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過有所圖而故意演戲這句話?”
“對,但小弟看來不像演戲。”
“好!說下去!”
“第三,他聲言不再幹預姓紀的向‘四絕山莊’索仇,必要時還將加以協助。”
“嗯,第四呢?”
“一個姓牟的神火教徒傳口訊相約,他們曾經交過手,可是他認不出對方,說是健忘,這太不可能了吧?”
“懊!”“青竹老人”搔搔頭上的亂髮:“第五?”
“他到了北邙鬼丘應約,被神火教主脅迫加盟,他竟然動了心,照理為了他師父‘萬壽老人’之死,以他的個性,不應該敵意殺意俱滅,但他沒有,只是口頭上……”
“他當場殺了對方兩名弟子?”
“是不錯,那只是情勢所形成。”
“你老弟認為呢?”
“心性失常,有可能被某種力量所制。”
“說完了?”
“還有,第六點,在他拒絕交出‘雪劍’作質之時,似乎自恃暗中有援手而十分篤定,第七,他準備殺金老四滅口時,眼裡的殺光表示他是認真的,由於小弟出聲阻止,所以他改口詭稱是為了某種企圖而做戲。”
“你老弟對他的看法是不……”
“最後一點小弟說出來您老哥去評斷,助他脫困之人論身法在你我之上,人能幻成影化成煙,當今之世有誰?”
“青竹老人”虎地站起來身來,目芒電張。
“難道會是……”他只說了半句話便住口。
“您老哥想到誰?”
“鬼中鬼?”三個字分成三段說出口。“一點不錯!”
怪老人深深點頭。
“這可就是怪事了!”
“怎麼說?”怪老人目中綠芒連閃。
“青竹老人”離開桌子,走到怪老人身前,偏起頭,把他看了又看,最後,腰一伸,雙目圓睜,連吹鬍子。
“你老小子有毛病?”怪老人的白色長眉彎成了兩道半環。
“毛病大了!”
“什麼毛病?”
“你老小子到洛陽來是野遊作客?埋了這多年,過沒太陽的日子,你等待的是什麼?”
“青竹老人”越說越生氣:“好不容易從陪宰的馬二那兒得到線索,天從人願碰到了正點子,你老小子竟然輕易把他放過……嗨!”
“哦!原來您老哥是為這個生氣,對於這點小弟有解釋。”
頓了頓才又道:“對方是什麼角色您老哥很清楚,什麼人就要以什麼方式對付,如果不能一擊奏功,便成了打草驚蛇,豈非弄巧反拙?他要是從此銷聲匿跡,永不出世,這些年付出的慘痛代價豈非全落了空?”
“歪理!”口裡這麼說,實際上是承認了。
“不管什麼理,您老哥消口氣就成了。”
“你老小子有有何打算?”
“穩紮穩打,謀而後動。”
“這是不著邊際的話。”
“不,謀,知敵誘敵;動,情況時機。進行的方式得看線索和情況而定,我們隨時商量,目前最主要的是司徒少快跟對方的關係和他本身情況不明,必須先設法查清楚,否則我們便無法展開行動。”怪老人沉穩地說。
“如照你老小子的猜測,那小子著了道兒變了心性,這問題便相當棘手,他那柄撈什子雪劍,更使他如虎添翼,困難在於我們對付他不能過分,而他在別人支使下對我們卻毫無忌憚,希望他真有所謀是在演戲。”“青竹老人”收拾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一本正經地說。
“小弟也希望猜測錯誤。”
“我們得特別注意他與神火教主三天之約。”
“對,最好能在他赴約之前查明情況。”
“照目前情形,他定然逃避跟我糟老頭見面……”
“對了,為了安全起見,金老四必須避免跟他照面,如果小弟的判斷正確,金老四可能成為無辜的犧牲者。”
“嗯!這倒是很重要。”
“敝人有個建議。”風不變開了口。
“你老小子有什麼傻主意?”“青竹老人”回頭。
“暫時解除他的雪劍。”
“晤!主意是不錯,用什麼方式?總不成用強硬的手段,那會激起他的反抗,後果可能十分嚴重。”
“抬出打鐵的。”
“青竹老人”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打鐵的遠在崤山,時間上來不及,而且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