我的一點兒心意。”
丫鬟端著那一百兩銀子便送上邵嬤嬤跟前,邵嬤嬤卻是擺手不收,“多年往事不值再提,老奴謝過三夫人好意。”說完此話”邵嬤嬤則退到了葉雲水身後,那丫鬟僵在那裡不知所措,反倒是讓袁三夫人覺得沒了臉面。
葉雲水這會兒笑著看那傻愣著的掌櫃,斥責道:“你還站這裡作甚?還不去籌備酒水吃食,快去!”
能在這楚香樓當掌櫃的可不是個傻子,眼瞧著這袁家人與世子爺、世子妃之間的幾句簡短話語,便隱約知這之間的關係可絕非親戚相見那麼簡單,耳聽葉雲水吩咐這話,則拱手賠罪,滿臉哀苦:
“都是奴才的罪過,這後院的井突然枯了,那收集的霞飛玉泉在前些天小公爺遠赴西北時全都帶走了,奴才這些時日忙碌著酒樓之事,卻忘記了讓人去收集,這會兒已是派人去往霞飛山取泉,還望世子妃稍等,奴才這就下去,馬上就上酒菜!”
話語說完,這掌櫃的小跑著就退了出去。
中間一攪合,這初次相見的交鋒算是告一段落,秦穆戎一直坐在一旁不聲不響,葉雲水看他一眼,那嘴角帶著一股冷漠,顯然是早已有對袁家的不滿,不知之前是否已有過針鋒相對的話茬,而此事秦穆戎也未對她有什麼阻攔之意,葉雲水便繼續按之前思忖好的計劃辦。
之前只與這幾人見了禮,這會兒卻是介紹著小兜兜和姝蕙上前,“給幾位舅爺爺請安。”
姝蕙如今已是會說話,邵嬤嬤領著她上前挨個的給袁家人請安,因輩分小,這挨個人磕頭行禮,袁家人自是少不了這獎賞,再一看這姝蕙身上紅藍寶石不過都做個鑲嵌,那小拳頭大小的福祿壽三色翡翠鑲的金項圈掛了脖子上格外扎眼,連腳上穿的巴掌大的小鞋都乃金線繡的……
如此一來,袁家人如若賞的物件太差了,恐怕實在丟了臉。
袁三夫人這般瞧了一遍,不免臉上怔了半晌,讓丫鬟收回之前預備的禮,把自個兒手上戴的一個冰種翡翠鐲子摘下送了姝蕙,
“之前也不知這小姑娘長的多大,準備的物件不太合適她……”
說罷,又看著小兜兜這一身小世子的四爪金蟒的袍子,臉上更是僵了僵,又摘了脖子上一串小葉紫檀的佛珠,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