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苦笑。“陳大山,我突然很同情你。”林燕冷笑一聲,也不看撒潑的陳德母親,鄙夷地說道:“有這樣的親戚在,你這輩子真的毀了。看樣子今天是沒得談,就你姐那頭髮長見識短的潑婦還在我這裡佔便宜?以為在地上像狗似的打滾,我就會害怕?真不瞭解我的脾氣,老孃什麼都怕,就不怕潑婦。”
“你這婊……”陳德本就是個小混混,一聽哪裡還忍得住,不動手就想動口,不過一被站在身前的張東狠狠一瞪,瞬間嚇得把話咽回去。
這種在地方上無所事事的小混混,張東從不放在眼裡,就衝著陳德這窩囊勁,要不是他不想惹事,早就打陳德一頓了。
“你嘴裡敢有一個髒字試試!”張東指著陳德,陰森地一笑,瞬間讓陳德害怕得閉上嘴巴。
在省城的時候,張東也算是大混混,平日再怎麼嘻皮笑臉,但眉頭一皺時的模樣也是凶神惡煞,光是那猙獰的眼神就讓人不敢直視,別說是陳德,就連林燕都有點詫異。
“喂,這位潑婦!”陳德不敢吭聲,張東便看向陳德母親,道:“別他媽玩這種三歲小孩的把戲,你以為這是在你村裡頭啊!媽的!都什麼年代了,還來這招。有能耐你就去林燕家門口上吊,沒能耐的話就滾一邊去,操你媽的滾得和屎蛋一樣,丟不丟人!”
操她媽,就是操陳德的奶奶,陳德想了想自己和奶奶也不親,而且自己奶奶早死了,想做這缺德事很有難度,因此張東這一罵,他倒是沒有反應,反而在旁邊傻笑,似乎是在笑張東是傻子。
“姐,你不要再鬧了。”陳大山一臉無奈,苦笑道:“阿德的婚事越催越緊,現在我們連半點準備都沒有,你再這麼鬧下去,根本沒辦法談。”
陳德母子倆狠狠地瞪著林燕,氣呼呼地坐到一旁,迫於張東一身痞氣,他們也不敢再胡鬧,看樣子是在生悶氣。
不過這對沒心沒肺的母子發現這裡的鮮榨果汁很好喝,喝完了一壺,又貪心地要了一壺。
這邊的動靜早就引起別人的關注,陳德母親一鬧完,立刻就有十多個光著膀子的年輕人衝過來,站在亭子前惡狠狠地看著陳德,嗆道:“媽的,是不是鬧事?”
一看到這架勢,陳德母親慌了,陳德也嚇得臉色蒼白,居然躲到他媽媽身後。這些人都是阿肥的徒弟,換老闆後每人都漲了工資,因此對於新老闆都有好感,現在看張東這邊有動靜了,就衝了過來,想表現一下,狠一點的人還拿著菜刀,而且都怒氣衝衝的樣子,大有一言不合就會動手的架勢。
而這一群整天殺豬宰雞的廚子還真是有模有樣,想必穿上西裝、打上領帶後,想冒充黑社會的人絕不是問題。
張東怕這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亂來,搖了搖頭,道:“回去吧,沒事的。”“好,那老闆有事叫我們。”一群人臨走的時候還不忘道:“咱們這裡還沒人鬧過事,這娘兒們敢撒潑的話,您說一聲,咱們就給她一頓招呼。我們沒讀什麼書,不怕這種潑婦,媽的!敢在這裡撒潑,直接就拳腳招呼。”
“聽到了沒有?一會兒把果汁和小吃的錢給了,要是吃霸王餐的話,小心挨……揍。”張東鄙夷地看著陳德母子倆,說道。
此時,陳德母子倆嚇得面無血色,抱在一起瑟瑟顫抖著。
對付這樣的無賴,講道理是浪費口舌,用這種手段嚇嚇他們,立刻就老實了,嚇不了的話就直接動手,一巴掌下去,保證連屁都不敢放半個。
“這個……張先生,這是我們的家事,你?”陳大山疑惑地看著張東,對於張東的橫插一手感到莫名其妙,畢竟是陌生人,他想了半天才想起張東的姓。
“確實是你們的家事,不過錢這方面就涉及到我了。”張東大剌剌地坐下來,點燃一根菸後看著陳大山,慢吞吞地說道:“你應該記得吧,除了你們帳上的錢以外,飯店這邊還有一筆債。”
張東開口幫自己出頭,又用手段震住陳德母子倆,讓林燕眼睛一亮,嘴角掛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沉浸在愛情中的女人是盲目的,此時的林燕眼裡都快冒出愛心,張東的每一個舉動,乃至是隨手點菸的動作,在她眼中都很帥氣瀟灑,覺得芳心都要醉了,不過現在有正事要談,她只能收回這澎湃的心動,宛如乖巧聽話的妻子般坐在張東旁邊。
林燕的心情瞬間由陰轉晴,覺得那種找到依靠的感覺真是美好。
林燕嘴角甜蜜又幸福的笑意讓陳大山三人微微一愣,在他們看來,這實在刺眼,似乎是林燕因為找到幫手而在鄙夷他們。
“記得,徐含蘭那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