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的她們比大多數人還活得認真,也比其餘人更想活得像光明正大不被歧視的,人!
——所以,他不該輕易去附和馬紅俊的話,他該自己去思考這件事的正確與否。
但奧斯卡之前又確實是附和了馬紅俊的話,
為什麼呢?
——不過是之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罷了,等到事情懟到眼前來了,被自家妹妹點醒了,他才發現了自己又一塊沒有改過來的錯誤認知。
而奧斯卡受到驚嚇,也正是因為他發現了,這世俗框架的可怕——太有感染力了,也太根深蒂固了。
——他想改的,但在改的過程還是有些地方帶著過往認知的痕跡。
改變人的固有印象真的很難,但他還是要去改的,因為他不想下一次也這樣,差點無知無覺地將‘自我’給泯滅在框架裡......
看出了奧斯卡的恍然,
奧黛麗明白自家哥哥這邊的問題算是解決了,那麼也就只剩下——眼前這個滿眼‘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啊?也說給他聽聽!’的小子了。
——這傢伙也該來好好去一去糟粕了!
#聽聽?可以啊,但你那糟心的封建糟粕觀念拿來吧!#
#預備役三人組裡少一個可不行.jpg#
但奧黛麗沒有直接就說花街的事情,而是改換了個話題,
她微眯了眯眼睛,豎起食指,朝對方說了一句,
“馬紅俊,你聽說過賭魂嗎?——”
家禽村比食魂村更為閉塞,至少他們那裡沒什麼遊商到訪,只有每月索托城的各個餐飲店鋪的收購人員來收家禽,所以家禽村的訊息會更閉塞些。
也所以,根本沒聽過賭魂的馬紅俊:???
而聽完奧黛麗和奧斯卡時不時插上一句敘述出來的‘賭魂’後,
馬紅俊:...好傢伙,非常規‘賭魂’的竟是他自己?!
——這算什麼?
“...靠,這跟我後媽那套說辭有什麼區別?”馬紅俊眼神恍惚地喃喃一句,隨即又很快眼神凝重地否定,“也不對。”
因為“至少我那後媽跟那些遊商不一樣,她可沒有想著我賭失敗後,把我論斤賣了呢!她只是,想讓我在打擊下去世...”艹。這好像也不比論斤賣好?!
所以馬紅俊一時間都不知道說賭魂的下場好點,還是他這非常規賭魂的下場好點了——不,應該說,都不好,都好生草。
不過,馬紅俊‘不忘初心’,繼續問,“但這賭魂...和你們啞謎的事情有關係嗎?”
“怎麼沒關係了?”奧斯卡看著那些擺出各種姿態的女子,悄然攥緊了自家妹妹的手。
奧黛麗說到現在倒是心情平靜了不少,她反拉著自家哥哥的手,抬眼看向已經比她高了半個腦袋的馬紅俊,“那你覺得,如果我和我哥沒遇到院長和老師,能在那個男遊商面前成功撤退嗎?”
——一個六歲男孩帶個更為稚嫩的妹妹,能打過一個男遊商,但能逃離組團來的其餘遊商們為了面子的脅迫嗎?
馬紅俊在權衡‘戰力’的時候並不傻,所以他清楚。“...不能。”
“那再加一個如果,”奧黛麗眨著她那雙燦金色的眸子,一點點吐露出最淺顯直白的‘如果’。
“如果我和我哥沒有覺醒成魂師,那我們的下場會怎麼樣?”
馬紅俊看著健康成長下,光彩照人的兄妹倆,特別是其中小小年紀就能看出未來美貌的女孩子——奧黛麗。
下意識地,馬紅俊就想到了身後那條街上的漂亮女子們——或許以奧黛麗的樣貌不至於被遊商交易到這種場所,但她被交易到更好點的地方又有什麼區別嗎?都是一樣的場所。還有奧斯卡也逃不掉......
但,但是,這不一樣不是嗎?
因為“現實是沒有這些如果的......”那些假設不成立!
“我知道,我也明白這是在假設。”奧黛麗被馬紅俊反駁,倒也不意外,畢竟對方跟她哥不一樣,他沒試著跳出過框架,所以他的思維確實該在框架邊上躍躍欲試又對未知害怕的。
奧黛麗知道自己此時該做的不是逆反著硬要說服對方,而是要引導對方自己去想,自己去判斷該不該‘跳’出來!
“但你想想,這些如果在我們身上是假設,在你身上是假設——但在那些女孩子們身上,還是假設嗎?”
馬紅俊聽到這裡,猛然瞪大眼,他的嘴張了又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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