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山!”
“發生什麼事?”
“去見他們的教主!”
“噢!你見到了死灰復燃後的神火教主?”
“沒見過,只聞聲而不見人,老前輩知道神火教的來路麼?”司徒明月乘機詢問,同時一直在暗察聲音的方位,但他失望了,聽來近在耳邊的聲音竟不知發自何處。
“不知道,他找你何為?”
“算不久前在‘古月世家’殺神火使者的舊帳。”
“哦!結果呢?”
“晚輩僥倖脫身。”
“嗯!很好,很好,你好自為之,老夫走了!”
司徒明月任立當地。
晨曦初露。
封樹人的茅屋幽居。
“青竹老人”莫三白與風不變在喝酒,從桌面上的空碗碟和桌腳邊的空罐子來看,兩個老怪物已經喝了一整夜,醉眼迷離,頭晃手抖,但仍有一口沒一口地跟著。
金老四匆匆來到。
“兩位老人家還在喝?”
“老友久別重逢,不醉無休!”“青竹老人”乜斜起醉眼。
“雖不醉,不遠矣廣風不變的頭直襬。
“小子,找到司徒明月那小子沒有?”“青竹老人”問。
“找到了!”金老四苦著臉。
“人呢?”
“說來話長!”
“時間還早,慢慢說吧廣頭一仰,連人帶椅靠在壁上。
於是,金老四把司徒明月與紀大妞在老榆樹下交談,紀大妞被“飄萍過客”帶走,怪老傳聲,鄧山約會以及險遭殺手等等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二老縱然動容。
“青竹老人”坐直,雙肘重重放在桌上。
“這小子在搗什麼鬼?”
“小的看他有點怪,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金老四翻起鬥雞眼:“他要殺我滅口,一點也不像是做戲。”
“你小子的意思是……”
“不是中了邪就是已經被人控制利用。”
“廢話!”
風不變冷冷地介面道:“江湖上的事很難說,憑他隨身帶的雪劍,不知引起多少人的窺覦,之所以還沒有發生強取豪奪,一方面是他劍利功高,等閒之輩不敢輕言動手;另方面,他的同路人都是難纏難幕的人物,不能不有所顧忌。”啜了口酒道:“不能明爭,就出之以陰謀是可想而知的事。”
金老四急接道:“風老前輩說的是。”
“青竹老人”瞪眼道:“你小子懂個屁!”風不變又道:“金老四說的那個發怪聲的是不是你糟老頭昨晚說的那個隱埋了十多年,連帶馬……”
“青竹老人”抬手阻止風不變說下去,點點頭道:“是他沒錯,到洛陽來找我還沒跟他碰頭,這樁事找到他說不定就可以揭開真相。”
外面一個怪怪的聲音介面道:“不必找,本人已經來了!”
金老四道:“對,小的聽到的聲音就是這位……”
“青竹老人”揮手道:“少開口,到外面看看。”
金老四聳聳肩,轉身出堂屋門。
“青竹老人”抬頭向外道:“進來吧!”
人影出現在堂屋通灶的門邊。
現身的是個鬚髮俱白,眉毛特長,目閃綠芒,臉上盡是疫病的灰衣束腰老人,手裡持著一根彎彎的藤杖,那形象不是怪而簡直是可怕。
風不變站起身來,老臉一片惜愕。
“青竹老人”斜起醉眼道:“你老弟夠詭,的確是鬼氣很重,竟然從灶洞裡鑽出來,有酒沒菜怎麼樣?”
怪老人道:“現在不想喝,我們就這樣談談廣綠芒掃向風不變。
“青竹老人”道:“你老弟應該認識這老小子?”
怪老人點點頭道:“認得,果然是沒變多少。”
風不變道:“閣下倒全變了!”
怪老人打了個哈哈。
“老弟,談吧!”“一青竹老人”撐起手拐,半身靠桌。
“司徒明月的表。現的確非常古怪。”
“怎麼古怪法?”
“您老哥已經完全知道整個事件的經過!”
“老四小子全說了。”
“好!那小弟就把怪處一樣一樣說出來:第一,他聽不出小弟的聲音,這應該是不會有的事;第二,他對那個姓紀的丫頭突然有意,竟然作非分之想,而且自毀了在柳漱王墳前所發的誓言,這不是他的作風……”