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捨不得撒手,那這府上豈不是就剩你一人了?”
葉蕭飛定了定神色,“弟弟心裡能撐住”
“撐不撐得住不是你心裡想就成,得拿出點兒本事來”葉雲水知他這份野心,十四歲就想獨撐葉府這在尋常人心裡恐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可葉蕭飛的陰狠性子卻也得攬一攬,免得惹出大事。
葉蕭飛眼球轉了轉,“有世子爺在,有大姐在,弟弟照做就是,哪裡還有什麼撐不住的”
葉雲水看向秦穆戎,秦穆戎卻在沉默思忖,半晌才回道:“葉老太太身子不好,往南邊去也甚好,南邊氣候溫潤,對她老病也有好處。”
“謹聽世子爺之命,弟弟這幾日便張羅此事。”葉蕭飛臉上表情帶有笑意,葉雲水卻警告兩句:“事情莫要太過著急,趕在老太太和父親身體康愈之時再啟程也不遲,另外南邊派上幾人尋個好宅,都打點妥當了再動身。”
葉蕭飛連忙回應:“弟弟即刻就辦。”
在葉府用了飯,眼瞧天色不早,窗外大雨也已停歇,秦穆戎與葉雲水二人離開葉府。
葉雲水的心複雜紊亂,整個人看上去似是沒了主心骨。
秦穆戎則牽過黑騎,“陪爺騎騎馬?”
葉雲水怔了片刻便是點頭輕笑,秦穆戎口說陪他,其實還不是安慰自己?
抱著葉雲水上了馬,秦穆戎翻身而上,將她裹在寬大的披風之中,雙腿一敲,黑騎翹身而蹄,像離弦的箭一般奔騰而去……
皇宮中。
太醫為皇后診治出來,明啟帝皺眉相問:“可有何礙?”
“回皇上的話,皇后娘娘身體無大礙,只因暴雨天氣,心中鬱結,偶感風寒,服幾幅藥便可痊癒。”
明啟帝點了點頭,太醫連忙躬身而退,與‘鳳儀宮’的太監趕去御藥房拿藥煎。
皇后在屋中一直聽著外面的聲響,明啟帝思忖片刻意欲進屋安慰兩句,門口便有一太監前來回稟,“稟皇上,太后請您去一趟,說是樂嬪娘娘今日不舒適,額上冒了許多汗”
明啟帝眉頭更緊,止步轉身往外奔去
皇后聽著那腳步聲越走越遠,太監恭送之聲刺耳難忍,舉起手邊的物件瘋似的往地上砸去,“賤人,賤人,全是賤人”
安和宮中,太后在樂裳跟前看著她,樂裳咬著牙忍著疼,明啟帝一進來就見此狀,連忙快速上前幾步。
他本以為是太后以此為藉口欲挑皇后的毛病,可未成想卻真是樂裳不舒坦,快步上前,先扶著太后坐與一旁,口中言道:“母后,您身子骨不利落,還是先回去休息,在此站久了可不行”
“哀家不礙的,看著她沒事哀家這心才能放下,一直盼著哀家宮裡頭出個小孫子,可不能出了事”
太后面色焦急,明啟帝連忙吩咐太醫快點兒上前,母子二人一直都未提與樂裳無關之事,可明啟帝心雖惦記樂裳,卻也時不時的觀察著太后的神情,斟酌著是否與太后說兩句那葉太醫之事。
雖說此事明面與皇后無關,可明啟帝卻總怕太后心不舒坦……
約有一刻多鐘,太醫出來稟告,“回太后、回皇上,樂嬪娘娘已經無礙了,只需好生休養便罷”
太后拍了拍胸口,“可算是老天保佑,哀家放心了”
“朕扶您回寢殿歇歇”明啟帝上前攙扶,太后露了笑隨他而走。
思忖片刻,明啟帝輕言道:“葉太醫之事乃是那老太監自做孽,不過皇后也不能免責,朕已……”
“莫多說了,哀傢什麼都知道。”太后忽出此言,讓明啟帝甚是不堪。
“她出那陰損的主意,哀家還能不知?”太后不屑輕笑:
“可你也甭忘了,你那弟弟雖忍多次,可卻還未丟了那條命,到奉國公府凌遲那老太監並不過分,沒在那‘鳳儀宮’行此刑已是留了分寸,哀家不想管這些事,也不願再說,都是哀家的兒子,哀家能偏佑哪一個?於國來說,你是皇上他是臣,可於家來講,你是兄他是弟,無論從何處提都是一個巴掌分不開”
明啟帝面露尷尬之色,“朕知道”
“去忙吧,哀家如今就盼著小孫子了”太后說罷,便安撫的拍了拍明啟帝的手,由太監上前攙扶回寢殿。
明啟帝看那老邁離去的背影心中糾結萬分,一旁的小太監上前回稟:“皇上,皇后求見……”
明啟帝冷下臉色:“朕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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